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黄一衍问过服务员,他半小时之前就开始品茶了。易昊军又说:&ldo;太忙了,偶尔独处也是一种享受。&rdo;黄一衍坐下,&ldo;今天麻烦你亲自过来一趟,不好意思。&rdo;&ldo;不用客气,我们算是盟友了。&rdo;&ldo;这是我录制的歌。&rdo;她拿出录制带,递了过去。易昊军接过的同时,用手在日日车logo上遮了遮。他低头翻看封面。工作室的封面一如往常。雪白底,水墨字,不做多余点缀。他再抚了抚小小的logo,&ldo;我这几天反复听了蔡辛秋的专辑,她的唱腔和小金很像。我几乎可以肯定,她是你们的歌迷。&rdo;黄一衍否认,&ldo;不是歌迷。&rdo;易昊军当然明白她的话中话。他放下录制带,开门见山地说:&ldo;这事我不能出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只能装作不知情。希望你能谅解。&rdo;黄一衍说:&ldo;易先生愿意相助,我非常感激。你做你可以做的,做不了的,我明白你的苦衷。&rdo;易昊军笑笑。他和蔡辛秋团队有业务。蔡辛秋的成名,日日车也是推手之一。这个圈子低头不见抬头见。哪怕真有侵权,见面也不会打招呼说,&ldo;嘿,你那首侵权的歌。&rdo;他们说的是,&ldo;嘿,你那首销量很好的歌。&rdo;利益至上。易昊军是年过三十的老狐狸了,运筹帷幄多年,又是高层。很多事他不是做不了,而是吃不到好处,不愿费心。在他眼里,黄一衍只是一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他见多了这种年轻的孩子。是的,他称之为孩子‐‐只有天真烂漫的孩子才会坚守对错。不过,她少了孩子的心性。他人的善意和险恶,她淡然处之,或者说,皆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和他说话克制有礼,提出的条件仅是他的举手之劳,不影响他的圈内社交。她不复单纯,可夺回作品的固执又无比天真。易昊军说:&ldo;我有难言顾虑,但力所能及的时候,我会帮你的。&rdo;黄一衍点头,&ldo;我明白,谢谢你。&rdo;他看用指腹刮了刮紫砂杯,&ldo;你这声道谢,我反而不好意思了。&rdo;他和黄一衍不是朋友,并非因为正义而伸出援手。假设坐在对面的人是金灿灿,他一定不余遗力。可是她离开了,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迁怒似的,想通过黄一衍逼她现身。&ldo;我先走了,接下来的事麻烦你了。&rdo;黄一衍喝了一杯茶,入喉回甘。----宁火消失了几天。海客出差了几天。星期五,他们到了公司,坐在接待室。海客还在倒时差,面容疲乏,眼睛略显浮肿。他斜睨靠在窗边的宁火,&ldo;考虑得怎么样?&rdo;&ldo;嗯。&rdo;&ldo;嗯是怎么样啊?&rdo;海客打了一个哈欠,过去拿起一份合同。&ldo;行。&rdo;海客仍不满意,挤兑说:&ldo;干嘛呢?我没接高冷人设的网拍啊。&rdo;宁火终于看过来一眼,&ldo;成吧,那就是合同?给我签。&rdo;海客正想说话,姜迎夏推门进来了。想起她那天的红脸蛋,他赶紧闭上嘴。她一眼看到了他手里的合同。海客拿反了纸,大大的标题露在外面。她嘴巴一扁,双手揪起衣角,像一只追不上大部队的丑小鸭,可怜兮兮的。海客受不住了,拿纸张遮挡自己的脸,低声说:&ldo;宁火,出去喝杯咖啡吧。&rdo;宁火看了姜迎夏一眼。她向他撅撅嘴。他神情不动,跟着海客走出了办公室。姜迎夏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海客和宁火在咖啡屋角落的沙发坐下。海客拨动纸张,&ldo;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人了?&rdo;&ldo;没有。&rdo;宁火漫不经心地回答。海客的眼睛写满了不信,&ldo;那纠结单身不单身?&rdo;宁火扯起嘴角,&ldo;我怕太寂寞了,耐不住。&rdo;&ldo;……&rdo;要不是手里拿的是合同,海客立刻就甩宁火脸上去了。他低吼:&ldo;我多少年都这么熬过来的,你两三个月都忍不住?你还没出道呢,别主动制造黑历史。尤其是男女关系。&rdo;海客知道有多少大长焦相机藏在暗处。有些,公关之后可以安全着陆。有些则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柄。&ldo;哦。&rdo;宁火往后靠,右脚翘起搭在了左膝上。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却让海客想起风吹翠竹时的飒爽。海客把合同递过去,&ldo;这份合同我和对方还在校对细节,红色圈的待定,其他事项你看看有没有疑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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