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别憋了憋嘴,带着鼻音撒娇道:“我不是担心你吗?大老远的跑来跑去,你还打我我。”“少来这套,你我现在吵着架呢。”哦,楼清尘还在记恨姜别那枚枣钉的事。话是这么说,楼清尘还是抬起了脚。姜别拍了拍土站起身,打定主意装傻:“夏宫主在这呢,别耍脾气嗷,乖,这些话咱回家说。”楼清尘:“……”夏慈恩听了脸黑了一半:“禁忌之恋?楼清尘你挺会玩啊。”楼清尘:“……”夏慈恩也太敏感了吧?他真是个直男吗?姜别笑着摆摆手,故作害羞道:“唉呀夏宫主你真讨厌,别说这么明白,人家害羞啦。”楼清尘:“你俩都给我去死。”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夏慈恩的痛点,夏慈恩拍案而起,尸潮再次涌来。姜别从楼清尘手中接过无心,横刀立马,凶尸停止了动作。攻击没有间断,夏慈恩伸开双臂,十指间相连的尽是难以发现的冰蚕丝。楼清尘闭上眼睛,他感觉到结界里满是削铁如泥的冰蚕丝,紧紧围绕着他,仿佛他再动一下冰蚕丝就会割断他的四肢百骸。楼清尘轻轻睁开眼,看夏慈恩的眼神里有几分嘲弄。都是前人玩剩得东西,你就不能再改进改进?夏慈恩心中一凉,握紧五指。不想冰蚕丝落到楼清尘身边纷纷断了,沿着冰蚕丝的纹路,几朵白嫩嫩的花悄悄绽放,与结界外的连天业火相比看起来格格不入。无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楼清尘手上,楼清尘挥了挥剑,挑断挡在眼前的几缕冰蚕丝:“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晏家的冰蚕丝。”“是死了的人。”夏慈恩阴着脸蹦出这一句话有些渗人,手上的动作不停,冰蚕丝像有生命一般围绕着楼清尘。楼清尘频频回击,无暇顾应夏慈恩的话。那剑法姜别再熟悉不过了,是楼清尘交给姜别那套魔修的剑法。阴狠、刁钻、得理不饶人。楼清尘和敖放,到底有什么交集?夏慈恩见楼清尘落了下风,嘴里也少了把门的,没完没了地道:“原本没你的事,为什么要来添乱?”“你这么拼命,是为了寒轸还是为了姜别?还是说为了敖放?”“你说我杀了你,姜别会不会入魔?”楼清尘充耳不闻,抬手将剑抛出去,夏慈恩下意识地躲开,看到身后接住无心的姜别红刃映着火光一泄如注,像野兽吸完血后的獠牙。姜别沉下脸,问道:“你刚才说你要杀谁?”夏慈恩还没反应,姜别早已经挥着剑迎面而来。怨气从剑刃中一泻|千里,瞬间侵袭了夏慈恩,腐蚀掉了夏慈恩半面脸,连带着楼清尘的结界,一同破裂。而在结界外的众人看见这一幕:夏慈恩遍体鳞伤地坐在地上,楼清尘把姜别拦在身后。至于姜别,发梢渐渐变白,红着眼睛,额头出现似有似无的咒印,像只发狂的野兽,恨不得上前拼命撕咬夏慈恩。身上,是肉眼可见的怨气。把柄闪着红光的无心,竟因受不住怨气,断了。没了一半脸的夏慈恩叫喊着,对众人道:“你们看!真正入魔的人是姜别!楼清尘因为在众人面前立下誓言不得不毁约,为了维护名声所以要栽赃嫁祸到我身上!杀了我他还能掰掰得一个为民除害的好名声,人心难测!”几乎失了理智的姜别听闻此话竟猛然挣开楼清尘的束缚,一瞬间冲到夏慈恩面前,手死死掐住夏慈恩地脖子。这是魔修才有的蛮力和爆发力。众人闻风丧胆,看着几乎失去理智的姜别窃窃私语。“姜别!”楼清尘出声阻止。姜别听见后顿了一下,掐着夏慈恩的脖子转头看楼清尘,眼里已经没有了光芒,但还是有几分熟悉的讨好的意味:“师尊,我在帮你,夸夸我。”楼清尘撞上姜别的眼神,呼吸顿了一下,心脏立刻揪了起来。夏慈恩见缝插针道:“你们看,姜别只听楼清尘的话!全都是楼清尘指使的!”夏慈恩一半的脸破破烂烂,扭动着许多不知名地虫子连接着它断裂的差不多的神经。难以想象,这个人竟然还活着。楼清尘走近姜别,温柔地摸了摸姜别的头,姜别掐在夏慈恩脖子上的手竟慢慢松开了。这是夏慈恩想让楼清尘感受到的绝望。楼清尘回头看看被他护在身后的修士,又看了看面前一脸扭曲的夏慈恩。一时间,他竟无法迈出一步,身前身后,皆是地狱。而现在一直在他身旁拉着他的手的,只有姜别。作者有话说:修真文让我最痛苦的就是打戏没有那种拳拳到肉的感觉,好难写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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