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什么?&rdo;伏在她胸前的男人抬起了头。黄一衍残忍地回答:&ldo;我不失眠了。&rdo;宁火脸色有些难看,绷紧了下巴,数秒后,表情才缓和。&ldo;忘记他了?&rdo;&ldo;也许没有。&rdo;但是,远离噩梦了。宁火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抬起了身子。她看着他。从脸到颈,再到胸肌腹肌,正如上帝用心时的雕塑品,每一块肌肉的线条都像比着量尺练出来的。明望舒失了什么神智,抛弃这样一个男人。&ldo;我和你上床,可不是为了忘记谁。&rdo;宁火说。&ldo;嗯。&rdo;她知道,男人的性爱是纯粹的欲望。&ldo;上得不舒服?&rdo;他低头蹭她的耳垂。那是她的敏感点,每回他啃噬,都能将她的灵魂咬下一块。她别过头,躲避他的呼吸,&ldo;总之,今天最后一次。&rdo;&ldo;我要是再上你,你会怎样?&rdo;他紧盯她的眸子。&ldo;滚。&rdo;她冷冷的。宁火沉默,他的眉梢变得漫不经心,&ldo;那我要好好把握这机会。&rdo;也许是因为最后一次,他特别狠,省略了以往腻人的前奏,不讲技巧,只凭耐力,折磨得她喘不过气。&ldo;你睡了我这么久,给我个名分,就算和解了。&rdo;完事后,宁火抱着迷糊的她,笑了笑,&ldo;有名分了,我就不上你。否则,你的墓碑碑文就是,(晋江和谐)做死了。太可怜了。&rdo;窗纱上的日光,耳畔旁的低嗓,还有炙热的亲吻,一切的一切都扰人清梦。她挥了挥手。他说:&ldo;黄一衍,我们结婚吧。&rdo;她半梦半醒,&ldo;嗯。&rdo;----婚后,黄一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宁火也不勉强。今天不晓得是哪根筋搭错了。黄一衍深陷沙发中,&ldo;宁火!你个‐‐啊。&rdo;她话没说完,上唇就被咬了一口,他的气息密密匝匝压过来。&ldo;禁欲不利于身心健康。我们又不是没做过,还是合法夫妻。再说了,你气势汹汹地睡了我,就该负责到底啊。&rdo;比脸皮厚度,黄一衍远不及宁火。就像他俩的第一次,她漠然说再见。结果却在数不清的夜晚裸裎相见。除了享受,性爱还有一项麻醉的作用。她承认自己利用了宁火。后来,她无需通过外界强迫忘却,自然就跟他疏远了。眼前一黑,思绪断了。宁火在沙发上拿起一个眼罩,绑住了她的双眼。捆绑的双手怎么放都别扭,加上视线不良,黄一衍冷淡了不少。&ldo;谁没个意乱情迷的时候,去年我喝醉了,你也醉了。成年男女上个床,你哪里委屈了?&rdo;&ldo;我的老婆不给我上,我难道不委屈?&rdo;宁火解开了她的扣子。&ldo;你就是一只胡搅蛮缠的赖皮狗,宁赖皮。&rdo;&ldo;不,我改名叫宁屈屈。你睡完了就想跑。&rdo;&ldo;上床是各取所需,婚姻是一场儿戏。&rdo;两人的第一夜,就当是她主动好了。但之后呢?这个无耻的男人闭口不谈他有多舒爽的事实。宁火又咬了她一口,&ldo;你视婚姻为儿戏?&rdo;她的脊柱骨好像被他咬出了一个缺口,飕飕起风。&ldo;你和明望舒才分手三个月就向我求婚,不是想移情吗?&rdo;&ldo;你胡思乱想什么。&rdo;他笑,&ldo;我们的婚姻和外人无关。&rdo;&ldo;何时明望舒还成外人了?&rdo;他狡猾地反问:&ldo;难道刘永岩在你心里不是外人?&rdo;&ldo;陌生人。&rdo;&ldo;这就对了。&rdo;宁火的食指向下,&ldo;我是你的老公。&rdo;他自称老公的语气溢出满满的情意,但是仔细一听,她觉得宛如轻羽撩过耳畔,转瞬即逝。他像是燎原大火,她一株摇摇欲坠的野草,早早感觉到了那可怕的热度。她先是咬牙,后来松了口。她和他早睡过了,多一次少一次也没差。她窝在沙发,放弃挣扎了。宁火赶跑了恼人春梦,来到了一座云雨巫山。----过了几天,日日车的小肥仔来了电话,&ldo;歌制作完成了,是你过来拿还是我寄过去?&rdo;顿了下,说:&ldo;邮寄的话要补运费。&rdo;&ldo;我过去拿。&rdo;黄一衍看看时间,&ldo;一个小时后到。&rdo;她脱下衣服,白皙皮肤上全是被咬被掐的淤青。家里那位前世可能是犬科动物。刚拿起内衣,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放下了。她先是手指轻按成片的印记,然后摘掉金戒,左手放在青紫痕迹上。刺青的颜色竟然比淤青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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