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里从未见过谢柏沅这样凝重的神情,他心情复杂,下一秒就跟谢柏沅对上了视线。他的爱人向他走过来,怜惜又珍重地将手放到了他的脸上,轻轻摩挲,眼底藏着几丝疯狂。方里想要给予回应,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微微感受了一下,立刻就操了。难怪谢柏沅会做出这样的表情,原来这次被抓进画里的,正是他自己。他的灵魂变成了画,不远处那个闭着眼睛熟睡、面庞陌生的男人是他留在外面的身体。虽然对自己曾经和谢柏沅一起刷副本的事知道一些,但到底那些碎片化的记忆都是陌生的,现在指着一张从未见过的脸说那是他曾经的样子,方里自己都觉得十分怪异。他甚至觉得,这只是一场梦。不对,这本来就是他的梦。可在谢柏沅贴脸过来的时候,方里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和悲伤。他想大声喊叫,让谢柏沅别发疯,让他离画远一些,以免一起被吸进来。这究竟只是单纯的梦境幻想,还是旧事重演?方里没想通,但是在某个瞬间,他却看懂了谢柏沅的眼神。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无论你去到哪里,我也会竭尽全力,将你找回来,留在我身边。朱易乘睡觉的姿势完美暴露了他的本性,八爪鱼一样缠过来,完完全全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睡着睡着他感觉身边的人猛然一抽,他半眯着眼,迷迷瞪瞪地问道:“方里?你怎么了?”“……”方里沉默片刻,回道:“没事,做了个噩梦,你继续睡吧。”他伸手抹了把额头,摸到了一手冰凉的汗。那个似梦非梦的片段中断于谢柏沅拿着画和火把威胁画师,如果不把方里放出来,大家就一起玩儿完。只要方里能出来,自己愿意替他入画。方里在心里不断地喊着不行,可谢柏沅听不见,最后还是因为他情绪太过激动,直接从梦里惊醒。他想,这最好是梦,否则等他出了副本,一定要好好跟谢柏沅算下这笔账。胳膊上掉了块皮肉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折腾了这么一回,方里也睡不着了,索性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朱易乘含混地应了一声,小心地避让开他的伤处,手脚又搂了上来。就这么盯了两个小时后,外面有了人轻微的走动声,屋子里渐渐亮堂了起来。管家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步,自然是看到了大厅缺了画的屏风。于是宅子里的人被召集了起来,家仆们纷纷表示自己不知道画去了哪儿。客人们刚洗漱完,管家就带着人踏进了庭院。“家里丢了些东西,屏风上的画各位客人看见了吗?”“没有。”一个两个头摇得都跟拨浪鼓似的。那两个把画割下来的人此时也都不敢说话,只是频频朝方里这边看。方里并不介意,如果这两人把锅丢给他,他照样也能丢回去。管家对这个说法显然不怎么相信,他拄着拐杖,在众人面前来回踱步。方里一直盯着他的下巴和手腕看,尤其是脖子那一截,那里近距离细看能够看到一条鲜明的分界线。分界线以上是管家满是皱纹的一张脸,光滑得像是只有二十来岁。他顶着那张脸,就像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戴了一面人皮面具一样。等等,面具?方里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心里隐约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想。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管家不是别人,正是桂先生假扮的?如果这种假设成立,那他们那天看到的桂先生也许只是一个鬼影。徘徊片刻后,管家说道:“各位应该不介意我们证实一下大家的说法。”方里看着他,内心有了几分猜想。果然,下一秒,管家命令几个家仆站出来,对他们暂住的屋子进行了搜查。此时此刻,方里无比庆幸自己昨天晚上把画偷偷藏到了空屋子的房梁上,这些人只搜他们住的那几间,跳过了空的。这样当然搜不出什么。管家没找到东西,倒也没对他们拉下脸,甚至礼数周全地提醒他们可以来吃早餐了。他脸上挂着笑,只是配合上他嘴里说出的话后,那笑容不仅没能让人感受到温暖,反而有些慎得慌。“先生昨天精神就好了许多,说今天一定要和各位客人共进早餐。”听到这句话,方里反倒松了口气。他和昨天那个光头大哥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差不多的想法。桂先生究竟是人是鬼,终于有机会见识见识了。管家带着人走后,大家原地小声商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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