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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没出息：“要跑步。”下楼时，秦书心里憋屈，缠着他不想走，“腿疼，要抱。”韩沛凌厉的那面慢慢被她磨平，她撒娇，他就照单全收，弯腰将她抱起来。“我这周末要去上海出差，在那边待两天，跟贺竞南还有几个同事一起。”秦书跟他汇报，就怕他不信。韩沛：“嗯，上海最近冷，还有雨雪，你多带件衣服。”秦书瞅着他：“你信了？就不怕我是找借口躲着跑步？”韩沛瞥她一眼：“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还分得清。”秦书开心，在他脸颊亲了几下。韩沛明天就要出差，去香港，在那边要待几天，他说：“时间允许的话，我去上海找你。”秦书：“好，给我带点好吃的。”周末晚上，秦书跟同事一行人就到了上海，跟韩沛说的一样，这几天上海蛮冷的，阴沉沉的。贺竞南是从广州飞上海，跟他们差不多时间到酒店。晚上在餐厅用餐时，他们遇到了。打过招呼，贺竞南在秦书对面坐下。只要不是上班时间，不谈跟工作有关的，贺竞南还算挺好相处，幽默风趣，这是投行部的人给他的评价。一旦进入工作状态，所有人对他又爱又恨。吃饭时不谈工作，这是贺竞南的规定。团队里的姑娘小冯问贺竞南：“贺总，您以前真当过老师啊？”她也是听小道消息，秦书是贺竞南学生。贺竞南点头，下巴朝秦书那边一扬：“她就是我学生。”小冯看向秦书，开玩笑一样的问了句：“你们班当初是不是有不少小姑娘迷恋我们贺总？”秦书的手顿了下，笑着说：“可不是，连我们女老师都暗恋呢。”别的就没说。贺竞南慢条斯理的咀嚼着食物，不时看她一眼。毕竟是领导，就是私下开玩笑也不敢过头，小冯呵呵笑了声，正好吃的差不多，跟其他几个同事一起离开，只留下贺竞南跟秦书。说起暗恋不暗恋的，秦书忽然就没了胃口，她搁下筷子：“贺总，您慢用，我回房间再看看明天推介会的资料。”贺竞南：“待会一起上去。”秦书刚要起身，又坐下，以为他有工作上的事情要交代，结果从餐厅到楼上，直到下了电梯，他也没说半句跟工作有关的。两人的房间在同一层，不同方向。分开前，贺竞南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瞬，想说来着，又怕影响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最后把话给咽了下去。决定等推介会结束，找个机会跟她说。回到房间，秦书跟韩沛视频，“你那边还要几天才结束？”她想他来上海看她。韩沛：“还要三天。”秦书算了下，那就是要周三才能忙完，周三她就要回北京了。“那我们北京见。”韩沛正在看邮件，偶尔跟她聊几句。过了一会儿，秦书喊他一声：“韩沛。”“嗯？”他淡笑着看她，他现在是一分钟都不舍浪费，抓紧结束行程好去上海那边看她。秦书轻声说了句：“想你了。”见到他时嫌烦，因为讨厌跑步，可几天不见，她就特别想念他的怀抱。韩沛的指腹摩挲着电脑屏幕，她脸的位置：“过几天就能见到了。”周二那天，上海飘雪了，雨夹雪，小小的雪花落地即化，直到晚上，路边的绿化带才落了一层浅浅的白。推介会结束后，发行公司请他们吃饭，一家特色饭店，离他们下榻的酒店不远。这些日子全是忙着推介会，结束后所有人都不想提跟工作有关的，天南海北的胡侃。美女向来是酒桌上的团宠，就别说是秦书这样自身能力强的美女。席间，客户方的几个高层都挨个敬了秦书一杯，说小姑娘这么小就有这样的能力，让人欣赏钦佩。其中有个还单身的高层问秦书：“小秦今年才毕业？”秦书点头，“五月份回校参加毕业典礼。”桌上开始聊各自的母校，一聊又发现，秦书跟那个单身的高管还是校友。无形中两人的话题就多了，“小秦有男朋友没？”他直接问道。若秦书是单身，他就追了。秦书：“有。”“男朋友做什么的？”男人又浅笑着说。桌上的人都看出来他对秦书有意思。秦书不想过多聊韩沛，说多了他们就会追问，敷衍了句：“做点小生意。”男人笑笑，既然有主了，他就没了别的念头，后来绕开话题。饭局结束才十点，他们要找个地方消遣，贺竞南婉拒了，说这几天大家都累的够呛，下次的。没让对方公司送，说正好雪中漫步消消食。同事小冯挽着秦书手臂，“什么时候把男朋友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不行，光认识不够，还得请我们吃顿大餐，我们投行的一朵花都被他给拐走了，必须吃大餐。”她笑着。秦书笑：“还在追我呢，成了后请你们吃饭。”等项目结束后再说。小冯：“行啊。”然后又叮嘱她：“多考验考验他再答应，时间久了才见人品。”正说着，感觉后边有脚步声。贺竞南跟那边高管寒暄过了，已经跟过来。“我去找何飞聊聊ac那个项目。”她松开秦书，小跑着去追何飞他们。其他几人都很自觉的走在最前边，把空间留给贺竞南跟秦书。换做别的女下属跟贺竞南走这么近，免不了流言蜚语，可这人是秦书，没人八卦，没人觉得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因为秦书是老板的表妹，家世优越，跟贺竞南又认识那么多年。人的想法有时也挺有意思的。秦书并无心思欣赏什么雪景，她还要回房间跟韩沛视频，脚步挺快，贺竞南也紧跟着，以为她冷，“冷的话我衣服给你穿。”说着，要脱自己的风衣。秦书连连摆手：“不用，我不穿别人衣服，谢谢贺总。”贺竞南作罢，“打个车吧。”他拿出手机。秦书：“前边拐弯就到了，你等到车我们也到酒店了。”说着她清清嗓子，这几天一连说那么多，嗓子不舒服，她抠了粒薄荷润喉糖放嘴里。贺竞南这几天嗓子也不舒服，“给我一粒。”他伸手。秦书手里攥着那版薄荷糖，这是韩沛买给她的，谁都不能给吃，看了看贺竞南，毫不犹豫的拒绝：“不给。”贺竞南猝不及防：“”忽而笑了，以为她在使小性子，没放心上。以前她住院那会儿也不时使小性子，手术时前要求他必须在手术室外等着。那天他要见个大客户，也就是韩沛，当时他跟韩沛刚合作，为了秦书，他推了那个约，说家里人的手术提前了，他得去医院。没说是他一个学生，不然给人的感觉就是故意爽约。他以为跟韩沛的合作没希望了，后来韩沛主动联系他，还关心了下他‘家人’的病情。秦书的手术比较成功，拆纱布那天，她说想让他陪着她一起。那天秦家所有人都在，就他一个外人。医生过来时，她非要攥着他的手，“贺老师，我要是看不见怎么办？”他宽慰她：“不会，所有检查指标都良好。”就连医生拆纱布时，她都没松开他的手，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浮萍。后来恢复期间，她没事就给他打电话，让她陪他喝下午茶，逛街。要是他没空拒绝了，下次再见面，她就一直不搭理他。去咖啡馆，她会把他那杯咖啡也端过去，怎么都不给他喝。当时的不讲理，就跟她现在的样子如出一辙。贺竞南侧脸看她，她又抠了一粒润喉糖放嘴里。路过一家咖啡馆，贺竞南喊住她：“等一下，我给你买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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