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你晚上未吃多少,怕你肚子饿,替你下了碗面条,你将就着吃吧。”
见是她,已足以叫他惊讶,又见她端着东西,还听说是怕自己饿,特意给自己下的面条,原本那股子火顿时被灭得连丝丝烟气都瞧不见了,还开心得很,忙退后一步,让她进了门来。
他反手掩上房门,回身见她将掌盘放置于桌上,忙凑了过去,却见不止有碗面,还配了碟菜,细瞧了瞧,不正是白日里她做得那个千丝豆腐么。
不过较之下午的那碗,他眼前的这份装了个花形的碟子,上头如花盛开似的摆着红绿黄三色各丝,侧旁漏出来的豆腐微微晃动,看着闻着,不必尝也知定是色香味俱全的。
见他兀自站着,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那碗豆腐上,她笑了笑,径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下午之时,为了讨好沈风眠,那碗千丝豆腐未能让你尝一尝,我便特意又做了一碗,秦家厨房里可用的配菜多,这颜色看着好,想来味道也不会差的。”
她说着,双手取了盘中的筷子,递了过去。
他连连点头,一把接过,坐下后筷子径直落在了那碗豆腐上,挑起放入嘴里嚼着,果然如她所言,又脆口又嫩滑,那种感觉,比味道更令人着迷,他忍不住又夹了几口。
见他吃得高兴,她也宽心了不少。
今日他的脸色真真是难看极了,特别是送了沈风眠回来后,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将秦家几个小辈姑娘吓得都不敢靠近他一丈之内,还当是京中来的堂哥哥不好相处。
此时见他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约是开心了吧。
一想到此,她又起身,往门口走去。
“你要走了?”他抬头,看着她问。
她侧身看来,摇摇头:“我去去便回,你先将面吃了。”
听她只是出去一趟,他便点点头,端过面碗很是听话的吃了起来。
她唇角浅勾,微微一笑,拉开房门出去了。
当秦子钰将面捞干净之时,正好见着她又端了东西进得门来,还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番,方将房门轻声掩上,那副似作贼的行径,不由叫他好奇她手里到底拿了何物。
待她放下掌盘,他才发现原是一壶酒,两个杯子。
也怪道她这般谨慎了,她一个姑娘家,在旁人家中饮酒,确实不好叫人看见了。
“这酒是早些年秦子霁藏在我那儿的,听说是瑞阳最有名的酿酒大师亲自酿制,现如今便是有银子也买不着了,我偷取了一小壶来,你尝尝。”
她说着,将酒杯置于他跟前,各倒了一杯。
原本见着她带了酒过来,他还觉着有些开心,可一听得这酒是秦子霁藏在她那处的,免不得又生了旁的想法。
“看来,你与秦子霁很是熟络,他还放心将酒藏在你那里?”他端着酒杯,也不饮,只望着她红唇微启,抿了一小口,而后轻吐了吐舌头。
赵清允待舌尖的酒气散去,才润着杏眸,笑道:“他不放心又能如何,二老爷看他可看得紧了,不许他饮酒,不许他作乐,放在旁的地方他又怕被人发现。”
“可放在我那里便不同了,我毕竟不是他们二房的人,藏我那儿,便是被人发现了,也无人敢来逼问我是谁的,二来,我也不会同旁人去说。”
说着说着,又笑了笑,眉眼弯弯地凑近他,小声嘀咕道:“你莫看他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他啊,心里弯弯绕绕的心思可多了,也是个贪顽的。”
第41章醋意
赵清允一说起秦子霁,免不得要提到些昔日在瑞阳时发生的趣事。
秦子钰静静听着,酒饮了一杯又一怀,听着她说了一桩又一桩,自然也不乏听了些她幼时做下的糗事。
原本,听她说一些自己不曾知晓的事儿,该是令人觉得欣慰或喜悦的,只是,他听得并不大开心,末了,待他将一整壶酒都饮尽了,对面的人才隐隐察觉出有些不对劲。
看着他闷声不响的模样,大有往下午那等神情靠近的趋势,赵清允收了话,打量了他几眼后,问道:“你好似今日有些不大开心?”
他摇摇头,深吸了口气,将酒杯往前一推,看着她问:“好似,你与他们几个十分亲近?”
她挑了挑眉,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那是自然,毕竟我与他们结伴了整整十年,旁人互道关系好,便说是一条裤子穿着长大的,而我与子兰可不就是睡一个被窝长大的。”
是啊,她今年十六,其中整整十年都是在瑞阳,与他们相伴成长,而与他和秦子让,只有三年,且还是她最为懵懂无知的那三年。
如此算起来,她与他们才算是青梅竹马。她未曾忘了他,许是亏得自己彼时与她结下的那些梁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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