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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灵婴的体质？不，那个人有颗不会骗人的心脏，他没有骗人。秦襄扼住那个可怕的想法，他眉眼温柔地想。许是秦襄陷入沉默太久了，周憧有点担心，他拍拍秦襄的手背：&ldo;别想太多，你现在最主要的是把身体养好。&rdo;不知道是不是周憧自己的错觉，他一提到身体秦襄就僵硬了一下，接着抽出自己的手，不再对着周憧。&ldo;今天天气很好，你可以到院子里走走。&rdo;周憧每天要抽空去辅导弟子们，他现在要走了，柔声交代师弟：&ldo;我出去一趟，中午就回来陪你。&rdo;看见秦襄略微点头，周憧怅然若失地离开。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他总觉得师弟对他的态度有点奇怪。不像排斥，但也不像接受，若即若离吗？还真有点。&ldo;阿福，他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态？&rdo;忍不住找人树洞，然而阿福就是最佳人选。&ldo;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rdo;阿福摊手。&ldo;那他说他欠了秦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rdo;这孩子也够诚实的，被折磨成那样了。周憧皱眉：&ldo;而且他什么都知道，可是却不恨秦离。&rdo;真是难以解释，换位思考一下，谁能无怨无悔？&ldo;这是他自己的心理想法，我说不准，难道是养育之恩？&rdo;不可能啊，也没怎么养他，妈死了爹又渣，这样孩子的三观能这么正直？当然不是说没有，和秦襄这么惨的比较少见而已。周憧也想不通，就叹叹气：&ldo;管他呢，到时候我偷偷给他吃。反正我的目标是秦襄，秦离的死活跟我没关系。&rdo;如果，他因此而死了也是报应。&ldo;我不赞同，你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吗？如果你们因为秦离而产生不可挽回的隔阂，那你的任务就完了。你看秦襄那副样子，像幸福的人吗？&rdo;阿福教训说：&ldo;你还是先搞清楚他要的是什么吧，免得弄巧成拙。&rdo;周憧想想也是，自己似乎把秦襄看得太简单了。虽然秦襄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没错，但他的经历奠定了他的心性，压根就不可能简单。&ldo;我知道了，之前说要了解他，可是跟他完全沟通不来。&rdo;这是个无奈。&ldo;我觉得他需要刺激，你这样不瘟不火是很难有效果的。&rdo;阿福摸摸虚拟的下巴说。&ldo;什么刺激？&rdo;周憧侧目，虽然知道阿福也是个半调子，但不是没办法了么。&ldo;新月之夜。&rdo;一阵阴风吹过，把新月上的薄雾吹散，露出那惨淡若无的光华。今天就是新月之夜，距离秦离来飞逸轩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周憧在这二十多天里，每天战战兢兢地坚守投喂事业，一刻都没有放松。秦襄吃得好睡得好，但肉不见怎么长，顶多就是脸色好了很多，不再那么吓人。阿福说他心思太重，没办法。周憧绞尽脑汁地想和师弟谈谈人生，但是秦襄对他一如当初，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这样并不好，如果他一直走不进秦襄的心里，就没有办法把秦襄拉回来。周憧很想知道，秦襄的心里到底装着些什么？情不自禁地扭头看了看秦襄，新月之夜就在今晚，他仍然一副安安静静的模样，连表情都没有一个。烛火，在夜风中忽明忽暗，秦襄说：&ldo;你去歇了。&rdo;夜里听见秦襄说话，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他的声音太缥缈，又太诡异。周憧就说：&ldo;我看时间还早，我再陪陪你吧。&rdo;秦襄听了之后就没有再说话，等房里的蜡烛一灭，他就像受了刺激似的，起身往外走。&ldo;你去哪里？&rdo;周憧惊呼一声，追上去。&ldo;别跟来。&rdo;秦襄对他说了三个字，脚下突然摇晃不稳，跌跌撞撞地加紧前行。周憧很担心他，不可能放任他离开：&ldo;别走！你是不是想回去那边？&rdo;急得满脸慌张的他，快步追上去，把秦襄扶起来。&ldo;不要碰我！&rdo;秦襄用力挥开他，抬起的脸庞已经不是原来的平静，而是一张狰狞恐怖的青黑色鬼脸。在夜里突然看见这张脸，周憧承认自己吓到了，他吓得丢开了手：&ldo;师弟……&rdo;这个人……还是他的师弟么？秦襄极力忍着痛苦，深深地看了周憧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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