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从单方面的初恋结束后就决定再也不要喜欢上谁。心动廉价而泛滥,欲望简单又上瘾,于京侨而言后者足以驱散一切闷热空气,让他能够在高潮结尾大口呼吸,在肉体摩擦之间意识到自己仍然活着这样的事实——女人的哭喊,男人的打骂,吵闹的人群和叽叽喳喳的议论,一瞬间似乎都与他离他远去,京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爱欲里沦陷,偶尔用不屑的目光站在污泥里看头顶天光乍破,人们欢欣鼓舞的模样,再警告自己那都是无用功。
19岁的年纪,仍可以被称作少年,而京侨仗着这个年纪独有的不计后果和劣质欲望,在走进成人世界前给自己找了个无伤大雅的借口,逃避亦或是掩耳盗铃都无伤大雅。
突如其来的勇气,京侨和他对视,声音里早晨独有的绵软:“秦哥。”
秦暮晚说他可以这么喊他,然而京侨却没认认真真地喊过几回,平时不怎么喊他名字,赤裸相对时总是在受不住时喊着他的全名。
“怎么?”
“以后我要是失眠,还可以来你这吗?”
话说出口京侨才意识到自己语气的暗示有多明显,慌张地咬着嘴唇,强撑着自信姿态,又听见头顶传来的轻笑声。秦暮晚帮他把额头前一根短头发揉到后面,距离近得像在停车场里的那个吻,“再说。”
和他想象的直接吃安眠药不同,秦暮晚只是用两个字就让他的心停在了不上不下的位置,男人可恶地给出了个答案未知的谜题,可京侨还是无法控制地因为这两个字而红了耳廓。他早就想好了可以接受拒绝或者沉默之间任何一种回复。京侨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青春期不听话的叛逆小孩,秦暮晚的言行和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没什么区别,他却能把那些血淋淋的扎在心里头的芒刺一瞬间忘个干净,一点希望就要炸成烟花。
他愚蠢地动心,笨拙地靠近。药物从来不是借口,他却决定将这作为某种正当理由,来掩饰自己的阴暗与不堪——药物软化了他的心,让他开始渴望温柔爱意,他想要的东西,也只有这个把自己从废弃工厂里带回去的男人能给。
和秦暮晚认识的早就不是那个逛遍酒吧一周五天都在和陌生人接吻里度过的京侨;现在在秦暮晚眼前的京侨,怀揣着最赤诚的刻骨心跳,携八月夏风,以及越发浪荡的身体,只祈求一个落在哪里都好的吻。
京侨也没图什么,只是他想要的东西,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得到才罢休。
被秦暮晚带到另外一间房,喝下特定的试剂后就开始抽血——也是秦暮晚本人来做,骨节分明的手在他手臂上动作,每一秒的接触都留下让他心痒的触感。
京侨怕疼,从小就不爱打针,可针头扎进去的时候他看着秦暮晚的嘴唇,想要尝一尝的念头又出现在脑海里,他在慌张之中舍弃疼痛,只记得认真做事时那双低垂的眼睛。
“好了,”秦暮晚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力,“今天没有别的安排,下午想做些什么?”
秦暮晚曾经说过二十楼的布局可以满足他的大部分休闲需求,京侨试图扒拉出几个说得出口的兴趣爱好,却发现他自小就对艺术不感兴趣——哪怕每个人都说他手指修长,适合弹琴,他还是没想过学门乐器;画画爱把纸张涂得乱七八糟,以至于小学老师以为他压力太大,专门给父母打电话询问生活情况。因为那通电话,京侨的手被打肿到三天不能写字,别人问起,只能支吾着说是被冻伤。
他唯一的爱好,是做爱啊。他喜欢在每一声闷哼低喘里发泄掉现实世界里糟糕又垃圾的一切,忘记自己一事无成,是个没人要没人爱的垃圾,他可以在情欲的世界里主宰身下的人,在那里他被爱意围绕,尽管那爱意起于欲望,也终止于欲望。
而现在他想跟秦暮晚做爱,他想被秦暮晚操。疯了一样的想把自己的身体揉碎进对方的每一寸血肉,没有丝毫缝隙地亲密爱抚,皮肉会黏在一起,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接吻,彼此填满,互相取暖。他再也听不见那张好看的嘴巴说出那些高高在上又残忍的话语。
那样才足够。
“看电影吧。”京侨听见自己这样说,声音里没有半点慌张。
理智和疯狂在对方一个探究的笑容里顷刻间轰然崩塌,下一秒他就又开始患得患失。在秦暮晚问他想看什么类型的电影时,京侨看着刚刚收集下他血液的玻璃容器,血红色盈在眼睛里。他想起曾经爬上天台,想要纵身一跃,可他不想摔成一摊破碎的血肉,然后让从全身上下溅出来的血液脏了过路人的脚——要是不小心砸到人的话,他爸妈还得承担责任吧,那两个烂人已经这么穷了,应该付不起高额的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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