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狠狠拍他脑袋:“别丢人,治脚气挖鸡眼,也好意思叫专著!”
傅建茗忍住笑,尽量作权威状:“大学图书馆就有,很多各个领域的专著,哪怕和你的专业没关系,只要你想学,也都可以查资料学习的。”
刘德华吐吐舌头:“没想到何干事还喜欢学这个……”
到底是大学生,旁边又围了好些人,显然都认真在听,傅建茗觉得自己身上有了某种责任。
他正色道:“就算何干事是图书馆看来的,也只能说明她读书多、知识量大。这些东西在研究者眼里,就是十分正常的东西,没有那么神秘,也没有那么羞耻。就像外国人画的油画,很多不穿衣服的裸.体肖像,人家就叫艺术。不能用世俗眼光去看的。”
刘德华又蔫了,愁眉苦脸:“懂了。你们大学生看生理卫生,叫学习,我们看这些就叫搞黄色。画家画不穿衣服的叫艺术,我们画就叫耍流氓。他娘的,这么不公平的。”
旁边的工人哄堂大笑。
“本来就是。人家大学生就可以坐办公室的,咱们只能在流水线。”
“特么的刘德华你这小崽子就算画个穿衣服的,我也觉得你在耍流氓。”
“谁说不是啊。他在家听广播里说书,都只听潘金莲调戏武松那一段。”
刘德华豁地站起来:“嗨,你们这帮家伙,好像你们不听潘金莲诺。”
众人打闹着散开,有几个同一工段上的,还一边干活一边讨论。不过经由傅建茗这么一说,大家都确定了,人家大学生跟自己真不一样,不能用自己的老思想老眼光去看人家大学生啊。
这结论经由刘德华以及几员大将不遗余力地传播,到下班时候,吴柴厂每个车间几乎都已经达成了共识。
那就是,我们的何干事,是最有见识的何干事!是能运用自己大学所学到的知识帮公安局破案的何干事!
当然还是颇有几个内心阴暗的人暗绰绰嘲笑,但面对戴学忠们拎起的拳头,也都乖乖闭嘴了。
何如月心态倒还好。中午将丰峻骂了一通,心里的恶气出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在下午的忙碌中也丢到了九霄云外。一直到快下班时,门口期期艾艾站了个女人,何如月才又想起了这件事。
女人就是那个贱嘴保育员。
她的脸已经上了药,还看得出些许红肿,眼神畏畏缩缩,站在门口:“何……何干事,我能进来吗?”
何如月并不打算跟她搞什么世纪大和解,淡淡道:“什么事?”
保育员哭了:“我嘴贱!我惹何干事生气!以后我再惹何干事,不用您动手,我自己修理自己!”
说着,她竟然抡起胳膊,抬手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声音又脆又响,还伴随着吃痛的尖叫。
隔壁几个办公室听到动静,已经跑过人来看。什么团委、宣传科、政工科……一见保育员在扇自己耳光,都惊呼起来。
“你干嘛,快回去!”
“什么情况啊这是?又来升什么堂?”
有人已经认出了保育员:“是你啊,你是来给何干事道歉的吧?”
“不是我说。你嘴也真脏,三番两次的,何干事惹你了?你就不放过她?”
保育员哭得披头散发:“我错了,我就是来认错的……呜呜呜……我也得到教训了。但是何干事不原谅我……呜呜呜……”
本来何如月还考虑是不是给个台阶,一听这话,好家伙,恶人还先告状了。
不好意思,本姑娘从来不接受道德绑架。
她起身,走到门口,望着保育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良心发现来道歉。但我更觉得你不是真心来道歉,我都没说话,你就给我扣什么不原谅你的帽子……呵呵,别欺负我年轻,这招我不吃的。”
保育员以为自己在众人面前卖个惨,何如月就会不好意思,顺便就原谅自己,没想到她居然软硬不吃。
“哇”一声就嚎起来:“何干事你不能这样,你要不原谅我,我工作都要丢了啊!”
旁边同事一听,奇怪了:“你固然是有错在先,但何干事也不能丢你工作啊,这什么情况?”
还是跑上来看热闹的劳资科同事,一眼就瞧明白了。
“她临时工啊。也就是她丈夫在咱们厂当工人,她才进厂当了个临时工。难道是惹事生非太多,托儿所不敢用她了?”
众人看着何如月,知道这个小姑娘虽然扎着“芭蕾舞头”很艺术的样子,其实暴脾气,都不敢多嘴。还是二楼跑上来的徐秀英,自觉跟何如月关系亲近,上前拍拍她肩:“大人不计小人过,这种人不必放在眼里,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何干事你当她是个屁,让她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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