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牢里阴沉沉的,一股子霉味,一个个铁笼子,里面关着很多人。“就是这些人。”一排铁笼子,每个笼子里关着一个,每个都被五花大绑的。站在外面,秦栀看着其中一个笼子里的人,“我不喜欢在这种地方和他们交流,把他带出来,这里面空气太不好了,时间久了会中毒。”转身,她快步走出地牢,这里气味儿太难闻了。等在外面,抬头往上头看,险峰上的石头就悬在她头顶上,这若是掉下来的,她就得被砸成馅饼。人被护卫带了出来,依旧被捆成粽子的样子,护卫松手,他就直接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看着地上的人,秦栀缓缓蹲下身体,视线从他全身游走了一圈,随后她伸出双手,罩在了他的头上。手指挪动,那个人摆头想挣脱,但被绳子捆绑的结实,他也根本挣扎不了几下。在他的头上摸了一会儿,秦栀松开了手,随后俯下身体,凑近了闻味道。护卫站在那儿瞧着,脸上倒是诸多诧异之色,还是第一次见着有这样审讯的。“你去把其他人也带上来吧,我一并审问。”直起身,秦栀看了一眼护卫,随后道。“是。”护卫快速的返回地牢,和地牢里其他的守卫,将剩下的七八个人用一条绳子捆起来,带出了地牢。从地牢出来后,入眼的便是正在和那捆绑如粽子似得囚犯谈笑风生的秦栀,她说的是某地的风俗,显然她说的是真的,不然那个囚犯也不能跟着回话,且脏兮兮的脸上表情多变。“你们那地儿娶媳妇儿的风俗倒是蛮有意思的,可以说是独一份,其他地方的风俗都不行,大同小异,你们那儿是最特别的。”秦栀蹲在地上,一边笑着说道。“是啊,虽说是有意思,但被折腾的新人,连洞房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个囚犯感叹着,似乎也想家了。“那你妻子应该还在家乡,一个女人常年在家等着不知归期的丈夫,的确很辛苦。”从他的话里就能判断出他已经成亲了,还是在家乡成的亲。说到此,那个囚犯低下头,面上表情难辨。转过视线,秦栀看向旁边那几个被带上来的囚犯,表现各不相同。视线从他们的身上一一掠过,她随后笑了起来,“这里面,有两个不是你的同伙。”那个囚犯抬头看向秦栀,又扭头瞧了瞧那边的人,他没有说话。没有错过他的视线,秦栀站起身,“把这个人带走,他是头领。”指向其中一个,找到了一个身份比其他人高的人。她说有两个人不是同伙,完全是诈和,就是想看看这些人的反应。和最开始与她聊天的那个囚犯差不多,其他人也不由得看向同一个人,显然他们都怀疑秦栀说的话是真是假了。条件反射的,他们看向了头领,毕竟他才是最清楚的。而就是这一眼,露出了破绽来。护卫痛快的把那个人拎起来,其他的囚犯也不由得慌张起来,显然秦栀的判断是正确的。地牢的守卫动手,将地上其他囚犯抓起来,重新带回了地牢。这边,秦栀转身,准备离开。带着这个小头领到别处,她再审问,在这荒郊野外审讯,她总是觉得不自在。然而,她刚转过身,却瞧见远处一个修长挺拔的人站在那儿,正在看着她。这个人,不是说很忙没时间么,这会儿站在这儿又是什么意思?监督她么?不过,这大帐林立,远处又险峰绿树,他长身而立的站在那儿,真的很好看。他一动不动,倒是真的像一幅画。看着他,秦栀倒是真的想观察观察他,到底想做什么。然而,她还没观察出什么来呢,却猛地发现元极的视线有了短暂的摇动,下一刻,他身形一闪,来不及捕捉他的残影,他就到了眼前。与此同时,秦栀听着了一些奇怪的声音。缓缓抬头,一块如同特大号铁锅一样的石头从上头落了下来。腰间一紧,她被一股大力带着快速退开,护卫拎着那囚犯也跳到远处,在他们跳开的同时,那硕大的石头砸了下来,砸的地面都颤抖了几下。看着那无端砸下来的大石,秦栀不禁愣神,然后抬头看上去,险峰嶙峋,原来大石所在的地方断裂了,在这儿能清楚的看到痕迹。“怎么突然间掉下来了?”扭头看向旁边,却发现元极就站在她旁边,他的手抓在她腰间,抓的她都疼了。低头看了她一眼,元极随后松开手,“人为的,我刚刚看到了。张昀,将其他人调来,上去抓人。”“是。”护卫拎着那个囚犯快速离开。秦栀看着那落下来的大石,又看了看上头,“这大石是冲着刚刚那个人来的。我确定了他就是这伙人的头领,然后这大石就落下来了,这么说刚刚一直有人在上头。可是这上面有哨岗啊,会不会哨岗都中招了?”“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元极面色不佳,转身,朝着凸出的险峰后侧走去。秦栀随即跟上,刚刚那块大石头要是砸下来,她和那个囚犯都得被砸成肉饼。险峰后侧的夹缝,被开凿出了石阶,坡度极陡,每一个石阶一脚宽,走的时候若是不多加注意,就会掉下去。往时哨岗换防,都是从这里上下的,走习惯了,也就不觉得危险了。不过,这对秦栀来说有些困难,抓着两侧的石头,她一步步的往上走,反倒元极很快的上去了,她走到一半时,他已经不见人影了。费了半天的力气,秦栀才爬到上头,这险峰太高了,累的她腿肚子都在打颤。不过,眼前的景象倒是让她瞬间忘却了疲累,这上面是一处平台,前面有翘起来的山石做遮挡,后面则是杂草树木丛生,一直缓坡的向下延伸出去。站在这上面,能看出去很远,是个很好的哨岗之地。不过,此时此刻,却有三具尸体姿势各异的躺在地上,都是哨兵。元极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三具尸体,面色清冷。“刚死没多久,体温微凉。不过,好像有点不对。”试探了一下尸体的温度,秦栀环顾了一圈,随后道。看向她,元极眸光深邃,“有什么不对。”“我记得,营地哨岗好像每次都是四个人,这怎么只有三具尸体?”哨岗换防之类的,秦栀很清楚,每个营地都是这样的,四个人。“那就证明,那个人兴许是逃过一劫去追赶刺客了,或许他就是刺客。”元极淡淡的说着,且他倾向于后者。在上来看到这场景时,他就第一时间认定了是后者。看向不远处的杂草树丛,“这里没有发生过激烈的打斗,再看这几个人躺着的方向,死的时候应该正在放哨,每个人站位不同,分工明确。他们根本没有反抗,说明动手的是他们的熟人,出其不意。根据站位,动手的是站在这里的人。”秦栀观察着,一边挪到了空位,更加肯定是同一时间放哨的人动的手。“萧山大营的兵马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出了奸细,此事并不光彩。皇上在这儿,这事儿更是不能让他知道。”元极转身朝着树丛的方向走,一边说道。“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许对外说。随着元极往下坡走,杂草和树枝丛生,一些植物也长得很特别,是别处见不到的。往下走,秦栀一边往周边看,杂草树枝什么的都长得很正常,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即便那些哨兵每天都在这里,而且经常换防,但是他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还是很清楚的,从未到这周边晃悠过。“这儿没有行走的痕迹,说不定他是跳过去的,毕竟你们的武功都那么奇怪。还有就是,他情急之下不惜暴露了自己,想必那个小头领很重要。”秦栀边走边分析着,哪想到一脚踩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她顺势跳起来,但旁边就是一个陡坡,她整个人朝着陡坡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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