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晟自然未能见到秦子钰,赵清允只叫他们先歇一歇,待秦怀安和秦子钰回来了,再一道儿吃饭。
稍晚些,秦子钰先行回了府,赵清允一得了消息,便去了酌古院。
彼时,秦子钰正在换衣裳,赵清允虽不知,然见着院子空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未见,行到正屋门前还是先扣了扣门。
“谁?”
听到里头传来秦子钰的声音,她深吸了口气,才回了一句:“是我。”
须臾,房门被他从内拉开,他只打量了她一眼,便一面整着衣领,一面返身往里头走,口里还问道:“听说秦子晟兄妹来了?”
“嗯,晟哥哥还来寻过你,不过你出门了,眼下他们正在院里歇着。”
他点点头,领头到了右进的次间,几个大步上了踏脚板,转身坐在了罗汉床上,看着她道:“坐。”
隔着榻几,她在对面坐了下来,手里把玩着团扇手柄,侧着身未看他。
而秦子钰整完衣领又整袖子,眼角余光落在似有些心不在焉的她身上,也默不作声。
末了,还是她撇了撇嘴,转过头来看着他道:“你可知,今日王今元来府里了,说是来向你道歉的。”
秦子钰拉了拉袖子,而后翻过倒扣在茶盘里的茶杯,拎起吴来刚泡好送来的茶,替她倒了一杯:“嗯,回来时听门房说了。”
他回来时,还在门口便听着门房同他说了此事,后来吴钟又与他说了详情,还道王今元来时,府里只她一人方便待客,他实在没法子,只好请了她出来。
将将听到此事时,他头一个想到的并非是王今元的来意,而是怪吴钟将她推到了王今元跟前。
以前,他觉得王今元不过是个修路做桥的,可今日与顾景尘挖了挖此人,才惊觉是自己将他想得太简单了。
“我觉着有些奇怪,虽说当初他们王家恨不定将你直接推上刑台。可毕竟将你抓进牢房是刑部干下的事儿,说起来与他并无多大干系,他又何必因此亲自跑这一趟。”
“若是当真觉得心中过意不去,大不了备些礼,派个人送过来便是了,他此行此举,着实叫人费解。”
她说着说着,秀眉又忍不住皱了起来,越是想越是觉得此事怪异的很。
秦子钰却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端起茶杯饮了几口,总算压下了喉咙口火烧火燎的感觉。
“他如此行事,自然有他的用意,你想不明白便不要想了,左右此人与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往后你见了他,还是绕道走吧。”
赵清允一介女流,他并不想她过多的掺杂到此事中来,往后如何他不知晓,只晓家里的女人们,还是将心思花在衣裳头面,胭脂水粉上头的比较好。
听了他的话,她晓得他定然还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同自己说罢了。
这些时日他告诉自己的事儿也已经不算少了,换作旁的男子,未必会如他这般爽快,不说别人,只将秦子晟拿来与他比一比,便高下立见。
她在瑞阳时,秦子晟便瞒了她与秦子兰很多事,他惯常挂在嘴边的,便是‘这些事儿你们别管了’。
如此两相一比较,秦子钰说得够多了。
赵清允转过身来看着秦子钰,将团扇搁在了榻桌上,说道:“听说杀了王敬予之人,乃是工部的一个侍郎,他当真是南临国的奸细?”
这事儿,她怎么想都觉着有些不可思议,一个王敬予便能牵扯出同个卖国通敌的奸细,如此说来,他王敬予也算死得其所了。
秦子钰不知她连这些都晓得了,神情略僵了僵,思及门房道她今日未曾出过门,问:“王今元告之你的?”
她点点头,并不觉得自己晓得这些有何不妥的,那王今元身为事主之一都不曾遮掩,想来算不得大事。
可看他的模样,像是自己知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秘辛。
诚然,这若大的北尧国定有些见不得人的秘辛之事,可在她看来,这着实算头不得大事,怕是晚些整个北尧国都会传遍的。
“你既然信了他的话,又何需再来问我。”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顾自端着茶杯饮着。
她瞪着他,不明白无缘无故的,他又在恼什么。
这些确是王敬予告诉她的,可她也未说自己信他所言,不然又怎会再来向他求证。
“你倘若不愿告诉我,便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说罢,她站起了身来。
世人皆是有脾气的,莫要以为近来她同他相处还算融洽,便处处都会迁就。
一把抓起榻桌上的团扇,她往门口行去,然将将走过罗汉榻,便被他一把拽住了。
“做什么?”她转头,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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