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怎麼還在?」安然以為姜啟已經離開了,等晚上才會再出現。
「這是我家,我為何不能在這?」
「不是,我以為您要上班。」雇主所有的回答都太出乎安然的意料,原本就很漂亮的眼睛,再度瞪大。
「我去上班,誰來照顧你?」
從未被人照顧過的安然,徹底傻眼,慌亂得胡言亂語:「沒、沒有照顧也、也沒關係的,我可、可以自己來。您放、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結結巴巴地說完後,安然都嫌自己蠢得沒藥醫,連話都說不好。
「我知道你有能力照顧好自己,不過作為一個紳士,我想與性伴侶在歡愛一夜的隔日早晨,主動要求照顧對方,是很理所當然的一件事。」姜啟比安然老練得多,張嘴就是胡扯。他才不會承認,一早醒來見到安然的睡顏,底下那根就開始蠢蠢欲動。
理智上知道要給安然一點緩衝時間,實際上他是完全走不開。像剛撒尿佔地盤的公狗,只想在騷母狗的身邊迴盪,試圖獲得更多的關注。
「謝謝您」受寵若驚之餘,安然窩囊地發現,他還因這份善意與體貼,激動得想要流淚。要不是他不想再丟臉,說不定真會哭出來。
「還有,你別跟我『您』來『您』去了。之後得相處好一陣子,你就像跟平輩來對我說話吧。」
「可以這樣嗎?」
姜啟久經商場,輕易看出安然是從小缺愛的可憐蟲。面對這樣的孩子,只要釋出一點點關懷,就能讓他死心塌地。於是姜啟也毫無底線跟分寸地回:「當然可以。哦對了,你想怎麼叫我都行,我不會介意。」
「主人要換其他的稱呼?」安然一問完,姜啟就忍不住笑了。
「主人這個稱呼,僅限於我們在歡愛時,作為情趣使用。一般的時候,我並沒有那麼鬼畜。」雖然被安然這麼喊,他也會在內心暗爽。畢竟誰不喜歡跟可口多汁的小寶貝兒玩主僕遊戲呢?
「那我該喊您喊你什麼?」仔細思考後,安然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清楚眼前的人叫什麼。不過這不是雇主的錯,因為一般被包養的雙性人,本來就不該知道雇主的真名。
「我叫姜啟,今年滿三十歲。好歹我比你大個八九歲,你就喊我哥哥或啟哥,我也不會佔你便宜。」
安然不認為姜啟會佔他便宜,相反的,是他佔了姜啟的便宜,「那我喊你啟哥哥好嗎?」
剛說下了床就不會鬼畜的姜啟,被安然這麼一喊,差點原地化身為狼。姜啟努力克制想再把人撲倒的衝動,微微一笑,非常溫柔地說:「好啊。都說了,你怎麼叫我都行,我一點都不介意。」只是大雞巴有時不受控,那也是海綿體的鍋,不是他本人意志力的問題。
「啟哥哥,你吃飯了嗎?」這房間裡沒時鐘,安然只能靠外頭的天色來判定現在是幾點。天這麼亮,想必快要十點鐘了,甚至有可能更超過。
「我剛問你要不要吃白粥,你還沒回答我呢,反過來問我?」
「抱、抱歉,我只是不想麻煩你。」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你一定是餓了吧?不想麻煩我替你端上來,那你若身子不疼,隨我下去吃早餐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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