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有事找总裁?”
江蓠点点头,看了大门一眼,“现在可以进去吗?”
方磊伸手为她打开门:“请进。”
厚重的大门一开,明亮的光便顺着大片的落地窗涌进来。两百来平的办公室被划分成几个区域,休息室的门紧紧关着,蒋鹿衔正坐在右侧的办公区看文件。
江蓠捏紧文件夹走进去,脚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闷响。蒋鹿衔西装笔挺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漆黑的眼底遥遥看着她,静得几乎没有情绪。
江蓠泰然自若地拉开椅子坐下,身子适闲地往后一靠,坐成双腿交叠的姿势。
“你说要谈一谈。”她慢条斯理地放下文件夹,唇边牵起轻微弧度,“你想谈什么?”
蒋鹿衔垂下眼眸,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她面前的文件夹。沉默地放下钢笔,身子向后靠去。
两人无声对峙,几秒后江蓠轻轻点了下头。
“既然如此,那我先说吧。”
蒋鹿衔蹙起眉头,看她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许是今天的妆容与平时不同,让她言谈之间多了几分锐利。杏眼不见风情,化作一滩清冽池水。波澜不惊,也淡漠冷静。
他沉声开口:“你想说什么?”
江蓠沉默片刻,打开文件夹,把辞职信递过去,“我要辞职。”
蒋鹿衔淡淡一瞥,声音听不出喜怒:“这不是给你闹的地方,最好有点分寸。”
“我用这种事闹你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江蓠笑得嘲弄,“威胁你给我谋一个更高的职位?”
蒋鹿衔拧眉,眼底生出一丝恼意,“你不如直接说你闹了这么久,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从她走进这道门起,他神色始终一派淡然。仿佛认准了这是他的地盘,而她势单力薄根本跳不起什么水花。
那几张薄薄的纸赫然宣告着他的罪状,但即便如此,这个男人还是这样气定神闲。
仿佛错的不是他,而她在无理取闹。
既然如此,其他不必赘述。江蓠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点了几下,言简意赅到:“那我们就来商量一下离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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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蒋鹿衔仿佛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但慢慢的,他的目光从不可置信变成了然,最后看向江蓠的眼神充满了嘲弄。
他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手臂搭着扶手,双手交叉置于身前。举手投足间皆是冷静自持,仿佛她的话没有一丝的影响力。
待心中那股意味不明的焦躁渐渐退散,他终于洞察到江蓠的意图。不咸不淡地闹了两天,今天终于开了个大的。
“就为了标书的事,值得你闹成这样?”
他平时懒得在一些事情上费心思,但也不是不能哄人,更何况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妻子。只是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个度,超过了他便没耐心再去扯皮。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江蓠从文件夹里抽出离婚协议书,扔到他面前。
蒋鹿衔瞥见离婚协议书的字样,眼里终于有了波动。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他没有去看里面的内容,只是冷冷道:“我以为之前的误会已经解开了。”
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
江蓠从食盒里拿起一颗薄荷糖,拆开,慢悠悠放进嘴里。语气放松得像在跟他聊天一样:“这份离婚协议书是我连夜找律师拟定出来的。我们之间没什么纠纷,我要的大部分都是我的婚前财产。其余零零碎碎的一些银行存款和房产是你给我的聘礼。这个我就不还了,你应该也不会收。至于其他的,你给不给都无所谓,对我来说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
到此蒋鹿衔终于知道江蓠是有备而来。她把一切都算好了,冷漠的像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仿佛他们之间只剩下利益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心口渐渐有些憋闷,蒋鹿衔放下交叠的双腿,换了个姿势坐。语气嘲弄:“提出离婚,你竟然什么都不要?”
薄荷糖慢慢融化,辛辣的味道充斥在口腔,却让她的大脑无比清醒。江蓠顿了顿:“总归相识一场,希望我们好聚好散。我不是在开玩笑,希望你能正视这件事,而不是把这一系列行为当成是威胁。”
蒋鹿衔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冷冷反问:“你不就是在威胁我?”
“我不过是个工具人,何德何能可以威胁到你。”
“你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用不着这么阴阳怪气。”
江蓠沉默下来。让她自己复述那些东西等于让她再一次把自己放到称上,论斤论两地标出价码。
她垂下眼眸,握了握掌心,“我看到那份遗嘱了。还有你对我的调查。”她眼色极淡地笑了一声,“想不到我这么有价值,能帮你换回整个蒋氏。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声我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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