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刚刚出了屋子,到现在没回来,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如今他俩落到此地,她心里虽然着急但也无计可施,不如先安稳睡一觉再想办法。栾清想着想着就打起了瞌睡,就在要和周公开始下棋时,身子被人晃了晃。“进去点。”宁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半梦半醒间伸了个懒腰,抹了把脸挣扎着爬起来,看他站在旁边怀里抱着一叠被子。“呃…你睡这,我睡下边。”说着就想下床。不过宁渊却把她往里边一推,把手里的被子放在床上,脱了靴子长腿一跨躺了下来,双手交叠枕着后脑,闭上眼睛不言一语。栾清跪坐在他边上有些愣怔,他宽大的身子占了一半的床,大剌剌地躺在那儿。她只能蜷缩在里面偷偷打量,渐渐地发现他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她身子抵在墙上曲着双腿将下颚抵在膝盖上,想跨出去又怕打扰他,但让她就这么与他同床共枕她又有些不自在,所以只能这样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就在她快要神游到天外时,宁渊突然没有预兆地开了口。“精神这么足?”栾清回过神,发现他并未睁开眼,依旧是那个姿势,只不过右腿支了起来。“我方才眯了片刻,如今还…不困,你先睡吧,我保证不发出声音。”虽然知道宁渊闭着眼看不见,但她还是默默地伸出三根手指作发誓状。宁渊睁开双眼侧过身子面朝栾清,一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既然你睡不着,那我也不睡了。”栾清咽了咽口水,有意回避那道灼热的目光,清了清嗓音,小声地开口。“那个…我待会就睡了。”宁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那深色的瞳孔就像黑曜石般,她只瞄了一眼就像有股魔力要把她吸进去一样,让她微微心悸。他面色从容,但神情勾人,语气慵懒又惑人。“漫漫长夜着实难熬,既然你不想睡,咱们就做些有意思的事,如何?”栾清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虽然她并没有真正经历过,但大婚那日也是有管教嬷嬷教过一些,看过图册的。如今又看见宁渊的神色暗了几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下就拿起脚边的另一条被子,将它搁在他俩之间,身子依着墙躺下,然后侧身背对着他,语无伦次地回道:“我睡了,我这就睡。”宁渊瞧了瞧那人耳根子都有些泛红,也不再逗她,平躺着合了眼,只是嘴角边那抹淡淡地微笑久久没有散去。真是个不禁逗的人儿。伤口一夜无梦,外头一阵阵清脆的鸟叫声吵醒了栾清,揉了揉眼睛缓了半刻清醒过来,发现身上盖着一条薄被。抬头望了望身旁,空无一人,只有一条叠好的被子压在床尾。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起身走到窗前,用桌上的木头架子架起槛框,抵着窗沿探出半个身子。袅袅炊烟把厨房笼罩在一片薄雾中,婆婆忙碌的身影若隐若现。院子里还有一位老伯,佝偻着身子将半截圆木头竖起,颠了颠手里的斧头,瞄准上头的纹路干净利落地劈下去,动作娴熟流畅。栾清拿起脸盆往外走去,屋后头有一条小溪,潺潺流水清凉透彻,洗漱过后,她踱步来到老伯身边,眼神明亮地看着他。“老伯,您休息会,让我来试试?”老伯将斧头撑在地上,微笑中又带着一丝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你这身板能行吗?”栾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点了点头自信地回道:“一回生,二回熟,这不还有您在一旁指点指点我吗。”老伯把手里的斧头递给她,教她摆好动作,指着木柴的纹路说:“那你看好这道木纹,记住下斧子时要快准狠,气息均匀,关节放松些,你自己试试。”栾清按照老伯教的诀窍有模有样的劈了下去,可惜第一回劈歪了,第二回气力不够,一直到了第三回才把木头一分为二。她将额前散落的秀发别在耳后,开心地扬了扬手里的柴火,对着老伯笑道:“老伯,我还行吧?”老伯点了点头坐在门口处的椅子上,拿出塞在腰间的烟杆往里头塞了点吐烟,点上火看着栾清。得到了肯定,栾清心情大好。在宫里她总觉得日子过得漫长,百般无聊。到了这儿,她却发现这朴实简单的生活竟有种说不出的惬意和自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朴实无华,却胜过人间百态。就说劈柴这么一件小事,看起来简单,做起来不容易,不过掌握了其中的诀窍,看着脚边的柴火越堆越高时,还是让她产生小小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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