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棠忙拉住他的手,让他继续坐着,说:&ldo;不急。&rdo;许白不解地看着他。阿烟跟他说过,傅西棠之所以出国,就是为了找寻散落各地的钥匙碎片。他们先是在国内找了很多年,离开故土时,是1960年。那么多年的努力、奔波,都过去了,希望就在眼前,傅西棠却好像一点都不急切。傅西棠看出了他的疑惑,说:&ldo;这大概就跟近乡情怯是一个道理。&rdo;说话时,傅西棠握着许白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他握得不紧,却很坚定。那些迟疑、忐忑,都被揉进了细长的掌纹里,慢慢被两人的体温蒸发。许白只能默默陪着,说不出任何宽慰的话来。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不能给这个男人许任何多余的希望。那是残忍。他想傅先生需要的,就只是陪伴而已。良久,傅西棠终于又开口道:&ldo;当年,北海就是在这里落了水。那时候他的病症已经很严重了,只记得我一个人。有一天晚上,他一个人偷偷从家里跑了出去,不知怎么的,就掉进了水里。&rdo;闻言,许白的心一紧,&ldo;后来呢?&rdo;&ldo;没了。&rdo;人没了,属于那朵花的故事也断了。他落进月夜的湖里,身体在慢慢坠落的过程中,变回了花的模样。花朵彻底枯萎了,一片片花瓣掉下来,散落在阴冷的、满是淤泥的湖底,再也无迹可寻。只有那一颗花种,落进了那个被藏在湖底的巨大如宝船一般的金色笼子里。静静地等待着,故人的到来。傅西棠平静和缓地说着,右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吊坠放在许白的手心,说:&ldo;这就是那个笼子。&rdo;许白仔细看去,只见那金色的小巧的吊坠,果然是一艘宝船的模样。而它的背后,有一个细小的钥匙孔。北海先生的花种,就在这里面吗?湖中傅西棠最后悔的,莫过于那次离家。他只是离开一天而已,去另一个城市为北海求药,可是当他紧赶慢赶地回到家时,人已经没了。他找遍了整个北海湖,却只找到那么一根吊坠。湖里的鲛人,他的北海,都不在了。许白拿起那根吊坠,手指摸着那个钥匙孔,问:&ldo;这个不能直接打开吗?&rdo;傅先生那么厉害,商四更厉害,难道连他们都无法打开这个吊坠么?若能把花种取出,他们都不会在意这个吊坠的损坏才对。傅西棠摇头,说:&ldo;制作这个笼子的,叫柳七,素有鬼匠之称。他的法力远不如我,可制作法器的技艺却与我不相伯仲。甚至在某些机巧方面,要胜过我。他做的这个笼子,上面留有他自己的法力印记。一旦有人企图用蛮力打开,便会自毁。&rdo;傅西棠不是没想过直接将吊坠打开,为此他想过各种各样的办法。可柳七留的后手太绝了,根本没给别人留任何一点转圜的余地。&ldo;那这个柳七呢?&rdo;&ldo;据说他最后想造一个能穿越时空的法器,特地去不周山取材,可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来。&rdo;不周山?许白想起《芝麻图鉴》上记载的内容,问:&ldo;他是想去找那块陨石吗?&rdo;傅西棠说:&ldo;也许是吧。&rdo;&ldo;四爷不就能穿越时空?&rdo;许白疑惑。&ldo;那是书中的世界,而且只能回到过去,并不能窥见未来。&rdo;许白顿时了然。他其实心里一直在想,商四已经苏醒了将近十年了,若早点请他帮忙,或许碎片早就凑齐。现在想想,商四穿越书中回到过去也是有诸多限制的,若是碎片流落国外,他总不能跑到外文书里去。语言不通啊。许白的目光又转回吊坠上,&ldo;之前阿烟说,北海湖底有一个大船一样的笼子,里面关着世上最后一个鲛人,那个鲛人……跟北海先生也有关系吗?&rdo;许白直觉北海先生的受伤,就与这个笼子、那个鲛人有关。&ldo;嗯。&rdo;傅西棠轻声应着,过了很久,才又继续说道:&ldo;那个鲛人,是别人豢养在水底的玩物。她的主人你也见过,就是那日在书中你见到的与我打斗的那个男人。&rdo;闻言,许白有些惊讶。因为他见到的那个男人分明就是一只法力深厚的妖怪,没想到竟然还是个满清贵族。傅西棠便又继续解释道:&ldo;他并不是妖怪,只是有些歪门邪道,吞噬了许多妖力。变得人不人,妖不妖。&rdo;许白咋舌,作为一个人类,能吞噬妖力到与傅西棠抗衡的地步,那得有多厉害。但正如商四所言,这都是过去式了,那人也早已被傅西棠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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