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告退。”
正当茗香要跨出房门时,顾眠春出声说道:“茗香,你回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我很想知道你心里效忠的是谁?”顾眠春觉得自己在别院应该有一个耳目,省得消息不灵通,被人蒙蔽。
她根据茗香和墨香早上的表现,刚刚又稍稍观察了一下两人,就觉察到茗香比墨香更合适。
茗香性格更为稳重,伺候自己也明显更尽心,一直有悄悄的注意并记住自己的习惯与喜好,而且每次上前伺候,一直微微低着头,做事缜密细心。
最重要的是茗香比墨香更老实本分,虽然她擅长梳妆打扮,但自身的装扮反而比墨香更不起眼,丝毫不敢有逾矩之处,连朵艳丽的绢花都不敢簪。
“殿下既然把茗香给了小姐,那茗香自然是小姐的人,事事应以小姐为先。”茗香不卑不亢的说着。
顾眠春听了她的回答,还算满意,就接着问道:“那你对墨香有什么看法?我要你说实话。”
茗香先是露出了一丝为难,而后一脸坚定的说:“既然小姐要听实话,那奴婢就直言不讳了,希望小姐不要见怪,奴婢认为墨香不怎么安分,似乎有攀高枝的念头,对殿下存在非分之想。”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她?”顾眠春笑了笑,没有表态,反而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回小姐的话,奴婢不知,辜负了小姐的厚望,请小姐责罚。”茗香连忙跪地请罪。
“哦,那你曾经受过怎样的责罚,说来听一听,我也好参考一下。”顾眠春一字一句的说。
“回小姐的话,奴婢运气还算不错,只是罚钱、罚站、罚跪、掌嘴、掌脸、禁食、鞭打、杖责。”茗香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庆幸。
“行吧,那你去门口跪满半个时辰,再来回复。”顾眠春笑吟吟的说。
“奴婢多谢小姐手下留情。”说完茗香就去门口跪着了。
第22章
顾眠春有些累了,看来这茗香没那么好收服,也是,毕竟跟着自己前途不明,谁都想有个好奔头。
算了,这事先缓缓,不急,她有的是时间,而且也不一定非她不可,再观察一段时日。
这样一想,顾眠春心情舒缓了起来,决定去床上小憩一会儿,谁知一觉睡过头了。
醒来后,已经是一个半时辰以后,她起身就发现茗香跪在床边,似乎跪了很久,脸色有些苍白。
“小姐,您醒了,奴婢给小姐请安。”茗香注意到她醒了,第一时间磕头请安。
“起来吧,关于我之前的问题你有没有答案了?”顾眠春莞尔一笑,脸上有几分神秘,又有几分漫不经心。
“小姐,奴婢觉得我们应该抓住墨香的把柄,按厉王府的规矩处置,以儆效尤。”茗香果断的说。
顾眠春留意到茗香口中的“我们”,很满意对方的知趣,心下也不打算为难她,相反要给她一点甜头,打了人一巴掌总得再给人甜枣,软硬兼施才是御下之道。
“这事不急,喏,这是赏你的耳环。”她随手把金累丝葫芦耳环递给了一脸惊喜的茗香。
“奴婢多谢小姐赏赐。”说完茗香又跪下来磕头。
见她这样,顾眠春也没说什么,自从来了别院,这一两天看下人们动不动就磕头,她都快习惯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说话的同时她净手焚香,然后走到沉香木茶几后的春凳旁坐下,在那儿弹奏古琴,似乎是随心所致,信手拈来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顾眠春思绪纷飞,等回过神来,手上动作慢慢停止,就听见厉王的声音,“好,没想到眠眠居然也是一位才女。”
“才女愧不敢当,我也就会弹弹古琴,弹弹古筝,别的一窍不通。”她谦虚的说。
“哦,那我也觉得你很厉害了,对了,我把事情办妥了,父皇允许你做我的贵妾,你就等着我大后天纳你入门吧。”
厉王显然非常兴奋,还激动的一把把她抱起,将她按在贵妃榻上亲亲摸摸,“眠眠,我好高兴,咦,你怎么不说话呢?”
心里不畅快,顾眠春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微微一笑,“我开心得说不出话来了。”
说完她担心自己露出破绽,将她的脸埋进他的胸膛,还撒娇似的蹭了蹭。
对此厉王非常受用,柔情似水的亲了亲她的秀发,“眠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在贵妾这位分上呆太久。”
顾眠春心想这是还打算让她做庶妃的意思,话说庶妃能做,那侧妃和王妃应该也不远了吧!
“对了,这是茗香和墨香的卖身契。”厉王从袖子里拿出两张卖身契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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