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将其中一壶递给沈昭,“阿昭,此酒千年陈酿,是你师兄酿的。”
沈昭接过那壶酒,酒壶被苏砚擦拭的很干净,完全没有陈旧的感觉。她问,“叫什么名字?”
“你师兄酿酒从不起名,我看阿昭意兴阑珊,不妨起一个。”
沈昭掀开壶盖,醇厚的酒香直入鼻中,这是沈昭第一次觉得酒味很好闻。她欣然,道:“真是香。”
沈昭浅抿一口,这酒竟一点都不辛辣,反而有股暖意沿着咽喉蔓延开来。
沈昭惊叹,这酒竟如此之烈,没有过分地辛辣,只一口却能让她产生晕感。
沈昭抬眼看着漫天星辰,此时星辰是她,她亦是星辰,“叫它无常,如何?”
苏砚也喝了口酒,抬眼看去,道:“无常?可是人生无常之意?”
沈昭仰头,一大口酒入喉,那分暖意从喉咙处散至整个胸膛,她道:“你看这漫天星河,都有自己的轨迹。可是人生啊,总是无常!喜是无常,悲亦无常。若是像这群星,按照既定的轨迹行走,虽然不会沉浮起落,不必经历大起大落,可终究太过无趣。”
苏砚道:“我亦觉着人生还是无常些才好,这名字我满意。”
沈昭喝了一大口,晶莹雪白的脸颊,被酒气染上了红晕,水光反射银色的月华,为她裹上清冷的纱衣,好似话本中广寒宫的那位仙子。
她微微摇头,释然道:“其实就算每个人的一生都是被算好的。如你所说,他们也不知道有天命这么个东西,诚然会不断奋斗,向自己理想的生活奔赴。”
两人会意,酒壶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山间,这一声响动激起湖面的涟漪,缓缓荡漾开来。
苏砚道:“阿昭,那就好好品一品这无常酒。”
沉默良久,沈昭突然问,“阿砚,你好像很不待见你的父亲?”
苏砚顿了下,眼中的清风瞬间化为不屑,还有点戾气,“阿昭,你知道吗?当初苏业霆忙于处理尧都苏氏事务,对我阿娘甚是疏远,直至阿娘死的时候,苏业霆都没有时间赶来。”
苏砚望着水面,他犹记得那一日是他的生辰,他一早便在门口等待,一直等到晚上也没有等来苏业霆。
小的时候他还是很期待得到苏业霆的疼爱与关注,可每一次的翘首期盼换来的都是那一句“很忙,没时间,下次再说。”
苏砚抬眸,轻笑,“早就不期待什么了?”
“可我听说尧都苏氏那几年内斗不休,你父亲或许因此而抽不开身吧?”
苏砚仰头,大饮一口,“其实他有无苦衷,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阿娘死了,临死前他都没时间来相救。”
沈昭沉默,也大饮一口。
苏砚突然问,“阿昭,有件关于你的事,你想不想知道?”
“阿砚,你都这般说了,就别吊我胃口了。”
“现在你声名大噪,到处都有人在宣扬你的事迹。”
“你怀疑这其中有诈?”
苏砚凝神,他的手指本就修长,以是握着酒壶的那只手,食指不断拍打酒壶,“以我对仙道那帮老狐狸的了解,为了保住自己在仙道的位置,断然不会如此大肆宣扬你的功绩。此前又有澹台何琴,而你是最有可能成为第二个澹台何琴之人,所以他们巴不得你真的死了了。”
“那你怎么看?”
“宣扬你的功劳理所应当,可是这其中却掺杂了别的言论。”
沈昭眸子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是有关我可带领无数散修,推翻四大宗门统治,此等言论?”
苏砚点头,“我怀疑此时有人背后操动,刻意将你与澹台何琴绑在一起,还传出此等嚣张言论,这定然是刻意为之。只是我目前不清楚,背后之人这么做到底为何?”
沈昭不屑一笑,似是世间万物都已经入不了她的眼了,倒是把苏砚学的像模像样,她仰头饮了一口,“管他了!见招拆招,黄泉我都去过了,还怕个什么了!”
两人的酒壶再次碰撞,苏砚道:“阿昭说的是。”
沈昭挑眉,“阿砚,你说散布此等言论之人,会不会就是昊先生?”
“昊先生自上次被南沂伤了之后,便再也寻不到踪迹。”
沈昭凝眉,“毫无踪迹,才最可怕。”
话虽如此,沈昭瞧见苏砚并无半点忧心,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好似一切都尽在他掌握之中。
沈昭真是很羡慕苏砚,就算是大厦将倾,苏砚也能这般从容,这一点她万万做不到。或许这也是她每次见到苏砚都无比安心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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