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舟低头沉默。
南宫火月再次冷声命令道:“抬起头来,着本宫。本宫没有让你低头之前,你不准低头。”
洛青舟只得又抬起头,着她。
南宫火月目光威严而冷漠,又盯着他了片刻,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缕酒水顺着她红唇的嘴角流下,又顺着她雪白颀长的脖子滑落而下,落在了她白皙而完美的锁骨上,又继续向下……
洛青舟垂下了眼帘。
南宫火月放下酒杯,着他道:“再问你一句,刚刚从地底出来时,到本宫的身子了吗?”
洛青舟沉默了一下,垂着目光道:“池边有雾,在下的确到殿下从浴池中起来了,但并未清。”
南宫火月面无波澜地道:“那就是到了。”
洛青舟没有再多说。
南宫火月淡淡地道:“说吧,准备怎么给本宫交代?”
洛青舟着她道:“殿下想要什么交代?”
南宫火月盯着他的眼睛,目光冷酷地道:“自剜双眼,或者割掉舌头,你自己选一个。”
洛青舟微微蹙了蹙眉头,缓缓握紧了手里的玉鼠。
正在他准备蓄积力量,钻入地底时,南宫火月突然冷冷地道:“你跑不掉的,你当地底没有人抓你?只有在本宫这里,你才能活命。也只有本宫,能保你安然无恙地出去。”
洛青舟着她道:“殿下,在下不想自残。如果殿下有其他事情需要帮忙,在下一定答应。”
南宫火月似乎思考了一下,道:“其他事情么?”
顿了顿,她又着他道:“本宫暂时还没有想到。你了本宫的身子,你觉得什么事情可以让本宫不再追究?以本宫的身份,能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
洛青舟正不知该怎么回答时,她又淡淡地道:“楚飞扬,念在你当初在大殿上维护本宫的份上,本宫可以再给你一个不用自残的选择。不过,本宫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事情,但是,你现在需要答应本宫,无论以后本宫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
“当然,本宫绝不会让你伤害无辜,更不会让你做十恶不赦的事情。”
洛青舟仔细思考了一下,拱手道:“多谢殿下,在下愿意为殿下效劳。”
南宫火月眸中光芒一闪,道:“口说无凭,立字据!”
话语刚落,月舞已经拿来了墨纸砚,把宣纸在桌上铺开,亲自研墨。
南宫火月拿起,在宣纸上写下了一段文字,道:“你过来,誊写一遍,签上你的名字,按上你的手印,滴上你的血。”
洛青舟顿了顿,从地上起来,走到桌前,认真地盯着上面的字了几遍,方接过,用另外的字迹誊写了一遍,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即,按手印,在脖子处抹了抹鲜血,按在了上面。
南宫火月拿起宣纸,又仔细了一会儿,方放回在了桌上,着他道:“既如此,那本宫今日就饶过你。不过,楚飞扬,今晚之事你若是传出去了,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洛青舟立刻躬身低头道:“殿下放心,今日之事,在下绝不敢外传。如有外传,天打……不得好死!”
南宫火月挑了挑眉,道:“怎么不敢说天打雷劈?”
洛青舟了她一眼,又重道:“如有外传,天打雷劈!”
南宫火月又道:“再加一句,断子绝孙。”
洛青舟嘴角抽搐了一下,只得又道:“如有外传,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南宫火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殿下,太后来了,李忠李公公跟在后面。”
此话一出,南宫火月目光一凝,稍一沉吟,向面前的少年道:“李忠是宗师高手,你这个时候出去,已经来不及了。至于地底,更不能去。”
说完,她扭头了一眼浴池,犹豫了一下,道:“躲在水里吧,记住,不要发出任何气息,不要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动作。”
洛青舟没敢犹豫,立刻进了浴池,沉入了水底,屏住呼吸,施展敛息术,贴在水底,一动不动。
南宫火月着水面上渐渐恢复平静的花瓣,又收起了桌上的东西,这才淡淡地道:“对母后说我在沐浴,让她一个人进来。”
“是。”
月影和月舞,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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