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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小时候曾和一大帮同学欺负一个在我们看来很象敌人的小孩，我带头在那个小孩身上捶打，我们抢他的帽子，打开他的书包，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散在地上，一声老师来了，我们四下逃窜。只留下那个小男孩仰面躺在阳光下哭哭涕涕。今天一群成年男人，出于各种阴暗的肮脏心理，一同猥亵、蹂躏一个青春男孩，只因为他过于漂亮，过于自尊。然后他们象群老鼠般逃窜，只留下那男孩子赤裸着身体，同样躺在阳光下用心在哭泣。在管教的注视下，肖海坐起身子，提起裤子，然后一颗颗系好上衣纽扣。他缓慢站起，无任何畏惧地看着走近的教官。那天在采石场当班的是郭胖子，他是这些管教里最心善的一个。他厌恶地看看我们所有人，都是各班的班长，都是他们用来管理、整制犯人的工具，他忍住没有发话咒骂。然后他走到肖海跟前，用警棍一戳小海的胸窝，大概力道不重，小海只是身体晃了一下：&ldo;怎么这么不要脸呢。&rdo;他骂道：&ldo;光天化日之下就……你还不如咱们农场里的那几条母狗呢。一点廉耻都没有！&rdo;他再次用警棍顶着小海的下巴。我不知道郭胖子从肖海的脸上看到了什么，那完全没了血色的面孔，木然地如腊人，连眼睛也失了神，空洞地被迫仰望天空。&ldo;报告郭管教，我们是开玩笑。&rdo;我终于恢复了说话能力。&ldo;行了行了，赶紧干活吧，&rdo;他不耐烦地说完往前走去。后来我向郭管教请了假，半强制地将肖海带回狱舍。&ldo;弄伤没有？&rdo;我问他。然后掀起他的上衣，我看到胸骨上大片的淤青，我想一定是被我踢坏的。&ldo;会不会肋骨骨折？你还是到医务室看看吧。&rdo;我说肖海依旧呆坐在床上，任我触摸他的伤处，说着没用的废话。好象我根本不存在一样。&ldo;你别恨我，今天的事你也有责任，我向你递话，你怎么就跟傻子一样没反映。&rdo;肖海终于回过神：&ldo;我当着那些人给你舔鸡巴就聪明了，是吗？&rdo;他恨恨地反问。&ldo;那算个屁！&rdo;我也恶狠狠地说：&ldo;你问问尼姑，他被当众吹萧，打洞了多少次，两三个人轮着上也不新鲜。&rdo;肖海没回答。&ldo;还有你知道这里哪个伴儿没被换出去过，就为了一包烟，一袋火腿肉就被人换出去随便操。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大狱！&rdo;我继续说：&ldo;你说这半年我对你怎么样？什么时候难为过你，连做那事儿都等着你有情绪了。&rdo;肖海抬起头注视我，愁苦的乌黑的的眸子里闪烁着泪光：&ldo;你也是男人，你去试试，大白天就被那么多人……&rdo;他哽噎了：&ldo;而且是被原以为挺信得过的人……&rdo;我不是爱动感情的人，但不知道怎的，听他说这些话，心里堵的荒。我走过去，抬手抚摸他的短发，然后变成两手揉搓，最后紧紧托住小海的双颊：&ldo;我知道，我也是骑虎难下，我心里也难受，连他妈的那个都软了。&rdo;我说。小海煽动着善良、妩媚的大眼睛看我。&ldo;不生我气了，好吗？&rdo;我问。他没回答。&ldo;乖，哥哥给你陪不是了。给哥哥笑笑。&rdo;肖海忧郁凄苦的脸上挤出一个浅淡的笑。我想这小孩子心真善，可心善有什么好处呢？晚饭后，轮到我们班看电视的日子，所有的人都在娱乐室，只剩下我和肖海。我让小海躺到我的床上，我搂着他，他乖巧地躺在我怀里。我对他说：&ldo;这事儿还没完呢，疤脸，攮子他们还盯着你呢。&rdo;&ldo;你怕他们？&rdo;肖海问。&ldo;不是这个问题。&rdo;我摇着头，不知道如何向小海解释；&ldo;你向甜甜他们学着点，骚点，浪点，越象女人越好，特别是当着别人的时候，就把自己当成我的女人，亲亲我，给吹个箫什么的不算啥大事。你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罩着你，要是谁敢欺负你，我就把他脑浆子敲出来。&rdo;&ldo;我做不到。&rdo;他竟然这样回答。我恼火起来：&ldo;你不做，那你让疤脸他们操好了，明天我就把你换出去，那个王八蛋可喜欢一帮人一齐操一个人。&rdo;&ldo;那好吧。&rdo;肖海说完就要回自己床上。我一把抓住他：&ldo;你的臊穴就那么喜欢被他们操？亲亲我就那么困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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