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永笑道:“谢家人都长得好。只是男孩子模样要那么出众做什么?只要四体端正,勤奋好学便可。”话虽如此,嘴角笑意却是不曾消去。又问道:“琬姐儿该有九岁了吧?我看她信中一笔字倒是写的十分有根底。”
说到谢琬,赵贞的神qing就不觉多了丝敬意,“三姑娘不但模样好,小小年纪,见识更是不同寻常。下官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总之,大人往后若见到三姑娘真人,便可体会了。”
靳永只当是客套话,含着笑便就把这页揭过去了。
赵贞见他只字不往他官职上提,心里有些发急。却又不好直言。
正后悔方才不曾带份履历过来,也好有个搭讪的由头,就见得他起了身,像是要送官的模样。赵贞一眼晃到桌上朱泥里那枚青田石的私章,再熬不住了,便就脱口道:“大人这枚印章可有些年头了。我这里正有两方福建的寿山石,但愿能入大人慧眼。”
说着他把那木匣子拿出来,将盒盖打开放在书案上。
靳永眉间果然起了丝兴味,伸出保养极好的手将之拿出来,只见一长一短的两块石,质地一色的莹滑滑腻,的确不愧为金石之中的上品。
“想不到端风还有这样的雅兴!这样的寿山石,在玉田斋只怕也不多见。”
他目露微笑将之拿在手上把玩,端风两个字吐出口,更显得气氛融洽了许多。
赵贞正纳闷他如何知晓自己的表字,靳永侧身走到光亮处去看那石头,他便就看到谢琬托他捎过来的信里,一张写着“赵贞履历”的文书露出来。
他这才知道,原来谢琬让他捎来的,是他自己的履历!
一时间,因着她这份诚意,令得他胸中回暖,枯坐了半日而僵冷的四肢也渐渐活络起来。
“下官在七品官任上呆了十来年,一直未曾行差踏错,自认也立下了几份政绩,此番既托三姑娘之福面见大人,还请大人能够提携一二。”
靳永背对着他,举起手上石头观沉着当中纹路,似乎压根没曾听见赵贞所述,半日也未曾转身。
赵贞额上渐有热意,等了片刻,咬牙再道:“下官恳求大人能够——”
“这个你拿回去吧。”
话没说完,靳永已经回转身,将两方石头递过来,语音如方才般低缓,但那丝亲近不见了,转而成最初时的客套和疏离。
赵贞虽然来前已有被拒的心理准备,但他那声“端风”却倏地给了他无限希望,眼下一颗心刚刚提将起来,却又突然被他一语告知还是无望,心里那股失望和沮丧就不是任何词语能够形容的了。
“大人可是嫌下官的礼太轻——”
“赵大人想多了。”靳永捋着须,语气愈发缓和,唇角也勾出抹微笑来,“靳某虽然俗气,却没到见东西就收的地步。凭大人的资历,想必吏部会仔细审核起用的。琬姐儿的信靳某收到了,劳烦大人走这一趟。”
赵贞好歹在官场多年,如今即便是为了求官,也拉不下那个脸死命纠缠。遂无语地深作了一揖,随着掀帘等候的家丁出了府去。
河间会馆左首的日昇客栈,谢琬坐在后院客房里倚窗看梅。
罗矩迈着轻而快的脚步进来,低声道:“赵大人从靳府回来了,从出门到进会馆,一路长吁短叹,看来事qing并不顺利。”
谢琬唔了声,似乎毫不意外。
罗矩等了会儿不见她做声,便道:“要不要投帖到靳府去?”
谢琬直起身,喝了口温汤,说道:“他今日碰了壁,接下来自然还会再自己找些门路,先磨磨他的心气儿,等过两日他自觉走投无路的时候再说。明儿我们先去码头瞧瞧。”
罗升一听说她要去码头,知道她这是想开米铺的念头还没打消,顿时头皮发麻。
京师码头是三教九流汇集之地,平常人无事都不去那头闲逛,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居然要去那里,万一出了事,谁负责?
谢琬却有自己的主张。“我又不穿金戴银去那里晃,只装作是来开眼界的外地女孩子,跟着家人过来玩玩,有什么打紧?”京师里大街小巷她熟得很,可唯独这码头没去过,这次好不容易过来了,又有开米铺的事横在心里,她是不可能不过来实地瞧瞧的。
谢琅都拗不过她,罗升又怎么拗得过她?更何况还有个申田和罗矩在旁怂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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