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初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问他他就只说是秘密。终于某个午后,谢延初问,“想吃什么?哥带你去改善伙食。”不在状态的杨易木:“想吃你。”谢延初:“……”哪怕知道这个人平时总是无害地瞪着大眼睛,脸皮忽薄忽厚,演戏却实在厉害。可谁让杨易木是谢延初心里困囿湖海的那点温柔。那快要溢出来的爱啊,半分也做不了假。落子不悔杨易木平时有课会回去上课,不要紧的公选课就逃掉,过来陪谢延初。这时的谢延初状态是最好的,拍戏ng的次数也少,以至于到后来,导演一看到杨易木就暗暗松了口气。对着一个非剧组成员、非演员的大学菜鸟产生这种心理难道不是很奇怪么。大小王导都懒得想原因,心思都扑到拍戏上去了。今天立冬,是黄道吉日。大王导对这一幕把关很严,小王导也觉得很有压力。如果每部电影都有自己的灵魂,《十七站》的灵魂就在于这一幕。观众从杨彻上公交开始,觉察到杨彻是个疯子。爱人兰笙去世之后,他一直以为兰笙还在,对着空气手舞足蹈,十足的有病。他说的带兰笙回家,可是,不但那个所谓的家早已不存在,就连兰笙都早已魂归九天。其实到最后,伴着京剧《红灯记》里面的选段《我家的表叔》在电影每个关键时段的响起,真相被抽丝剥茧地揭开,原来,杨彻十几岁时进梨园拜师学艺,却不知被谁在登台的鞋底抹了油,结果就是栽下舞台,腿瘸了。“没有大事不登门,虽说是虽说是亲眷又不相认,可他比亲眷还要亲……”杨彻爱戏成痴,知道不能再演戏之后,慢慢有了臆想的毛病。平时仍爱哼小曲儿,没人听他就哼给兰笙听,别人不喜欢,兰笙喜欢,有时还跟他一起唱两句。可按理说,兰笙这个人,杨彻根本就不认识。在影片的最后,观众都以为兰笙是杨彻幻化出来的人物。可最终却来了反转,杨彻在第十七站停止了呼吸,靠在“兰笙”的肩上。发现他的异常后,大声呼救的却是真正的兰笙。最后一幕是当年的排班表,一群新来的小演员的名单里,当年害他掉下舞台的那个凶手,名字就叫做兰笙。或许是因为杨易木过来镇场子,谢延初这一幕居然一遍就过了,拍完之后再补几个镜头,剧组就没谢延初什么事了。时间缓慢又快速,影片杀青,学校放假,二零零七年也到了末尾。年底的北城裹着层层冷雪,冻得人不愿出门。有些古老的巷子内,高墙上的飞檐沿着路挂了整整一长街的冰凌。杨易木窝在沙发里,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停换着台,问坐在一边给他削苹果的老杨,“为啥一直骗我咱家没钱。”杨爸:“啊,这能叫有钱?你这孩子咋这么没追求呢?”杨易木:“……起码能给我买辆山地车呗。”杨爸:“啊,你没说过你想要车啊,我看你骑我那辆凤凰不是挺好的嘛?走走走,现在买去。”杨易木:“我以为你下岗了,我妈早退了,咱家没有钱……”杨爸:“对啊,没错啊,我是下岗了,你妈是早退了,没错啊!”杨易木:“那你没告诉我家里还开着九家饭店呢!”杨爸:“嘿嘿,这不告诉你了么。第十家好好干啊傻儿子!”杨易木:“……………………”杨易木是个坐不住的,用他曾在东北部队待过一阵子的老爸的话来说就是‘这小子就喜欢撩闲’。现在杨撩闲就在巷子里来回踱步,等着谢延初出现。他裹着个纯白的大羽绒袄,里面是杨妈妈给改了改袖口和下摆的母亲牌灰色针织毛衣。杨妈妈在家运针如飞,几根秀雅的手指不断加针,左手带线,把原来的局部样式大幅修改,从元宝针改成了双板提花。“我就说你会长个,所以牛奶不能停。女长十八男长二三,这不,以前的毛衣都小了,好好吃饭,说不定还能长到一米八。你这孩子,又不愿吃肉。你不吃肉,在学校踢足球时那小腿能使得上劲儿?”杨易木摸了把小腿,挺健硕,不纠结母亲的话了,“谁说我不吃肉,只是有的肉我不吃。”“那你吃啥?”“羊肉泡馍。”杨妈妈好笑地从织毛衣的状态中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和杨易木相似的眉目现在带着明显的忍俊不禁,“一会儿阿初过来,他不是讨厌香菜?不加香菜的羊肉泡馍还有没有灵魂?”“啊对。”杨易木找了条围巾围上,“那就不要了。”走到门口又想起来什么,往卧室喊了声,“妈,他不爱吃鱼,昨天腌的鱼就别急着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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