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帮你。”他很是捧场的说着,想着自己虽不善厨艺,但大约添菜烧火的事儿总是做得来的,便钻了下去。
赵清允不待清风答应,径直将放在一旁的豆腐挪了过来,又挑了豆芽、胡萝卜、青菜、佛手瓜等物,洗了洗后嗵嗵嗵的都切成了丝,一面指挥着灶堂前的男人烧火。
秦子钰活到二十岁,自认为吃喝玩东样样精通,什么事便是初时不会的,稍加点拨也定能得心应手。
可不知怎的,这原本瞧着应是很简单的烧火一事,也不知为何到了他手里怎就变得那么难。
他拿起火折子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如此来来回回数次,这火苗还是一进了灶肚的瞬间便化作了一缕清烟,飘飘乎乎的从灶肚扑了出来。
数回之后,只弄得灶下一片烟雾缭绕。
末了,一旁的清风着实看不下去了,上前帮衬了一把,总算是让他把柴火点燃了。
这头,赵清允正好切罢菜,取了油下锅,待熬熟了油,又将切好的姜蒜菜类等物一一下锅翻炒,加以佐料,又稍添了些清水,让秦子钰停了添柴火的动作,用小火焖着。
一旁又将豆腐的汤汁沥了出来,用刀就碗切成了指甲盖大小的小块,而后揭了锅盖。
锅盖一开启,那香味便飘了出来,秦子钰坐在灶膛前,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他还未吃上呢,只闻着这味儿,已有十指大动的冲动,不由心中暗思,如她这样的女子,在瑞阳时定是惹了不少世家子弟垂涎吧,待他回去,要好好问一问夏蝉。
赵清允径直将锅中的东西盛了出来,淋在了切好的豆腐上头,这头秦子钰已忍不住探头看来:“这就好了?”
“嗯!”她点点头,心中也知这碗着实简单了,可也实在是法子了,手边可用的东西不多,若是在秦府,定能做得更好。
秦子钰拍了拍手,目光在灶旁搜寻着,正想问清风筷子在何处,便见着她熟络的从身后的橱柜里头抽出了一双筷子。
他高兴的正要走过去,却不想她端着碗转了身,往一旁的屋子走去。
“哎......”
秦子钰抬手欲叫她,忽然间明白了。
怕是那沈风眠根本就在屋里头,而她做菜也不是为了她自己,更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沈风眠。
想到这些,秦子钰便觉心中冒火,连带着双眼都有些冒火了。
而此时的赵清允哪里顾得了这些,只见她端着碗走到房门前,也不叩门,只倚在门边。
她回头看了不远处的清风一眼,含笑扬声说道:“这千丝豆腐啊,就是要趁热才好吃,嫩滑却又脆口,淡中带鲜,咸中带香,当真是......”
她的话还未说话,房门便呼啦一声被人打开了,随即手中一空,碗和筷子都不见了。
赵清允笑了笑,一手提裙抬步进了门去,见着沈风眠端了碗坐在了桌旁,一筷子下去夹了一大口塞进嘴里,只略嚼了嚼便嗯下去了,一连又吃了好几口,才得空转过头来看着她。
“我还当你回京后便不会再来瑞阳了呢,怎么,京里头呆得不痛快,有人叫你闹心了?”
她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一手状似随意的拨弄着桌上的草药:“我若不回来了,你岂不是要想死我做得菜了。”
沈风眠白了她一眼,啃哧啃哧的顾自吃着。
秦子钰走到门口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男子埋头兀自吃着,而他对面的女子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抹浅浅地微笑,似看着……
这沈风眠哪里是他想得那般,慈眉善目、白发苍苍又仙风道骨的长者,明明是个比他年长不了几岁的白衣男子。
他哪里是个老头儿了,谁人说的?
不,本也没人说他是老头,那都是他自己想的。
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硬逼着自己不要多想,可思绪却不受他控制,越发飘忽起来。
莫不是赵清允欢喜这个沈风眠?可若是如此,她又为何还会答应祖母和母亲,嫁于秦子让为妻?难道她那时便知秦子让已不在世上?
不,不可能,此事所知者甚少,只有陛下、父亲和他,以及陛下身边的近身内侍四人,绝无可能有第五个人知道。
再细想也不是,兴许还有第五个人知道,不然,那张引自己去见王敬予的信笺上的秦家之事又指得是什么,总不至于秦家当真还有什么是连他不知晓的事吧。
赵清允一直看着沈风眠,连着秦子钰如个门神似的站在门边也未察觉,直看到沈风眠将菜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
“你吃了我菜,得帮我去给人看病,不然,我以后都不做好吃的给你了。”说着,深怕自己的恐吓不够厉害,又添了句,“你是不知,我此回回京,可是学了不少好吃的菜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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