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谁是然然?我回头看黄队,他也同样一脸茫然,我只能咽了咽口水,继续安抚情绪失控的女人:“然然就过来了,他(她)在路上堵车耽搁了。你不要急,先下来,我们一起慢慢等。”
“不!我就在这,哪也不去!”章浅挥舞着手,情绪很不稳定。
“好!”我抬手示意她冷静一下:“你就在那坐着别动,我去打电话问问看然然到哪了,你等我一下。”
“黄队呢?”我的背上出了一层薄汗,被风一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奉瑾瑜在我走近的时候便主动上前搀住了我,听见我的问话,她冲楼梯口扬了扬下巴:“在里面打电话。”
我走进楼梯口的时候,黄队正收了线,他两三步就迈了上来,将电话里得知的线索分享给我:“我联系了章浅老家那边的同僚,据说章浅四年前怀了个孩子,孩子的父亲——”黄队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忍继续。
“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急切地追问。
“是她的继父。”黄队忍不住骂了一句:“真他妈的禽兽!”
“小沐——”我长久的沉默让一直未出声的奉瑾瑜很是担心,我听见耳边的呼唤,转过头,冲她勉强地笑了笑:“我没事。黄队,你继续。”
四年前,兴福镇发生了一场家庭惨剧,一女子用斧头砍死了自己的丈夫,随后喝农药自尽,其原因是该外出工作的女子因有事提前回家,不料撞见了丈夫正在对女儿行不轨之事。这件事当时闹得满城风雨,几乎成为当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在这场悲剧中唯一幸存的女儿,葬礼结束后就不知了去向。
我攥紧拳头,长吐出了一口浊气。
“我已经叫人去她住的地方找了,如无意外,孩子就在那。”
消防员已经在楼下铺上了消防气垫,楼顶的救援人员也在一旁寻找机会,所有的人都在为拯救章浅而努力。
说话间,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雪,如蒲公英一般轻轻落下,好似将我带回到了很多年前。
“小浅,你看,下雪了。”
章浅抬起头,望着漫天的雪花,眼中有新奇,也有怀念。
“你还记得吗?我答应过你,等下雪了,会陪你一起堆个雪人。”
她慢慢将视线转向我,眨了眨眼,似乎在回忆什么,我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她露出了一丝怀念的微笑:“我记得。”
“天气预报说晚间会有大雪,等明天一早,整个城市都会被雪覆盖,到那时候,我们就一起去堆雪人。”我向章浅发出邀请时,我分明看到了她眼中情绪的变化,于是趁热打铁道:“学校附近的那家奶茶店还开着,等堆完雪人,我再请你去喝你最爱的招牌奶茶。”
“不行。”我没想到她会断然拒绝,怔楞的瞬间,见她皱着眉头道:“应该我请你才对。”
刚提起的心顿时落了下来,我松了口气,对她笑说:“那,我可以再加一份蛋挞吗?”
章浅说:“当然可以。”
“小浅,跟你站着说了这么久,我的腿有点受不了了,要不我们换个暖和的地方继续聊好不好?”我说的是实话,在天寒地冻的室外呆这么久,四肢都有些僵硬了。
章浅盯着我看了良久,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我要等然然过来,她到底什么时候才到?”
我没想到她又将话题转了过去,心里感到无比沮丧,面上还是维持着微笑:“马上就到,你冷不冷?我把外套脱给你穿吧?”
“那你呢?”
“我穿得多,不碍事。”
我一步一步地靠近她,另一只手一边解拉链,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她每一个动作与表情,只要她有过激反应,我就立刻停下。
终于,我来到章浅身前一步的距离,我把拄拐放在一旁,身子重心靠在墙上,将羽绒服脱下。
就在我打算趁着替她披上衣服的空挡,将人拉下来的时候,她好像察觉到了我的意图,身子往后一躲,整个人失去了重心,眼见着就要摔下去!
情急之下,我顺手一捞,险险地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可因为我单腿站立,重心本就不稳,只觉天旋地转之间,我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挂在了不足一人高的水泥护栏上,并且飞快地往下滑!
直到那一刻,我还是死死抓着她不肯松手。
在最危机的时刻,我感觉到有人从后面紧紧拽住了我,想要把我扯回来。同时,身旁凭空伸出一只手,拉住了章浅的手腕,也阻止了她带着我下坠的势头。
转危为安不过旦夕之间,当我双腿重新稳稳落地的时候,我感到脱力一般地靠着墙滑坐在了地上,顾不得地上多凉,顾不得风雪多大,顾不得场面多混乱。
眼前忽然一晃,一道白影扑进了我的怀里,她全身抖得厉害,眼泪更是簌簌的落进了我的颈窝。
我抬起酸痛的手臂,把人用力圈住,不知是为这又一次的劫后余生,还是为这怀中人的泪,我只觉得眼眶一热,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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