看样子圩冰已经退了,木北的计划成了。楚凡总算松了口气,紧握的手松开,在衣服下摆擦擦汗水又继续往下走。后山蔓延的圩冰也散去了,楚凡没走地下井道而是选择了从祭祀台穿过。他飞奔穿过村子里,直奔向朝南家。半小时的路程楚凡拿出训练水平,十来分钟他已经站在了朝南家门口。“朝南。”楚凡大声呼唤。没人回答。楚凡这时候也管不了礼节礼貌这一套了,要是长老看见了就看见吧。楚凡推开了门往屋子里走,“朝南,长老。”仍旧没人回答。楚凡转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应该是在村子里某个地方吧,楚凡想。楚凡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沿着村子挨家挨户的找。“朝南!”这一家没见着朝南,也没见着人,楚凡又接着前往下一家。“朝南!”“朝南!”整个村子都回响着楚凡的呼叫声。破小孩,不知道我担心吗?你倒是回答啊!楚凡绕着村子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最后又回到了朝南家里。圩冰除了,可是没看到一个人。人都在哪儿?难不成还在井底?有可能。圩冰是散了,人醒过来需要时间。而且井底完全隔绝了上边的声音,朝南听不到很正常。一定就是这样。楚凡二话不说找出绳子绑在井口的转轮上,拽住绳子往下滑。刚下滑一半,楚凡感受到了井水的凉意。洞口被井水淹没在了下边。楚凡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人真在底下,他冒然踢开那扇通往平台的门水倒灌进去里边的人就出不来了。楚凡只能先上去,从后山的通道走。后山的通道口还残留着上次他们走过留下的痕迹。密闭的空气没有受到外界的干扰,连脚印都清晰可见。但,这些脚印中没有新鲜的痕迹。楚凡每走一步,心跳加快。该来的总会来的,无论眼前出现什么场景……通道好长,怎么还没到。楚凡按捺住心中不安,把小刀握在手里,“没事没事。”他嘴里念叨着自我安慰,心却完全静不下来。快回想教官讲的稳定心神的方法。楚凡此刻像极了初出茅庐的小警察,试图通过当兵时学到了那些经验来自我宽慰。漫长的行走,眼前终于呈现出来了那个井底的平台。一无所有。走了一圈,四个平台空无一人。楚凡又一次回到了朝南家。村里没有一个人,木北也彻底消失了。木北的计划究竟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他无从得知。圩冰消失了,人也没回来,朝南也不见了。他所做的这一切究竟得到了什么?好像到头来一无所有。楚凡躺上朝南的床,闭着眼睛感受着朝南的气息。屋子里长久不通风有些发霉,味道隐隐刺激着楚凡的神经。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流入鬓发,滴在了枕头上。楚凡感到恶心,这一两天哭来哭去你还是个男人嘛。怎么说的,男儿流血不流泪,娘们唧唧。别哭了,你个傻逼。楚凡扯过蒙上灰尘的被子,死命捂住眼睛。眼睛生疼,越是这样楚凡越发用力。让你不要哭了,你还在哭。被子被勒紧在眼眶之上,很快被沁透了。楚凡不敢松开,害怕一旦送来眼泪又会崩盘。这么个模样要是被木北看见了,被蒋汀洲看见了少不了一番嘲讽。要是朝南看见了肯定会心疼。哼,就让你心疼。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直不出现,不知道我在找你吗?楚凡睡着了,他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只是一直有人试图叫醒他。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半梦半醒之间,朝南似乎坐在床边朝他笑。那张熟悉的脸触手可及,可他就是抬不起手来。“朝南……”楚凡再一次呼唤着他的名字,“别走。”朝南还是离去了,在楚凡梦醒之际。床边朝南坐过的位置冰凉,连个印子都没留下。楚凡坐起身来,怔住。等吧。楚凡划定了一个时间节点,木北与黎涉有三日之约,他与朝南也来个三日之约吧。楚凡决定在这里等三日,如果三日之内朝南回来,那么他就带着朝南回家。如果过了三日朝南还没回来,那么他只能一个人回家了。楚凡又躺回了床上,望着床帐发呆。一呆就是一天。他回想起朝南的故事,曾经的朝南是否也是这样望着低矮的床帐顶等着长老他们醒过来呢?楚凡又闭上眼,脑子里是朝南。他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洗衣服缝衣服,一个人种田,一个人坐在门等着日出日落。第二天楚凡也学着朝南,背起背篓往田地里走去。圩冰退散,庄稼还是和他离开时一样。西瓜到成熟季节,一般两天就变个样。好几个西瓜都长大了,圆滚滚的在西瓜叶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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