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顿住话头,意味深长地看她几眼,带着股看破不说破的味道点头:“也可。喻小子派的人只说他闺女受了惊吓,内中详情是一概没提,你且说说吧。”
连微也不知道进了内院还有哪儿可歇脚的,事情由来也不长,就站在垂花门外一五一十地开始说。才讲到他们杀到一半,发现小七,老大夫就猜到了后面的事情,竹杖往地上重重一顿。
“喻小子荒唐!他这是赶着收尸去了吧?死人哪里比得过活人!竟还让客人替他招呼大夫,荒唐!”
一旁的药童连忙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老大夫喘了口气,又举杖隔空戳连微的鼻尖:“小姑娘也是!既是主人家有托付,就该上点心。惫懒成这样,年纪轻轻还不如我一把老骨头!”
连微口中连声应是,一边把老大夫让进门里,一边在腹诽,掉链子的明明是符骞那家伙,反倒是让顶上来的自己被数落了。
待他回来,一定要向他讨个公道。
她这边埋怨符骞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这么跑了,符骞那边却实在是猝不及防。
他早早到了前厅候着,等了没一会儿便听着有人从门前台阶上来。
符骞整整衣冠,预备起身招呼,却不料进来的不是想象中道骨仙风的医者,而是个面容严肃,着一身青色官袍的三旬男子。
这人手中还把着门,口中已唤道:“喻贤弟,吾得人传讯说你今日仓促出城又匆匆而返,可是…”
剩下的半句话卡住了,来人看向符骞,眼中是克制的疑窦和凌厉。
“你是何人?为何不是喻扬来迎我?”
符骞看着这人的眉眼,一时有些感慨。来人见他不答,退后半步,手已按上腰间佩剑,再次问道:“你是何人?喻扬现在何处?”
一别多年,这人还是如此谨慎。符骞在心底一笑,拱手道:
“不过数年,栾兄已认不出玉川故友了吗?”
几乎通宵复习所以考完以后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orz
我有罪我认罪!
总算还是赶上了周一恢复更新的flag
明天努力粗长一点!
第25章栾尉成
豫州栾尉成,是符骞在微末时就已经结下交情的兄弟。
他们初见时,符骞不过十三四,刚从蒲阳骁骐营中出来——那是吴胤手底下收养战乱中遗留孤儿的地方。受过创伤的孩子们本就容易偏激尖刻,何况符骞当时被吴胤收养,在营中的待遇比其他人都好些,这太容易激起他人的不忿了。
都是仰仗着吴胤过活,小崽子们不可能对他明言收下的义子做什么坏事。但同仇敌忾之下,其他孩子自然而然地抱了团,无声又默契地,把符骞隔在了群体之外。
符骞原本就是个好逞强的性子,父亲去后更是自觉要担负起符姓的荣光——可小孩子懂什么叫担负呢?表现出来,不过是更加“端着”、“拧着”,平白多出许多别扭与坚持。
比如这样的抱团排挤,他纵然看得明白,却也是绝不会在背后同吴胤打小报告的。孩童从来不知如何收敛他们□□裸的恶意,于是在骁骐营里的整整五年,他都没有什么朋友。
没关系,他可以不在乎这些人。只要自己学成了本事,进了义父的骁骑营,自有大把同僚好友和战功等着自己去攫取,何须在眼下惆怅?
符骞这么劝服着自己,五年下来,独自竟也长成个文武皆佳,玉树临风的少年郎。他满心期盼着吴胤给自己的安排,却不料才过完十四岁生辰,没一句解释地就被扔到了河西道的扈郡。
河西道那会儿还被一个小诸侯占领,扈郡是实打实的前线要地,搏命的地方。一个义子名头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更何况吴胤连这个名头都没有向下面叮嘱。
在父亲离自己而去以后,义父也要放弃自己了吗?
吴胤早已被符骞当做了第二个父亲,这举动对他可说是个极大的打击。那段时间的符骞就像一只年幼的孤狼,沉默着,警惕着,用温和的表面掩盖内心蠢蠢欲动的野兽。
他冲在最前面,嘶吼得最忘我,发泄般在哪怕只是一场小小的遭遇战里受一身的伤,归营后则独自去溪头拧了布条擦拭伤口。
像是在一片空茫茫水域中抓不住任何东西的人,自虐般地获取活着的实感。
栾尉成,还有宿鸣,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小孩,先锋军死的人够多了。”
符骞刚撩起一捧初冬冰凉的溪水泼在脸上,身后就传来这样的声音。
他来这先锋军半月余,还没怎么同人说过话,闻言愣了半晌,转过身盯了那个出声的青年好半天,才确定这人是在说自己。
他张张嘴,发现太久不曾开口,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了,索性闭上嘴,转回去继续自顾自清洗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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