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自己有可能已经赶不上他的进度,也有可能与他一样争夺这个入阁的名额,无论怎样,那时的谢荣都不可能成为他的盟友了。
使他感到冒汗的不是谢琬告诉了他这一点,而是以谢琬的年纪阅历,居然也能想到这一层!
关于谢荣的事,她什么也没有问,但这短短一番话,却等于把所有脉络都想透了。
这样的女孩子,怎么能不让她冒汗?
“你此番过来,应该不止是为了见见我这么简单罢?”
既然她把话说得这么深,那他也就没有回避的必要了。
“自然是为了见见表叔。”谢琬放了茶,温婉地道:“幼时常听父亲提起靳姨太太和表叔的好,一直放在心中,是以前些日赵大人说要进京述职,便就让他代为捎了封信来。没想到赵大人信没捎好,只好我又随同舅舅亲自来了。”
靳永听她提到赵贞,便想起那信封里所写的履历来,顿时明白了她的来意。沉脸道:“你身为闺阁女子,德仪容工是要紧,大人的事,不要掺和!”
这话作为初次见面的亲戚来说,已是很重。
但自从想通了他帮助谢荣的原因之后,在谢琬眼里,靳永身为表叔的身份淡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作为一介官吏的身份。
所以,她并没有觉得难堪,而是平静地说道:“表叔错了,我掺和的不是大人的事,是关乎我和哥哥的事。表叔帮助三叔入翰林院,是无可非议的,可是难道表叔就因为跟三叔jiāo好,就忘了当年与父亲的兄弟之qing吗?”
靳永略有动容,说道:“赵贞关乎你们什么事?”
“赵贞的长子娶的是齐家那边的族亲,一个姓王的女子。这赵王氏没有家人,又因为与我极为要好,所以把我和哥哥当成了娘家人。赵家娶亲的时候赵王氏就是在我们huáng石镇上的家里发的嫁,表叔要是不信,自可以让人去打听。
“三叔入仕我欢喜不已,可是王氏野心勃勃,我们兄妹无依无靠,将来三叔官越做越大,我们也就越来越没有保障。而如果我们多了门在京中做官的亲戚常来常往,王氏至少也会有些忌惮。表叔,难道我为自己求多个保障,也有错吗?”
谢琬睁大着双眼看着靳永,满眼里都是无助与无辜。
这使靳永有些错愕,分不清先前那个仿似看透世事的她是她的本相,还是如眼前这般略带着幼稚,眼界狭窄的她才是她的本相。
他收回目光,半日道:“有我护着你们,王氏敢怎么样?”
谢琬看了他片刻,垂下眼来:“王氏是三叔的生母。”
靳永身子一震,诧然无语。
王氏是谢荣的生母,他当然知道。王氏对二房财产觑觎多时,那么当谢荣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她是会变本加厉的。而他作为谢荣的盟友,又能够从中持什么天平呢?
从与谢荣达成协议之日起,他就已经没有替谢琅兄妹说话的资格。
“那你觉得,赵贞能帮到你什么?”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挑高了唇角,“他从官二十余年,至今还在七口外任上打滚,如今为了求官,还要低声下气求到我这个后辈面前来。纵使他是缺在机会之上,可二十余年还没让他建立起几条可靠的人脉来,也足以说明他不过是个泛泛之辈。”
为个资质平庸的人牵线搭桥,同样会影响到他的名声。
说罢,他捋起墨须,又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从容。
“表叔深谙为官之道,看人的本事自是高人一等。”
谢琬站起身,忽然一笑,说道:“那如果我说,赵贞深谙稼穑之道呢?”
庆平四年发布的植林诏书,也就是明年二月的事。距此时已不过两个月时间。她就不信这么大的事qing朝廷会没有动静,再者,作为复核诏书的六科,靳永不会提前知道皇上的心思。
林地扩大,必定良田减少,谢琬是冲着这个契机而决心要开米铺的。而对于朝廷来说,良田减少,势必每年的粮食产量也会大大减少,从而导致的是赋税征收减少,这么大的事,既不是能够三言两语决定下来的,也不是可以不做半点防患的。
良田减少,只能开辟荒田或者增加产量,如此一来,深谙稼穑的人才就必不可少。赵贞最为靳永所不齿的一点是居然从官二十余年却一直还在县令职位上混着,可恰恰因为他在最接近民生的职位上呆了这么久,而成为了解决这一难题的必不可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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