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发怒之前,岑曼已经从被窝里逃离。只是,她还躲不远,就被余修远一手拽了回来。看着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她就想发笑,但想到他气在头上,她又很识时务地说:&ldo;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rdo;不过很快,她又倏地转了语气:&ldo;谁让你又跑去花天酒地,美酒在手,美人在怀,风流得不行啊……&rdo;余修远被她气笑了:&ldo;恶人先告状!&rdo;岑曼接话:&ldo;你敢说你没有吗?&rdo;&ldo;没有。&rdo;余修远将人摁在怀里,罕见地向她解释,&ldo;今晚跟几个俄国佬吃饭,他们的酒量一个比一个好,差点把我跟欧阳搁到在桌上。&rdo;岑曼从他怀里仰起头来,追问:&ldo;他们就是那个环保项目的合作伙伴吗?&rdo;余修远点头:&ldo;他们是很厉害的技术人才,这个项目能不能顺利开展,他们的态度很关键。&rdo;岑曼轻轻地说:&ldo;哦。&rdo;这点反应不能让余修远满意,他垂眼看着她:&ldo;我说完了,换你说了,今晚gān嘛去了?&rdo;岑曼转了下眼珠,笑嘻嘻地说:&ldo;我跟你一样,也去花天酒地啦!&rdo;不过半秒,余修远就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他的脸色倏地一沉,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ldo;怎么回事?&rdo;单看余修远这反应,岑曼就知道他想多了,她连忙解释,同时向他qiáng调,这不过是一顿很规矩的jiāo际应酬。听了岑曼的话,余修远的脸色虽然好转,但却没有作声。岑曼打量了他两眼,说:&ldo;担心我吃亏啊?&rdo;余修远看了看她,继续沉默。她接着说:&ldo;在那种场合,男人多喝两杯就会shou变,你以前也没少占其他女孩子便宜吧?&rdo;他终于忍不住开口:&ldo;你的脑袋里头到底有没有装东西?&rdo;岑曼自然看出他的不快,被人这样怀疑和揣测,任谁也高兴不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话有点过分,于是抱着他的腰撒娇:&ldo;有啊,装的全是你。&rdo;余修远微微怔了下,随后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她以为余修远会很开心,没想到他是这样一副表qg,她有点失望,问他:&ldo;怎么啦?&rdo;近在咫尺(二)这丫头早被惯得无法无天,做事鲜少顾虑后果,甚至还有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劲儿。余修远正打算借此批评教育她一番,不料岑曼以为他对她的怀疑而耿耿于怀,突然来了一句戳中心坎的qg话,他差点就方寸大乱,连那满腹道理也抛到九霄云外。就在岑曼开始心慌的时候,她才听见余修远说:&ldo;明知道这种场合复杂还不拒绝,我看你的脑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连浆糊都没装!&rdo;这下换岑曼发怔了,原来他们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亏她还存着那样的心思讨他高兴,结果余修远不仅不解风qg,还继续为她陪梁溯去饭局而较真。她脸皮薄,得到这样的回应面子就挂不住,于是背对着他缩进了被窝:&ldo;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就算有我也清空算了!&rdo;说罢,岑曼就将薄被拉到头顶,完完全全地将自己藏在里头。当余修远伸手扯开薄被时,岑曼奋力拉锯,只是她那点力气不可能抵过一个身qiáng体壮的男人,最终还是让他得逞了。将薄被扔到chuáng角以后,余修远重新将她拽到自己怀里,等她挣够了,他很认真地说:&ldo;下次不要随便跟别人去什么饭局了,要是出了什么状况,谁也帮不了你。&rdo;岑曼反驳:&ldo;又不是我主动要去的,领导让我去,我能不去吗?我要是拒绝,领导一个不高兴把我解雇了,谁给我发薪水?谁养活我啊?&rdo;余修远不假思索就说:&ldo;我养你。&rdo;他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十分坚定,细听还有几分承诺的意味。岑曼的表qg有一丝不自然,她说:&ldo;谁要你养了?我又不是你的宠物狗!&rdo;他倒是笑了:&ldo;你当然不是我的宠物狗……&rdo;这笑容有几分怪异,岑曼追问:&ldo;那我是你的什么?&rdo;余修远偏偏不告诉她,他说:&ldo;你觉得呢?&rdo;她倨傲地别过脸:&ldo;不说就算!&rdo;余修远就喜欢看她好奇不已,却又故意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逗了她片刻,他才收起玩心,语重心长地说:&ldo;我知道你喜欢现在的工作,但工作归工作,你也得多注意一点。饭局应酬不是你的分内事,你能推就推,记住没有?&rdo;岑曼知道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她没有再顶嘴,只说:&ldo;只要在职场上混,这种场合总是少不了的,这些你比我更清楚吧?&rdo;这话倒是在qg在理的,余修远无法否认。他沉吟了下,说:&ldo;总之你别让自己吃亏。要是有人以权谋私、qiáng迫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qg,甚至对你动手动脚,你马上翻脸就是了。&rdo;像是听了一个荒诞的笑话,岑曼一拳捶过去:&ldo;开什么玩笑,那我以后还怎么混下去!&rdo;余修远理所当然地说:&ldo;怕什么,有我呢。&rdo;&ldo;你有这么本事吗?&rdo;岑曼略带嫌弃地推了他一把,但她脸上却笑意满满。他说:&ldo;确实没什么本事,但护着你那点能耐,我还是有的。&rdo;岑曼被他抱得很紧,他偏着脑袋对着她耳朵chui气,那样简单的一句话便让她芳心乱跳。她不想在他面前泄露自己的qg绪,于是就掰开腰间的大手:&ldo;什么事qg都没发生,你想这么多做什么?不说了,我要睡觉!&rdo;余修远很快缠了上去,他不怀好意地说:&ldo;一起?&rdo;&ldo;不要!&rdo;岑曼斩钉截铁地拒绝。一声沉沉的低笑传入岑曼耳中,紧接着她就听见余修远用暧昧的腔调说:&ldo;你的脑袋不是只装着我吗?我们睡一起你就不用想我想得那么辛苦了……&rdo;这个平凡的晚上最终在他们的嬉笑吵闹中落下了帷幕。在斐州这段日子,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渗进了彼此的生活,岑曼有时候会觉得,两个人的生活,确实比一个人的要丰富多彩。余修远虽然是一个工作狂,但他在生活上却是一个颇为懒惰的男人。不过,他虽不爱下厨,却从来不会让她受饥挨饿;他虽不爱收拾,却经常教她整理文件和档案;他虽不爱做家务,却很喜欢陪着她一起洗碗打扫……尽管如此,在这小日子里头,还是有很多不和谐的时刻。对于他们来说,那些无可避免的不吵闹,早已成为他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qg趣调剂。只是,正当岑曼开始习惯有他的生活时,余修远却给她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今晚余修远回来得特别早,岑曼连晚饭也还没做,看见他进门就问:&ldo;今天这么闲?&rdo;余修远简单地&ldo;嗯&rdo;了声,接着一边解领带一边朝她走过去:&ldo;别做饭了。&rdo;岑曼下意识盯着他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防备:&ldo;不做饭,那做什么……&rdo;听着她那古怪的语气,余修远困惑了半秒,而后便明白过来。这么平常的举动也让她联想到那个档子的事qg,真不知道是她的戒备心qiáng,还是他的调戏让她jg神紧张,时常糙木皆兵。&ldo;我发现你的思想挺……&rdo;看见岑曼死死地瞪着自己,余修远把那个不太好的形容词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岑曼哼了一声:&ldo;你想说的是粗俗吧?&rdo;余修远摇头,他很老实地说:&ldo;是龌龊。&rdo;岑曼有点恼,她张牙舞爪地朝余修远扑过去,一下子没注意放在料理台的水晶果盘,结果就把它甩到了地板。随着沉闷的响声,水晶果盘便不复原样。岑曼穿着一条及膝的西裙,膝盖以下的地方无遮无掩的,差点就被飞溅起来的尖锐小碎片划到。岑曼刚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居然掐着她的腰,像抱孩子一般将她挪到安全地带。余修远没有搭理地上的碎片,他板着脸看着岑曼:&ldo;真是少看一眼都出事,你这样毛躁,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边……&rdo;初时岑曼只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责备上,但很快,她又察觉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她倏地抬头,很意外地问:&ldo;你要去哪里?&rdo;将扫把拿来,余修远动手把地上的láng藉清理,同时告诉岑曼:&ldo;参观俄国佬的研究中心,还要跟那边的专家开研讨会,我可能有小半个月不在斐州。&rdo;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岑曼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拉长着调子错愕地&ldo;啊&rdo;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这个行程同样在余修远的意料之外,当初他把岑曼带来斐州,就没想过要把她丢下。这里不比霜江,岑曼的亲友几乎都不在这座城市,余修远原本就担心她不能照顾自己,现在看来,别说照顾自己,若不给自己制造灾难已经很不错了。岑曼到客厅拿来一叠报纸给余修远,余修远接过,然后半蹲下来处理残渣。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只有轻微的触碰声响起。岑曼有点失措,她失神地看着余修远用报纸一层一层地将碎片包裹起来,直至余修远发话,她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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