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单手抱着她,一边走出了主院——那门实在封得太严实,直接换个屋子还快一点。院门外战战兢兢站满了人,太子吩咐:“去请医士——还有,伺候太子妃沐浴。”润园里倒是什么都有,不多时什么都准备好了,太子将明稷放在地上,说:“洗干净了请医士给你把脉,孤……还有些事处理。”“你去哪啊?”明稷拽住他的袖子,满脸不情愿。“莫要胡闹。”殷遇戈捏捏她的手,留下伺候的有钱进门,急匆匆走了出去。明稷只当他真的有事要办,又觉得有些腰酸,有钱眼疾手快扶住她:“您今儿吓死奴婢了!快让奴婢伺候您梳洗。”“殿下这是从哪回来的呀?”明稷扶着她的手慢慢往屏风后走,那儿已经备好了热水、浴桶和沐浴用的东西。“奴婢不清楚,只从公主那处得知,似乎是出城去了。”有钱扶着她慢慢坐到浴桶里,说:“医士在外头等着了,殿下吩咐了让您多休息一会再去,不急。”明稷看了她一眼:“做一个殿下吩咐,又一个殿下不准的,你到底是谁的丫头啊?”“奴婢不敢。”有钱古灵精怪道:“您跟殿下斗气,那都是殿下让着您,肯定是您的呀……奴婢去点上安神香,您好好歇一会。”说着她抱着换下来的旧衣走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一个小香炉走进来,放在屏风不远处。见太子妃靠着小憩,有钱说:“奴婢去给您取新衣裳来。”“嗯。”明稷轻声应道。净室重归安静,明稷有一搭没一搭撩拨温热的水花,乱糟糟的思绪才渐渐平息下来,她透过晃荡的水波看向自己的肚子,有点郁闷。好端端的,多了这么个小东西,以后可怎么走得脱?想起太子生气在乎的样子,她又有些心软,拍了拍水面:“算了,来都来了。”她深呼吸了一下,决定正式接纳腹中的这个小家伙,突然被香气呛了一下:“咳咳……”屋中角落,一只小巧的香炉慢慢飘出淡烟,正是这香气的来源,明稷从水中爬起来。香炉是很普通的样式,特别的是里面燃的香并不是固体香或是线香,而是一小堆细细的粉末。明稷将手上残留的水滴进香炉,随着一声细微的“嗤”,香灭了。屋中那股令人不快的味道才慢慢散去。怪了,这香的味道很熟悉啊……明稷用帕子收了一点残余,拍拍脑袋,却是一点都回忆不起来。“吱呀~”一声,有钱推门进来。“呀,娘娘怎么自己起来了,当心着凉!”她连忙绕到屏风后,伺候太子妃穿衣服。“奴婢出去打听了,殿下已经回来了。”有钱为她系上系带,欢天喜地得说:“听说是推了手上的事,专门来陪您的!”“这样啊。”明稷从桌上拿起一方帕子,顺手塞进怀里。有钱疑惑:“这帕子都脏了,奴婢给您换一条吧!”“不用,我瞧它样式可爱,就它吧。”明稷穿戴整齐,扶着有钱的手慢慢走去前堂,至于净房里自然有润园里的奴仆收拾,桌上那只香炉已没了温度,里头一小堆香末被包进一个黄纸包,悄无声息地带走了。栗城太守请来的医士捻着花白的胡子,半晌才确定了脉象,吩咐一旁小童收起腕枕和药箱。“恭喜夫人,走珠滑落之象,乃是有喜了!”虽然之前封先生已经把过脉了,但被这老先生一说,明稷心中最后一丝希冀都被打消了,不自觉摸上肚子:“真的?”“不足一月,还小得很,但是脉象尚算平稳。”老先生安抚着。李闯最是高兴,小山般的块头站在女儿身边,指着有钱说:“怎么北上就带了一个丫头?快快——去信你阿娘,叫她送人来伺候!”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有明稷喜忧参半,她眼尖看见画奴准备溜出去的身影,出声道:“画奴?你去哪啊?”画奴被逮了个正着,挠挠头,傻笑说:“属下去告诉殿下,让他也高兴高兴啊。”明稷腾地站起来:“你们殿下呢?”刚才就不见人影,现在也不见人影,明稷摸着肚子气呼呼地想,未来可见道路简直是丧偶式育儿啊!“我亲自去!”画奴忐忑地将她引到书房外,大说好话:“殿下初为人父,什么都不懂,您多担待,您多担待!”明稷看到他就来气,手中羽毛扇‘啪’一下敲画奴的头:“我不是初为人母呀?”真不会说话!画奴苦着脸推开门:“您请,属下就在门口守着。”殷遇戈警惕地一抬头,与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随即缓缓下移,固定在她小腹上,毫无痕迹地往后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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