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同她那幼子沈清也就成了普通人。
现在想想,这沈家的家事也挺有趣的。
“我觉得他人挺有意思的,帮我盯着他点。”齐君慕抬眸笑了笑道。
齐君灼有些疑惑,不过并没有多问,直接应了声。
齐君慕这才主动转移了话题,说起齐君灼那王府的事,细致的瑾亲王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与此同时,仁寿宫,太后自然听闻齐君灼又被皇帝召见了。最近为了那个瑾亲王府,齐君慕是三天两头赏赐东西,据说府上的一草一木齐君慕都要过问。
这事弄得太后心里很不舒服,她憋屈了十几年才有现在的地位,齐君灼倒好,皇帝的宠护可称得上大齐独一份,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比不过。
现在听闻此事,她翘起指甲眉眼淡淡:“皇上自幼性子就倔的很,认定一个人就敞开了心亲近,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以前时这样,现在成了皇帝还是这样,也不知这性子到底像谁。”
如燕笑道:“太后,咱们这皇上性子温厚,就怕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太后拿眼瞅了瞅她,如燕背后一凉,只觉得身上冷汗瞬出,她忙跪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慌张道:“太后恕罪,奴婢都是胡言乱语的,皇上英明睿智,寻常人就是多看一眼都不敢,更何况起异心呢。”
太后道:“你起来吧,我知道你这么说也是为了皇上好。他刚坐上那个位置,帝位不稳,现如今对兄弟又这般厚此薄彼,怕是要遭人闲话的。”
如燕道:“太后英明。”
太后不轻不重的嗯了声:“我英明什么,皇上有自己的主意,大雪天还往外跑,也不怕冻着了。算了,你派人找左相,让他来一趟。有些话我不方便多说,左相开口比较好。”
如燕应下,这才起身。
等如燕走后,房内只剩下太后一人时,她轻哼了声:“兄弟,一个连婢女都不如的人生下的儿子,也不知道是皇上哪门子的兄弟。”
仁寿宫的这些事齐君慕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这是两辈子总结出来的最好的道理。
而后几天京城最值得讨论的便是沈奕的葬礼。
沈奕埋葬的地方是齐君慕选的,他身份是侯爷,葬地也不是寻常地方。齐君慕选的离景帝皇陵不远处,可以让沈奕这个护国之臣死后也能继续护着景帝英魂。
沈奕下葬那天,齐君慕写了篇哀辞人没有前去。
翌日,沈念被母亲沈文氏以不孝之名罚跪在镇北侯府这事就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齐君慕在宫里也听说了,便问阮吉庆,“有人说镇北侯世子不孝,那是如何不孝的?”
阮吉庆皱着好看的眉毛道:“据说沈夫人是气小侯爷没能在战场上护着老侯爷,这才有所责罚。”
齐君慕气的都乐了,上辈子可没有这出,这沈文氏到底有多厌恶沈念,才这么败坏他的名声。现在沈念是他看上的人,沈文氏的手有些过了。
于是齐君慕冷笑道:“这事儿既然这么有趣,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阮吉庆心惊:“啊,皇上,你要出宫?奴才这就让人准备。”
齐君慕道:“不用,就咱们两个就是。”人多,还有什么意思。
阮吉庆的脸苦了,皇帝出宫可不是一件小事,各种保护工作都要提前做好准备。现在皇帝这想一出要做一出的,要被太后知道了,他半颗脑袋就没了。
第6章
阮吉庆那浮在脸上明晃晃的担心,齐君慕看的清楚,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阮吉庆不敢违抗自己的命令,又怕太后问罪,这也是人之常情。齐君慕之所以还能容忍他,是因为阮吉庆除了爱吃,人还算忠心。
上辈子他中风后第二天,那些太监和宫女就毫不掩饰的就在他身边大声逼逼,说阮吉庆被人摁着在谋害皇帝的罪状上摁了手印,最后又被人摁着投湖溺水了。
想到阮吉庆的命运,齐君慕心有戚戚然,他们主仆二人死的都挺难看的。
齐君慕现在是说一不二不能受反驳的性子,说出宫便拿了令牌混出宫了。这宫里大部分人都认识阮吉庆,可见过皇帝的可不算多。
出武门时,守门的禁卫看到马车上的阮吉庆和穿着近卫衣衫的齐君慕,觉得眼生便询问了几句,听阮吉庆说是奉皇命出宫办事心下虽然有些古怪,再检查了令牌后便放人出去了。
齐君慕既然说着要看沈家的稀奇事,也没做样子,便直奔镇北侯府而去。
这时武门放齐君慕出宫的侍卫脑子灵光一闪,他拉着旁边同僚的手有些急切道:“你说皇帝跟前伺候的还有谁比阮公公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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