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她三四十步开外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放着一堆红色的棺材,而且极其阴森诡异的是这些棺材竟然是全部纵向立在沙中,而非横向埋入。
没料想会是这般异常的景象,图安歌虽略一迟疑还是凝了凝神继续往前方层层林立的棺材林走去。
环顾其中,所有的棺材上画的符咒竟然跟那些镇守的士兵们盾牌上的一模一样,同样是金漆描画,一眼望去这里大概林林总总立了有三十多口棺材。
图安歌刚准备试着打开面前的这口棺材看看里面是什么,就听到背后传来一轻飘飘的女人声音:“住手!!!你是谁,竟然能只身一人闯入这鸣沙之眼中?”
闻声,图安歌将放在棺材上的手拿了下来,略略颔首敛身行礼道:“晚辈图安歌,并非有意打扰前辈安宁,只是听闻在这鸣沙之眼中可寻得通草花的花瓣,故才进入到这阵法之中,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前辈原谅。”
说完这话之后,图安歌这才双眸微抬瞧了瞧面前站着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着一身黑羽织就的铠甲,额戴上古神兽所化的水麒麟面具,除了脸上皱纹多了些,她的身形体态均与常人无异。
“通草花花瓣,你好大的口气,这岂是你说拿走就能拿走的么?”说这话时这黑衣女子又往图安歌的跟前走了几步。她这才看到,这个女人竟然只有一只左耳,右耳的位置处空空荡荡的。
见图安歌目光一直停在自己的右耳处,这黑衣女子也并不遮掩,道:“好奇我的耳朵?”
图安歌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道:“如若前辈不介意,晚辈倒是愿意听您讲讲。”
这黑衣女子顺势坐了下来,又拍了拍她旁边的位置示意图安歌也坐下来。“你听说过赤耳族么?”
图安歌:“只是略有耳闻,说是几十年前这个族落好像莫名消失了。”
黑衣女子冷哼一声,半带轻笑道:“没错,是消失了,不过不是莫名消失了而是被灭族了。”
听到“灭族”二字,图安歌默然片刻,好似微微失神,纤纤十指不自觉得抓紧了身旁的一捧黄沙,继续开口道:“前辈如何得知灭族之事?”
黑衣女子不语,只瞧她皓腕轻起,当着图安歌的面,将自己的左耳轻易的摘了下来,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面。
图安歌被这位眼前这黑衣女子的此番动作惊到久久怔愣不已。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黑衣女子又将刚摘下的左耳按了回去。
“前辈是赤耳族的后人?”图安歌有些磕巴的说道。
“没错,我是赤耳族的后人,其实不算人了。”黑衣女子微微失神好似在自言自语:我早已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那前辈,我们后面的这些棺材里面莫不都是您的族人吧?”图安歌手指了指背后的位置道。
黑衣女子眼圈微微一红,哽咽道:“没错。”
图安歌:“那晚辈有一事不明,为何不让这棺材入土为安,而是要立着放在这里?”
“因为这些棺材都被人施了咒封印在这里,只要咒术一日不解,他们只能永远立在这里,没办法入土为安,也没办法入黄泉轮回转世。”黑衣女子说到这里目中流露出无尽悲凉之色。
图安歌:“那施咒之人是谁?为何要这般恶毒?”
黑衣女子:“是我的夫君。”
这话一出口,又给图安歌惊得不轻,此事如何说得。
图安歌:“您夫君是何人?他又为何要这么做?”
第26章
黑衣女子冷笑一声,道:“我夫君便是这封丘城的城主赵景黎。”
图安歌:“什么?城主?那,那您是城主夫人啊”
黑衣女子的脸上挂着冷笑道:“曾经是而已。”
图安歌:“是城主下令把你们族人全部杀死后封印在鸣沙之眼中么?难道他丝毫不念及一点夫妻间的情分么?”
“夫妻情分?”听到这四个字,黑衣女子丹唇勾起一丝冷笑。
“狡兔死走狗烹,这才是我跟他之间的写照。想当年他为了在大战中取胜,亲自带着三书六礼去求娶我这位小部落之女,我满心欢喜以为觅得了良人,谁知他只是为了利用我们赤耳族耳朵可以脱离身体自由来去的本领,好为他在战前窃听敌方的重要军情消息。”
图安歌:“你们族人都助他在大战中取胜了,他不是更该善待你们的么?况且你还是他的夫人。”
“他这个伪君子,一边利用我们赤耳族帮他窃听军情,一方面又觉得这是一种他所不能掌控的危险邪术,于是在取得大战胜利之后,干脆对我的族人们斩草除根永绝后患。”黑衣女子彼时整个身子强撑在面前的一口棺材上,美目紧闭不住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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