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云停住脚,恶人先告状道:“哈?你还怪我,当时我都快要被花妈妈抓走了,你怎么不来救我?你都不记得自己的职责了么?这件事我不追究你,都是我大度。”
裴远抓着脑袋作崩溃状,“你太可怕了,当时小姐在跟前,我不能过去呀。”
唐锦云耸肩,“那我不管,我只看结果。”
院内灯火通明,空中隐隐飘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唐锦云吸吸鼻子嗅了嗅,叹道:“好香啊。”
“西苑的莲花开了,哪天你可以去看看。”裴敬宗洗漱完毕,换了常服出来,看见唐锦云一身蓝衣立在院中央,纤细的脖颈微微扬起,闭眼轻嗅空中香气,而那张盛着灯影和月华的脸,美得惊人。
唐锦云睁眼,望向立在廊上俊眉清眼的男人,展颜一笑,提着裙子走过去说:“好哇,哪天你有空带我去看吧。”
裴敬宗嗯一声,云芳揭开帘子出来,“少爷,少夫人,碗筷已摆好,用饭吧。”
两人用过饭,小香和云芳进来将碗筷撤走,不一会儿云芳端着一碗药进来说:“少夫人,您该吃药了。”
唐锦云瞄眼碗里的液体,皱皱鼻子,“先搁着吧,刚吃完饭,缓一缓再说。”
云芳闻言,把药放在桌上便出去了。
裴敬宗到里屋拿了本书歪在床上翻着,唐锦云靠在门边,心里一咯噔,完蛋,今晚可能要同床了。
裴敬宗抬眼看唐锦云站在门口,奇怪道:“干嘛不进来坐着?”
唐锦云指指身后,“等着喝药呢。”
裴敬宗没有再问,昨晚一夜未睡,早上只打了个盹,现下屋里暖香迎头,眼里又开始重起来。他扔了书,干脆整个人倒下去躺着。
唐锦云瞅他神色不太对,寻思半天,终是开口问道:“进宫还顺利么?皇上没察觉什么吧?”将云恒被绑的事瞒下来,在唐锦云看来,其麻烦程度不亚于将其如实上报,毕竟这么多人都知情,要封口还能一次封这么多么?就是口径统一起来也不容易。
稍一有人说漏嘴,这事就不得了。
除了失职,还可能要加个欺君之罪,到那时,难道不是死得更惨么?
唐锦云想不明白,裴家这么做图什么。
名声吗?
可命都没了,还要名声做什么。
裴敬宗睁眼,望着被子上的鸳鸯戏水图案,回道:“顺利。”
唐锦云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因此继续追问道:“云恒脸上和手上都有伤,皇上没起疑?”当时急着拆绳子,她用簪子将他的手腕戳出很多伤,明眼人一望便知其中有猫腻。
裴敬宗皱眉,似不太愿意被唐锦云这样逼问,“殿下说自己贪玩,拿侍女头上的簪子刻字,没掌控好力道,划伤了自己。”
唐锦云暗想,烂理由。她又问,“皇上信了?”
裴敬宗应一声,“毕竟是殿下自己说的,不过,还是将随身侍奉的顺福公公罚了几板子。”
唐锦云换个问题,“那伙土匪的事,你告诉皇上了么?”
裴敬宗看这架势要长谈,干脆坐起身,“自然,我带兵出城,皇上肯定要问的。”
“新婚之夜带兵出城,任谁都会觉得反常。这下,连皇上都知道我在土匪窝里走了一圈。”
裴敬宗默然,今日晚间将姑姑和大皇子送回各自宫殿后,皇上留他单独问话。
说到新妇被掳,圣上先是表达了同情,没想到后来话锋一转,竟说出那样一番话。
高坐金銮殿的天子对他说,“唐氏族女竟出了这样一个异类,爱卿现在想必很为难,她若在云崖顶上自我了断,你想必要大大松一口气。”
他还不及说什么为唐锦云辩解,却听高处的威严声音继续说道:“爱卿不必忧心,这媒既是朕做的,朕自然要想法子补偿你。朕的大女儿云英马上就十五了,等她生日一过,朕便给你俩赐婚。”
皇上只说要将公主赐给他,却没提要如何安置唐锦云。
裴敬宗头一次感觉棘手,他本以为只需应对祖母和母亲对锦云的刁难,却怎么也想不到最大的难关在皇上这里。
不过五年前战胜那田而已,他何德何能可以接受两个御赐的新娘?
唐锦云等半天也没见裴敬宗开口,以为她被自己缠得烦了,想他辛苦一天一夜,肯定也累了,便笑着说:“你看书吧,我喝完药,在外面凉快一会儿再进来。”
裴敬宗回神,望着她说声好。
唐锦云走出来,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药喝了,接着倒杯茶漱漱口,拎上药碗出去找那群丫鬟玩。
花月去送裴敏阳,赶蝉的活计就由云芳和另一个丫鬟春月接手。说起来,整个院里只有四棵梧桐树,却都长成两人合抱的高大模样,每一棵的树冠都高高扬起,枝叶繁茂,在院中洒下巨大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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