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郁闷地想,低头一口亲在怀里小女人哭红的小脸上,既嫩又滑,还有一点眼泪的咸味,惹得他忍不住低骂。“你这祸国殃民的小畜生!”海棠花开了,正是一年里春打头的季节。楚王宫里最好的海棠全种在若水殿,善姬喜欢这种可爱的花儿,又精于侍弄,每每到了花开的季节,若水殿到处都开着各色海棠,花香四溢。殷雅捏着线,吃力地往那根牛毛般纤细的针上穿,然后一次次地失败,对于不善女红的她来说,穿一根针,真的不比学一套剑法来得容易多少。她抬头,想争取争取:“母妃!”善姬腿上放着一本佛经,正在翻看:“嗯?”“我连线都穿不好!”殷雅试图让善姬放弃逼迫她学女红。善姬笑眯眯说:“王上罚了公主绣一块帕子,还要我监督一定要绣上一支杏黄的海棠花儿,我却是不能帮你作弊。”她是个没有脾气的,但也是个执拗的,殷雅垂头丧气继续穿针。雀尾一蹦一跳走进来,道:“娘娘、公主,太子妃娘娘来了,说要带公主去绣房瞧瞧,绣娘们都是怎么做绣活的,说指不定会绣得更好呢!”殷雅眼前一亮!“母妃,王嫂身子不好,不能老站在风口吃风啊,我得赶紧去迎她!”说罢将绣线和针一丢,风似的跑出去了。善姬压根拦都拦不及:“哎!这丫头……”殷雅一直到离开善姬的视线才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问雀尾:“李明稷在哪?”雀尾缩着脖子,示意她瞧——哪有什么太子妃,宫门口只有一把折扇,一只花蝴蝶!“……”殷雅扭头就走。“哎哎,别走啊!”赵商臣紧走两步抓住她的手,被一把甩开,他也不恼:“想回去绣花?”绣花是不可能绣花的,殷雅狐疑地看着他:“你找我干嘛?”“我听说,今儿庞枭进宫了。”赵商臣露出感兴趣的眼神:“为的是求娶王后娘娘的新义女——嘉阳郡主!”殷雅表情几不可闻地一僵,被赵商臣全部看在眼里,他说:“我想你心情可能不大好,要不要商臣哥哥带你去玩?”是为她解闷散心,还是另有企图?殷雅不信赵商臣会有这么好心,审视他:“说得真为我着想似的,若你真为我好,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还掺和这件事。”原本就在闹和离的关键时刻,一个求娶别人,一个和邻国太子不清不楚,殷雅甚至能想像楚王暴跳如雷的样子。可是这世道啊太不公平了,庞枭有妻另娶是一回事,她和赵商臣不清不楚,绝对是要被人将脊梁骨戳断的。赵商臣看到了她掩藏在嚣张外表之下的落寞,执着地牵起殷雅的手:“你瞧清楚了,谁敢多说一句就打过去,打不解气就用鞭子抽。”“万事还有我呢。”说罢冲她眨眨眼,将殷雅惯用的鞭子递给她。这鞭子那天被楚王收走了,说她与庞枭夫妻失和,就是因为她成日舞刀弄枪,才不惹夫君喜爱的,楚王要她绣花,要她学规矩,还要她好好反省。什么时候被赵商臣要回来了?殷雅被他说得怔楞,握紧手中的鞭子,突然一笑:“你说真的?”小虎牙白白的,恣意得像当年在马背上自信又嚣张的小公主。“如假包换!”“我的仇家可多,谁敢在背后说我,我就想打谁。”殷雅说道:“尤其想抽嘉阳郡主一顿。”即使她不喜欢庞枭,也不代表她姓苏的可以明目张胆抢她的东西,害她成为郢都的笑话!赵商臣背着手:“那就都打了再说,打不死就行。”结果苏明月压根不在秋霜殿,听说去中宫聆听王后的教诲了,殷雅再嚣张也不敢打到中宫去,恹恹地扭头出去了。不想没遇到苏明月,出门没多久倒是迎面撞上庞枭了,那天殷雅说要和离,楚王没答应,今天庞枭说要娶嘉阳郡主,楚王也没答应。不仅没答应还发了一顿脾气,叫庞枭回去自省。倒不是什么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而是庞枭和殷雅身上系着的是楚王室和西南地区的和平,这种亲事哪能随随便便离。庞枭正一肚子火,猛地看见殷雅和那个姓赵的站在一起,火就更大了。“公主!”庞枭说:“公主为何又跟这个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那日之后他多方打听说此人身份,据说是太子遇一个同窗,再多便打听不出来了,按他想应该是郢都哪家姓赵的新贵,故而一点都没有把赵商臣放在眼里。殷雅说:“论不三不四,还有人能胜过你么?”她一点都没给庞枭留面子,庞枭不敢刺她,火气却直冲赵商臣而去:“你小子有种,上次本将军便警告过你离公主远一些,没想到你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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