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十?”明稷略略一想:“那不是在公子沉大婚前十天?”殷沉戈早在半年前就定了宓家姑娘宓甜,只等腊月二十大婚。“是啊,可下个月吉日就那两天,如果不定初十,就得二十同公子沉一起大婚,那怎么行啊。”明稷皱着眉,这一个月来她专心养身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压根没想过李家和太子居然一起瞒了她这么重要的事。李明林成亲倒不是顶要紧的,可渭地边关吃紧算怎么回事啊。这样的问题李明秀回答不了,昭氏则安慰她:“秀儿这丫头道听途说,什么边关吃紧,没有的事,”她一边看着摇篮里的外孙,一边拉着女儿的手:“是你阿爹觉得明林与其在家无所事事,不如去前方历练历练,没事的。”昭氏一边说着宽心的话,眼中的血丝和神态里的疲惫却出卖了她,明稷一边嗯嗯应着她,一边想着,找机会一定要把太子堵住,不信问不出来。一日喧闹渐歇,宾主尽欢,客人们陆陆续续出了东宫,临华殿依旧灯火通明。珍娘抱着孩子来到殿门外,看见把守的画奴,她行礼道:“画大人,奴婢抱小王孙来给娘娘请安。”明稷每天睡前都要与孩子相处一会儿,画奴点头:“你进去吧。”没想到进去之后却没看见太子妃,只有太子坐在榻边灯下看书,珍娘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殿、奴婢珍娘,拜见殿下!”太子早出晚归,珍娘在东宫很少会碰见他,紧张得手都汗湿了,殷遇戈微微侧目,看见她怀中襁褓:“有事?”珍娘回答:“这……小王孙刚吃饱,奴婢送他来跟娘娘玩一会儿。”“喔——”殷遇戈想起偶尔几次早回来会看见李明稷抱着孩子在殿里溜达,这就是所谓的‘玩’吧,他点点头:“将孩子放下,你出去。”珍娘疑惑,只当太子妃在内殿马上出来,将孩子小心翼翼放在软榻另一头,退出了大殿。殷遇戈一手拿着书,慢慢走到榻边,观察那个吃饱喝足正在呼呼大睡的小家伙。老实说,他出生一个月了,他抱过孩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回想着乳母的姿势,殷遇戈俯下身慢慢把孩子抱起来——这个重量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可又是沉甸甸的,婴儿好像察觉到陌生的气息,小腿用力一踹,正踢在他手腕上。“……”“哇~”他已经睁开了眼睛,同父亲对视了一眼,是不认识的人!殷遇戈在他正式哭起来之前,阔步往内堂走,明稷听见由远而近的哭声也赶过来:“怎么了怎么了?”“不哭哦,阿娘抱抱~”明稷从他手中接过孩子,那小婴儿闻到熟悉的气息,慢慢安静下来。明稷一边抱着孩子,看了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的太子一眼:“您怎么想起抱兔兔了呀?”太子是特别典型的不动如山式老爸,任孩子在他面前哭得撕心裂肺,他都无动于衷,每每都要将明稷气得半死。一边生气一边想,如果不是这么多人伺候,当妈妈不算辛苦,谁要给他生孩子啊摔!“……孤从未抱过。”太子试图为自己解释,明稷摇摇头,抱着孩子往寝殿走:“您一天才在宫里待多久呀,兔兔是把你当做陌生人了。”太子虚心求教:“那要如何做?”话说间已经到了寝殿,明稷将孩子放在床上,拉着殷遇戈坐下:“你跟他说说话呀,他听得懂的。”两人之间躺着一个小小的孩子,他还什么都不懂,好奇地睁着两个黑葡萄般的眼睛看着两人。明稷冲他笑:“兔兔?”“呀~”小婴儿只能发出单音节,却丝毫不妨碍他和母亲互动。殷遇戈看得心头一软,兴致勃勃转向儿子,准备跟他说人生中第一句话,谁知道这孩子的眼神全程追着阿娘,看都不往他这看一眼。明稷发出嘲笑的声音,推了他一把:“你看,让你天天不回家,你儿子都不认你了。”太子顺势往床上一躺,明稷起了坏心,把孩子抱起来压在他胸膛上。“你干什么?”殷遇戈想动,又怕孩子滚落下来,一时间进退不得。明稷从旁边护着兔兔,问他:“臣妾今儿怎么听说,三哥年后要上战场了呀?”殷遇戈一顿,半搂着兔兔:“嗯,调令已下发,过了年就走。”“我要是不问,你还不准备告诉我了是不是?”明稷抱着胸后退一步,兔兔见他娘更远了,扭动着身子想去找,却被他爹搂在怀里,动弹不得。“原本也想着这几日就告诉你。”“那你告诉我,边关到底怎么了?”“赵商臣追剿的赵商隽余下部卒躲到了三国边境,有消息称是姬如栩派人收留了他,这些日子燕国正和晋国打仗。”殷遇戈一边分心儿子,一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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