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束缚突然消失了,我的冲撞让我一头跌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希琉斯一脚上前踩住那根绕在我脖子上的鞭子,在我试图挣扎而起的当口再次抓住了我头发,将我拽到他面前:“圣甲虫在什么地方,a,圣甲虫被你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一怔。他在说什么?无法理解这个男人此时突兀问起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圣甲虫?什么被我藏到哪里去了……在差点把我勒死之后,他为什么会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我这样一句话?思忖间,我脱口道:“什么圣甲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闻言沉默了阵。片刻嚓的声轻响,一点火光在我眼前亮了出来:“孟菲斯,aho那批盗墓者的地下仓库,我知道你得了样东西。那曾是被穆将军所看守着的。如果你忘了,现在是否想起来了。”打火机的光幽幽映着希琉斯的脸,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我,仿若那天在录像里他望着我妈妈跳下楼时的样子。我轻轻吸了口气,然后点点头:“是的,想起来了。”原来他所指的是那个东西。aho是孟菲斯的一条几乎已经被人忘记了它名字的小街,它是盗墓者地下仓库的集中地,那天为了寻找斐特拉曼坟墓的更多秘密,我只身一人进了老默罕默德位于那条老街的地下仓库。但没找到任何我所期望的线索,却只看到了一个血淋淋的屠杀现场。那些替老默罕默德工作的人都死了,死状极惨,仿佛被人活生生给撕裂了一样。而就在那堆尸体间,我发现了一样东西,也就是希琉斯所说的——圣甲虫。约莫巴掌大小,纯金打造的圣甲虫,印象里做工有些奇特,它被分成了上片和下片,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将两者安插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整体。底部有个圆形的凹槽,大小同桂圆,边缘处有接口,像是某种机关,但找不到开启机关的东西,于是也就无从知晓这东西的用处。之后被我存放了起来,随着后来越来越多的事情发生,我几乎已经快忘了它的存在,直到此时听希琉斯问起。“你把它藏去哪里了。”这时听见他又问我。我扯了扯脖子上的鞭子:“你想知道?”他没有回答。“所以你才手下留情,我还以为是因为你突然想起了我这副蛊惑人忘了最初意志的妖精的长相。”啪!话刚说完脸上挨了他重重一巴掌。一股咸腥迅速从牙龈弥漫上了舌头,我闭上嘴,用力咽了咽口水。“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否则……”“否则怎么样?”我抬头咧开嘴朝他笑了笑。牙齿上应该都是血,所以这是朵血腥的笑。这想法令我不由得觉得更有趣了些,于是嘴朝他咧得更大了点。他手里的打火机倏地灭了。一切再度湮没在黑暗里,除了我和他的呼吸此起彼伏着。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当看不到对方的神情时,人会失去把握的感觉。于是在彼此沉默了好长一阵后,我开口道:“我妈妈真是你杀的么,希琉斯。”“是的。”我没料到他会回答得这样干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她和这一切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知道没有。”他反问。我不由一怔:“什么意思,难道我妈妈和艾伊塔也有关系?”“你妈妈。”黑暗里我听见他轻轻笑了一声:“你怎么肯定她是你妈妈。”“你想说什么。”“我想说,时间对你有些残忍,a。但这残忍,却又是你自己赋予给自己的,那种聪明到极致的愚蠢。”“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懂未尝不好。看看你眼下的样子,或许在一切恢复原样后,也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什么是恢复原样?”“我的主人从艾伊塔的封印中解脱出来,重回凯姆特。”“凯姆特已经消失了,希琉斯,如同巴比伦。”“那只是对时间而言。”“你能逆时间而为之?”“为什么不能呢。”“所以,那只圣甲虫,它是做到这一点的关键。”我脱口而出的话令希琉斯再度沉默下来。黑暗里,他似乎在看着我,用他那双同周遭的颜色融合在一起的眼睛。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它们令我心脏跳得有些快,以致喉咙干燥得有些发疼。“是的,它是做到这一点的关键。”然后听见他开口道。我擦了擦手心里的汗:“那么我告诉你之后,你会放过我么。”“放你一条生路?”“放过我,把我从这个鬼地方放出去。”“……会。”“但你不会。”“是么。”“一个独自在仇恨里活了三千年的人,绝对不可能因为她对过去历史已经一无所知,而轻易放过一个曾经将斐特拉曼和安努城全部给毁了的女人。”“这么说你承认你就是艾伊塔了。”“无论我承认与否,结局对我来说都没甚么差别。”“你倒也现实。”“但有意思的是,其实不用你动手,我的命很快也就保不住了,因为我身上的咒。所以,你的放与不放过,断不会仅仅是让我生或者死那么简单。”“哦?”“所以,很抱歉我不会告诉你那东西现在在哪里,即使……”“即使我掌握着解除你身上诅咒的方法?”“你?!”猛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脏一瞬间抽紧了,几乎忘了眼下的处境,一咕噜起身正要继续追问,忽然头顶上唰的一亮,一道声音自上方冷冷传了过来:“你信?蠢不蠢。”☆、你信?蠢不蠢。的确,我的确已经不知道现在那些来来去去于我身边的人,到底还有谁是可以让我相信的。有些人欺骗我,有些人背叛我,有些人要杀我,有些人说能帮我……‘相信’这两个字,虽然从很小以前就知道轻易碰触不得,但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那么遥远。每一次相信势必付出某种代价,一步步走到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多少代价可以被用来挥霍。但希琉斯的话不能不让人感到诱惑,因为我已经走投无路。过去为了钱,我可以付出任何我所能给与的代价,现在为了命,有什么代价是不能付出的?却就在我几乎为了这个想法而松懈了防备的时候,有人出现用他直接的话把我从中拖了回来。但为什么这个人却会是他?我抬头望着上面那束光,一时觉得两眼有点发花。光晕里那张脸模糊得几乎看不清楚,如果不是他耳垂上那枚红宝石耳坠的反光提醒了我他的身份,在这种时候我一时未必能把他那么快就辨认出来。裴利安,这个长时间以来像个情人又像个父亲一样照顾着我的男人,同时,也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将我编织在一个谎言里的男人。此时他坐在我头顶上方那根粗大的横梁上,低头看着我,照在我脸上的光来自他手上那把自动步枪。“你怎么会在这儿?”怔忡间脱口问了他一句。他没有回答。站在我身边的希琉斯却不知怎的轻轻笑了笑,道:“是被你的伊甸园带来的。”“伊甸园?”听他这么一说,随即发现裴利安身边果真还有个人,像头黑色的猎豹般匍匐在他身侧,同周围的黑暗几乎融为一体。辨认出那道身影的同时我吃了一惊,因为他正是之前从希琉斯的攻击下逃脱的伊甸园。却不知为什么此时会和裴利安待在一起,两人身上穿着相同的国防部的制服,这么看来,虽然早已猜到在这地方伊甸园绝对不会是一个人在行动,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的那个不曾出现过的同伴,竟然会是裴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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