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同滇南的悱恻倾诉不同。祝政吻得更加深情,却少了些急切,宛如天长地久、细水长流。更让他有些讶异的是,此番常歌竟全无挣扎。仔细品过常歌的唇后,他还吻了吻常歌灵俊的眉、抖动的睫,以及羞红的颊。他将常歌吻得动容,祝政离了他之后,常歌颇有些忘情地继续追了上去,带着些鼻音混乱呢喃着“王上”。祝政拦住了他的动作,直盯住了常歌的眼睛:“你叫我什么?”常歌的眸中有大江的水雾,他痴痴捧着祝政的脸,唤道:“王上。”这似乎是常歌首次坦诚地应答他对周天子的感情。祝政只觉得自己心中的弦霎时断裂,扑上去便带着些蛮横地回应。他吻得炽烈又心急,心中满是多年苦求后的甘甜。常歌终于坦诚,在他心里眼里,早就只有祝政一个人。过了夷陵,大江去了险峻湍急,只留沉静的碧波悠悠。江上一叶扁舟,顺流而下,两岸尽是鬼斧神工的奇世美景,船舱中的二人却全无赏景心思。广袖遮挡下,俱是二人缱绻的秘密。作者有话要说:最浪漫的事不是你我心意相通,而是志同道合、生随死殉☆、还愿祝政终于得偿所愿,带着常歌回到了归心旧居。世子丞相仍在巴陵云溪行宫,尚未挪回。夷陵攻破之后,江陵城中人心惴惴,生怕何时益州军顺流便杀了下来,城中之人,逃的逃走的走。这座荆州以往的繁华都城,眼下竟如一座死城。祝政踏着无人街道上的落叶,只觉得萧瑟的东风都如此柔和。他牵着常歌,敲开了归心旧居的大门。来迎门的是调皮的幼清,他悄悄望了常歌一眼,口中不住乐道:“像,真像!真真儿和画上一模一样!”常歌不解,颇为奇怪地问道:“什么真像?”祝政抿嘴笑道:“幼清,你带将军去看。”幼清开心,朗声应道:“好嘞!”他机灵无比,转而朝向常歌,说道:“将军请随我来。”常歌点了点头,跟着幼清绕过左侧照壁,向着府邸内里走去。他走了两步,却见祝政仍站在原地。常歌不解,回头问:“先生不去么?”祝政柔和地望着他,说:“你先去。我还有些事情。”常歌这才跟着幼清,向着内院走去。未及几步,常歌便恍悟——之前祝政同自己抱怨的那些世子待自己不好、在荆州受了极大的委屈,俱是哄人的。倘若真是如此,缘何赏了他偌大的院子,还布置的甚为精致。常歌跟着幼清三绕两绕,走了颇远,这才在一片隐匿竹林中发现了一间小小的书斋。幼清朝他一笑,介绍道:“这间书斋连着先生的内室,素来是不进人的。我便不进去了,将军自行看吧。”他合手乖巧立于一侧,常歌则迈开步子,穿过婆娑的竹林,推开了这间古朴书斋的格窗门。书斋推门,迎面便是一扇阔窗,窗户现下支起,一览窗外碧湖美景。江上波光粼粼,日光由水面漫射,四处都是灿烂的光芒。一曲廊凌于湖上,通往湖心的小筑。“搞得这么风雅……”常歌看着这窗外颇有情致的景色,想起自己和卜醒在益州凑合过的军营。常歌赏过湖景,这才从窗外景致中收了眼神,目光落在门口的一大片竹简书籍帛书之上。这书籍堆得有如小山一般,挡得他几乎无处可走。“怎么这样乱!”常歌叹道。祝政并非杂乱无章之人,反之,还对整洁要求颇高。他随手捡起了几本,想帮着归置到书架上,却发现书架上尽是满的。“不是书架上的?”常歌心下生疑,随手翻了翻——这几本,俱是滇南和蛊毒书册。他心中触动,仔细地在书籍堆中翻找,发现每一本俱是滇南与蛊毒相关,看起来似乎都大略地翻过,因翻得仓促,方才一片狼藉。——是因我所中的冰魂蛊毒和燧焰蛊毒么……常歌默默低了头,为着曾经有那么一瞬怀疑过祝政而深感愧疚。他叹了口气,将手上书籍轻轻置于书堆之上。他抬头,却被书架后隐约透出的画像吸引了目光[1]。常歌只隐约望见了红色。他站起身,绕开地上的书堆,走过几列书架,当看清这幅画之时,心中触动。画上是他。是少时的他。画上的常歌一袭张扬的红衣。画中少年以红飘带束着高高的马尾,以白飘带束起广袖,正露着白皙的小臂,挽弓。这是他太学时的模样。常歌品着这幅画卷,心中思索:祝政缘何会记得?还绘成了画卷?他陡然明了,蓦然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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