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魏家村,看到这车载斗量的好东西,一准整个村里的人都来看热闹。到时候宣扬开来,流言蔓延只是时间问题。进入堂内的时候,正好碰到焦家母子,焦母看白绮的眼神都带着毒。白绮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周围有根他们相熟的,便已经开始对焦母指指点点——“唉哟,这老婆子,还是这么歹毒,平时就惯摆婆婆威风,磋磨儿媳妇,看都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你怎么知道这妇人不是心虚。”“可拉倒吧,你去白家和焦家街坊打听打听,这绮娘贤良淑德,温柔和善,最是善良知礼不过,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听她讲过别人一句闲话?”“这我知道,以往人提起她没有不夸的,只可惜肚子不争气,三年无所出,所以那焦老婆子作威作福大伙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对,这女人呐,没儿子就是直不起腰杆来,更何况绮娘连个闺女都没生出来过。”“谁想不是人家不能生啊,原来是那老婆子搞的鬼,自己无耻还好意思闹着休妻?这绮娘得多倒霉做了她家媳妇。”“这是骗婚了吧?那种腌臜地,人白老爷本地大户,女儿又漂亮,稀罕嫁到他焦家?”得益于绮娘的良好名声,还没开庭,风向几乎就一面倒。这也是焦母坚持要告的原因,因为把她和白绮放一起,真没有一个人是相信她的,顶多各打五十大板,说一句一个巴掌拍不响之类的话。焦母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就要回头骂,被焦生按住了:“娘,公堂之上不得无礼。”此时县太爷已经就位,惊堂木一敲,便颇有戏曲韵味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话音一落焦母便扑通跪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县令的威仪所惊,儿子怎么拉都不好使。跪赴在地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嚎道:“青天大老爷,我冤呐~~”“老妇人我年纪轻轻就守寡,唯独剩这一个儿子,累死累活教导成人,从不敢抱怨一句。好不容易儿子长大成才,成家立业,我也好享享清福。”“谁料家门不幸呐,娶了这么个毒妇,刻薄刁钻,牙尖嘴利,日日气我不说,连给我焦家开枝散叶都做不到。”“我膝下可就我儿这根独苗苗,这毒妇是要让我家绝后啊,非是没给过她机会,可三年来一儿半女也无,老妇人终于忍不住发作。”“却不想这妇人记恨我儿休弃,竟然四处造谣,这是杀人诛心呐,我儿便是品级低微,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岂容她一介商女污蔑?”县令岂会不知道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八卦?这会儿只是走程序而已。老太婆一开口他就直皱眉,这县令最不喜欢打交道的就是这种刁民泼妇,公堂之上说句话都跟在撒泼耍赖。每每办这种人的案子,他一个县令就成了调解鸡毛蒜皮的一样,岂不掉份?看作为被告方的白家反应就让人愉快多了,不让说话的时候不瞎插嘴,站在那里也不失礼数,要上公堂的人人都如此,也不必如此身心俱疲。但该问的还得问,县令道:“哦?是何谣言?”焦母顿时跟被掐着脖子一样,竟然有些说不出口,这对于一个嘴里荤素不忌的泼妇来说,倒是罕见。最后还是焦生冲县令拱了拱手道:“回大人,白氏污蔑我与生母有染,关系不伦,此等谣言如不澄清,便没有我与母亲立锥之地。况且我身为朝廷命官,自然不能如此辱没名声。”县令点点头,又看向白绮这边:“白氏,你怎么说?”白绮回道:“大人,首先我要纠正两点。”“其一,我与焦生是和离关系,休弃的前提乃是妇人犯了七出之条,而我与焦生却是协定离异,这点官府前几天才记录存档,我想不需要多做解释。”“焦老太太张口闭口便是受我污蔑,这其中细节真伪留待接下来细细分辨,只是公堂之上,她便张口将和离混淆为休弃,当着大人的面,对我行污蔑之词,这点小妇人表示不服。”刚才焦母哭诉一番,周围不是没人动容,毕竟寡妇养孩子艰辛这也是事实,若说白绮被休后怀恨在心,做出与以往不同寻常的事来,那也不是没星点可能。但人在县太爷面前大大方方说了,人家两人是和离,和离的前提虽不见得真说得那么一别两宽各自安好,但至少说明双方不管怎么说是达成协议的。和离的女子虽然也被指点,但跟被休弃可不一样,被休弃了那便是被盖章人品有问题,和离可能挺直腰板跟人说只是两口子过不下去。况且凭白家的条件,和离后再找个更好的,也不是没可能,听说白夫人这两天就已经在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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