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侬。
“喂。”
霍褚接起电话。
“霍大哥晚安。”
“晚安。”
霍褚说完,那头停了下来。
“霍大哥还生我的气?”
(告诉我不是真的…)
“生什么气?”
“就…就…”
秦侬断断续续,声音愈来愈小。
“小姐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
“嗯…”
(告诉我不是真的…)
“我可能快要结婚了。”
掐住。
霍褚像被掐住,紧绷的筋络从下颔延伸到脖子。
他停了几秒,干涩的喉间发出声音,“小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妳真的想嫁给他?”
“对…”
当肯定的答案真真切切从耳朵传递进来,霍褚不能再淡定,“如果我不同意呢?”
“霍大哥??”
“妳会打消念头吗?”
霍褚再说。
秦侬止住。
安静,手机二端沉默得没有任何声音却已喧噪得迫人。
“小姐开心就好。晚了,小姐休息吧。”
宁愿自己流血,也不想刀划在她身上。霍褚不再追问,挂电话。
“等等!”
秦侬喊。
“过…二天的复诊,你会来吗?”
秦侬已经很久没见过霍褚了。
她知道他不明白,但她不能解释。
好想和他说说话,就像以前一样,二杯红茶,几盘小点心,他坐在她面前,她说,他听。然后偶然一些天马行空,招惹他发出清朗笑声。
一点点,哪怕只有获得他一点点的谅解,都好。
“霍大哥,你会来吗?”
秦侬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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