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漆黑的眼眸含着一丝冷淡的笑意。树欲静而风不止,朝堂之上哪有局外人。
萧锦佑回到府中,赵映仪正准备出门,她本是个闲不住的,府里也没人拘着她,一切都由着她的性子。
他将她环在怀里,柔声问道,“我们信王妃今日打算上哪儿去找乐子呢?”
赵映仪白了他一眼,冷不丁被他打趣一下,没好气道,“就许你们男子出去寻花问柳,我们女子便只能独守空房么?”
萧锦佑手指温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脸上一副委屈模样,“夫人可莫要冤枉我,为夫心尖尖上唯有一人而已。”
“那谁知道是真是假,我又看不见。”赵映仪眼睫一颤,耳根微微发红。
“那你摸摸看”,萧锦佑拉过她的手放在胸前,“能听到它说话吗?”
她面上一烫,像个熟透的虾米。想推开他又被牢牢固定着,“今日做什么这般贫嘴,莫不是做了亏心事?”
“不曾”,萧锦佑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只是见你多日不曾回国公府了,今日想陪你回去看看岳父岳母大人,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经他这么一提醒,赵映仪才想起自己玩心重,的确许久没回去看过爹爹和娘亲了。她眨巴眨巴眼睛,微微颔首,学着他说话,“信王殿下教训得是,臣女遵命。”
萧锦佑被她噎住,打个横抱将她塞进马车,自是一顿调教。只是上车前使了个眼神,隐藏在暗处的几个影卫心领神会地跟了上去。
柱国公夫妇听闻女儿回家,脸上溢出光彩,人还没到就在大厅候着了。两人被迎着进了府中,赵映仪跟着温氏去了里间,娘俩说着些体己话。外面厅堂里,翁婿两人喝茶下棋,萧锦佑知道柱国公不喜谈政事,便与他闲聊着家常,不亦乐乎。
时间过得很快,温氏留他俩用过晚膳,才依依不舍的送走女儿,出门时还不忘拉着她的手,话却是看着女婿说的,“有时间就常回来看看,家里也没有别人。”
萧锦佑点了点头,表示他懂得话中之意。回府后他先哄着赵映仪睡了,才独自进了书房。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来丝毫情绪,“青衣,事情查的如何了?”
一个影卫从黑暗中现身,恭敬地跪在他面前,“王爷,有些眉目了。”
他挑了挑眉,摩挲着指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名唤作青衣的影卫沉吟片刻,肃然道,“王爷,钟楚怀入狱一事确与东宫那位有关,属下在国公府中查到了些往来书信。上面说得隐晦,但多少能看出是在谋划此事。”
青衣顿了顿瞄了一眼他的脸色,没了下文,似乎欲言又止。
萧锦佑眉心一拧,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地作甚。”
“是,王爷。”青衣轻咳了一声,定了定神色,“属下还查到柱国公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无心政事,实则与定国公府早有联系。只是两边做得隐秘,属下只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未能查到实证。”
座上之人身形一僵,脸上升起一抹惊诧之意,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个平日与世无争的岳丈早已选边站了。时势不明,朝局动荡,推着每个人做出选择。不管是为了国公府百年基业,还是为了日后赵映仪能安然活下去,赵跃安确实没有理由什么都不做。
可是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宝押得对不对。太子看似占尽优势,就一定能笑到最后吗?他不太确定,建元帝似乎有意让两人互相制衡、不偏不倚。若是钟楚怀夺得大宝,江山变色,太子一党必遭屠戮,到时赵映仪势必受到柱国公府牵连。他不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即便自己身殒,也要保全了她。
思虑及此,他咬了咬牙,脸上一时神色变化复杂,最终舒出一口气——他选择钟楚怀。若是他的太子大哥顺利继位,要对自己秋后算账,他也可以与赵映仪和离,凭借柱国公的助力,想来保住她是无虞的。
“青衣,把查到的东西留下,再去这次一并上书弹劾的几位府里找找。”
青衣抬起头,正对上那道锐利的目光,微微一愣,多年不曾见过他这样阴冷,磕头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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