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庄主皱眉:“咱们江湖儿女,摔摔打打本就是常事,你别什么都怪阿语。”这会儿大夫来了,白庄主立马道:“大夫,来看看阿语,她鼻子流血不止。”白夫人差点没气炸,一把拉过大夫:“呸!这是给阿绮叫来的,差点没命的不看,倒是先顾着你区区流鼻血的。”“大夫,先看看阿绮。”老大夫被武功高强的夫妻俩争来争去,差点当场呜呼。白绮只觉得脑瓜子疼,如果面前这一幕是电视剧上面的情节,她绝对给这一集点一星差评。太闹腾了,家里电视声音开大点都是扰民。此时她见小梨花捂着鼻子站在一边,看来这人也不是永远都闹腾不休。自己受伤了倒是知道捂着鼻子安安静静的等治疗,也不像表现的那么缺乏常识的嘛。白绮见那两口子估计还有一会儿才能分出胜负,自行从床上下来,披了一件外罩就出了房门。白语见状也跟了出来,不过这会儿她鼻血还没停,倒是没有平时那么聒噪。门外站了不少因为庄主和夫人打架不敢进去的丫鬟,却有美貌妇人跪在门前的青石路上。正是白语的生母,白庄主的宠妾余氏。显然白语梨花带雨的长相是遗传自对方,母女俩这眼神灵动清透,水龙头一样开关自如的阀门一脉相承。见白绮出来,余氏立马磕头道:“大小姐,二小姐年少不知事,又闯下如此大祸,妾身在这里向您磕头赔罪了,只要您能安好,妾身愿长跪不起,只盼您身体安康。”白绮挑了挑眉,看了旁边的丫鬟一眼,丫鬟明显是白夫人的人,厌恶的撇嘴道:“老爷进去后她就来了,一来就扑通跪地上,早不来晚不来,倒是料事如神。”这在白绮的记忆力,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事,是母女俩的惯用伎俩了。一个不停地哭哭啼啼认错,另一个膝盖没长骨头似的卑微乞求,哪里是做给白绮看的,分明就是做给白庄主看的。每每白绮和白夫人还没发话,白庄主便先一步“原谅”了两母女,次次看管,回回严教,也就嘴巴上说说而已,从没见奏效。倒是转过头就劝白绮姐妹相让,妹妹年幼调皮,一家人和乐相亲。白绮有孺慕的父亲温言哄着,哪里还会介意?每次反倒是最后胡搅蛮缠的白夫人里外不是人了。白语见自己生母跪地上,也顾不得流血的鼻子,抓着白绮的袖子摇晃道:“姐姐,我知道错了,你要怪怪我,不关姨娘的事——”那摇晃力道,晃得白绮身子都差点站不稳,她一把挥开小梨花,弹了弹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余氏道:“虽说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可起码的招呼规矩要有吧?”“见了面不打招呼,张口呼天抢地,你是道歉呢,还是逼宫来了?”“没有,妾身是万万不敢的,妾身一时情急失礼,大小姐勿怪。”说着对方也不含糊,干脆利落的给白绮行了个大礼:“给大小姐请安。”白绮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痛快,因为眼角的余光看到里面那两口子想是发现两个女儿不见了,所以找了出来。白庄主一踏出门就看见余氏在给白绮行大礼,虽然礼法上这理所当然,但在他眼里,爱妾可是子女的长辈,子女怎能生受?于是对无动于衷不知回避的长女颇有不满。正要呵斥,却听白绮道:“然后呢?就完了?”余氏掩藏在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收敛,听白绮这么说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便见白绮指了指旁边的白语:“还有你家二小姐,你还没有行礼呢。”见小梨花又要摸上来,白绮先一步拉她一把让她站在自己身前,正好正对着下跪行大礼的余氏。白绮一脸理所当然道:“我与妹妹虽嫡庶有别,但都是爹爹的生女,白家的血脉,生来便不凡。”“你只给我行礼却忽略妹妹,莫不是仗着生母的身份不分尊卑?”“妹妹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母亲最近为她的婚事左右为难,其实以妹妹的美貌机灵,什么少年英杰配不得,只是每每提到身世,便退却不已。”“我白绮的妹妹,白岩山庄的二小姐,让人如此挑拣嫌弃,你做生母的不觉得痛心吗?本就差人一筹,你还不知礼数毫无顾忌,仗着妹妹的面子在家尊卑不分,大拖后腿,你是想让人人都知道妹妹有个不懂规矩的生母,一辈子被人嫌弃挑拣对不对?”白绮这话说的坦荡无比,掷地有声,一副全心全意为庶妹考虑的长姐模样,竟然震得白庄主都不得不反思琢磨那么一下。白庄主这一短暂的沉默,又有白绮的眼神逼视,余氏求助无门,见周围看她的眼神越发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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