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摸到了钱袋子,这下两位狱卒是彻底回过神来了。有美酒还有银子,这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要知道近些年来,这女子监狱中的嫌犯可不多。先皇在世那会儿妃子婢女婆子都多,宫中的纷争比唱戏曲子的都精彩。那时候牢房里可热闹了,狱卒们进帐自然也就多。可是自从先皇去了,现在新皇年幼,宫中无妃嫔,宫女们也都各司其职,这监狱就一天天冷清下来了。前一批狱中的囚犯,多是些政治斗争、宫廷之争下的牺牲品,现如今,里面也就剩下了几个神志不清的老嬷嬷。所以当紫鹃拿出了好酒还有银两时,两位狱卒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不待紫鹃说什么,就自觉地走到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囚室内,打开牢门后道“紫鹃姑娘请——”说罢便退了出去。两位狱卒乖乖退出去后,秋香赶忙奔了进去,两日不见,她家高高在上的小姐,就落魄成这样了!秋香望着坐在干草堆上正在发呆的小姐,心疼不已。“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陆舒被秋香摇晃着身子,她僵硬的转过头来,左眼下方一道淡淡的干涸的血痕正对着秋香,显得她的脸既狰狞又可怖。“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秋香被她的脸吓了一跳,顿了一下又忙上去检查她的眼睛。“秋香——陆钏呢?陆钏那个贱女人呢?我这个样子都是她害的!她要害我!她要害死我!”陆舒情绪激动,死死抓住她的手说道。这两日,她度日如年,每一天都在想,怎么才能把陆钏那个贱人给拉下水!这时,另一个身形较高的丫鬟进来了,她将被褥铺好后,猛地上前一步,‘砰’一声直接劈手将秋香砍晕了——看见秋香倒下陆舒身子一哆嗦,猛地住了嘴,迅速的向后缩着身子,一脸惊恐的问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您不必问我是谁,您只要告诉我在进这个牢房之前,您干了什么?又是被谁给抓进来的?”那丫鬟垂着眼眸一字一句的说道。她的声音低沉,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你是来取我性命的?”陆舒往后缩着身子,一只眼小心翼翼的砍向她。“不,我是来帮您的,但这之前,您得说明白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苏康缓缓转片好养伤……”,偷梁换柱“我……“陆舒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那个高个子丫鬟上旁边挪了一步,站在了阴影中。她道“说罢——”陆舒将身子蜷缩起来,面色慌张的抱紧霜膝,眼神直直的盯着地面呢喃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天……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空旷的牢房里,不远处躺在墙根的老嬷嬷动了动,浑浊的老眼睁了睁,继而又面如死灰的低下头去。“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可就再也没有机会走出这道门——”她站在阴影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陆舒的眼睛,声音低沉,面色阴冷的可怕。听到这里,陆舒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猛的打了个激灵——不,她要出去!她不要呆在这里!“……我——我说了就能出去?”“对……你只能选择相信我。否则,那个老嬷嬷就是你的下场——”丫鬟努嘴,撇向牢房的另一端。变成那个老嬷嬷她还不如一头撞死!陆舒立刻咬牙道“我说!”她抬起头,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你知不知道,陆钏那个贱人她要害我!她不甘心嫁给苏钧那个瘸子,她心里惦念着我家世子爷,所以才想出朱砂这么个损招来害我!”“全都是阴谋!全都是阴谋啊!可恨的是,朱砂有没有毒,连三岁的孩童都知道!”陆舒说罢,愤恨地流下了眼泪,声声的讨伐着陆钏,“陆钏那个贱人,她竟然用这个来诬陷我!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啊,朱砂历朝历代被用作中药多少年了?阿?她竟然说朱砂有毒!哈哈哈!你知道么?太后娘娘竟然信了。她竟然信了!你觉得我还能有活路吗?阿?哈哈哈!~太后娘娘还赐给了阿康一个妾侍,名叫李湘玉……你说太后娘娘为什么这么做?”“她为什么要赐给阿康侍妾?”陆舒疯狂的哭着叫嚷着“吾命休矣!吾命休矣啊!”那丫鬟站在原处,不动声色的望了一眼身后的紫鹃,又面带一丝疑问的问道“那……是太后娘娘把你抓进来的?”陆舒的哭声戛然而止,尖声道“不是,是冯将军!”丫鬟耐着性子问“为何?”陆舒恨恨的抹了一把眼泪,右眼中带着的怒火,让她的表情变得格外的恐怖——“为何?她既然陷我于不义,那我便不会心慈手软!可惜,我没有杀了她,反倒伤了我的眼睛!否则,说什么我也要拉她一起下地狱!我好恨!我心里好恨啊!”陆舒捶胸顿足。暗处,丫鬟板着脸继续问道:“后来呢?”陆舒吸了吸鼻子,表情恹恹的道“被冯将军撞破,所以人没杀成我就被带到这里来了……”丫鬟听罢,便缓步靠了过来,陆舒面色一白,心中对她的惧意陡然上升……拼命的往后靠着墙根,想要逃离她。她蹲了下来,道:“听着,你要想活命,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瞧着她魁梧的身形,以及眼中迸射出的寒意。陆舒咬着嘴唇哆嗦着身子,乖觉的点了点头。只见紫鹃姑娘走到外门附近把风,身材略为高些的丫鬟就起身快步走到一旁昏迷的秋香身边,将昏迷的秋香扶起靠在墙壁上——随后又从袖间掏出一柄利器,另一只手直接麻利的拨开秋香的左眼皮……陆舒见到了裸露在外的眼珠。下一秒,那人就持着尖锐地利器毫不犹豫地插入秋香的眼中——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啊!”陆舒吓得惊叫,丫鬟飞速闪过来,一个手刀将她劈晕了过去……另一边,羽林军韩司英仍旧带兵守在长安城门附近。冯将军在少帝的御书房内,陆钏受了命令南下诊病,他便想起了陆舒的事情来。“启禀皇上,卑职……有一事禀告。”“何事?”冯将军连忙伏下身子行了大礼,道:“卑职有罪,那日卑职领命去告知相羽侯夫人来当庭验证住朱砂有毒一事时,恰逢世子妃发了狂般要治她于死地。当时情急之下,卑职把世子妃押进了刑部的永巷。之后卑职才返回锦荣殿,带相羽侯夫人去了大殿上……”苏鑫听罢慌忙站起身“你说什么,陆舒要致陆钏于死地?”他低头思索了片刻,又抬头望着冯将军道“那她现在呢?”“现在——还在里面……”冯副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在里面关了两天了!苏鑫顿时气地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他着急的来回踱步,一甩龙袖恨恨得道:“你怎么不早说啊!现在还有谁知道?”冯副将心虚的摸了摸鼻尖,“现在就陆钏和圣上知道。”“那陆钏怎么说?”“陆钏说交给太后娘娘,公事公办就行。”冯将军一脸的坦然和无辜。苏鑫立刻松了一口气,继而嫌弃的瞪了他一眼,无奈的摆手道“起来吧。”“皇上,那现在咱们怎么办?”他又恬着脸皮凑到了苏鑫身旁。苏鑫没理他,只在殿中来回的踱着步子“你说陆舒为什么要对付陆钏?”冯将军挠了挠头道:“大概是陆钏抢了她的风头?”苏鑫摇摇头。“那是因为什么?难道因为陆钏说朱砂有毒?”苏鑫的脚步停了下来,面色变得沉重,难道陆舒之前就知道朱砂有毒?所以才急着杀人灭口?如果真是这样,那是谁指使她干的?沛王还是苏康?沛王病重,肯定不是他,那么可疑的人就剩下苏康了。可如果是苏康,他为什么要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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