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省够了?”叶铭修将棍子放回墙上,“回房吧。”叶绍卿听他语气,知道他是消气了,趴在地上柔柔弱弱道,“腿软,起不来了。”叶铭修冷笑一声,“少装模作样。”他知道叶绍卿现在这身体禁不起伤痛,是以方才打的那几下都是留了力的,雷声大雨点小罢了,叶绍卿打蛇上棍,做的又是小时候那套。叶绍卿便喃喃道,“大哥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竟是连扶一扶都是不肯了……”叶铭修怕他再在这堂里说些荒唐话,捏着他后领将他提起来,叹气道,“叫阿柒给你上药吧。”阿柒早捧着衣服在外头候着了,将袍子披到只穿了件亵衣的叶绍卿身上。有人跑过来在叶铭修耳边说了什么,叶铭修脸色阴沉,便要随他去。叶绍卿一眼认出那是叶铭修手下的一个副官,宋景仪升任将军后,他便接替宋景仪本来的位置。叶绍卿眼疾手快抓住叶铭修的衣角,颇有些无赖道,“大清早,来我府上,打了我就想走,可不能如此不顾及手足之情!”叶铭修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转头对那副官吩咐了一句,又对阿柒道,“早膳和伤药一块送过来吧。”他将叶绍卿拉过来,与他一道往房里去。叶绍卿背上留着清晰的红痕,叶铭修毕竟是驰骋沙场之人,先前那火气也是真的,是以再克制也算是下了狠手。“真不禁打。”叶铭修给他上药,嗤笑道。叶绍卿趴在那,倒不是十分在意,“毕竟爹走了后就没人再打过我了。”叶铭修在他后脑轻拍一记,不接话。“你的人……刚说什么?”叶绍卿闷声问道。自从那夜带走沈寄望,宋景仪便又是几日闭门不见客。阿柒提说宋景仪状似受了伤,叶绍卿心中便有些担忧,如今叶铭修身边的王居安倒成了宋景仪的私医,叶绍卿便想从叶铭修口里打听些消息。宋景仪从军七年,要是身上带着旧伤,那夜动武奔波,旧伤复发了也未可知。叶铭修冷道,“你想问什么?”叶绍卿瘪瘪嘴。“你可知皇上这次为何如此轻易就放过了你?”叶铭修见他倒是识相,便正经与他谈起事来。“我这祸闯得玲珑啊。”叶绍卿张口就答。叶铭修就知道他没真心悔过,气得往他伤口狠压了一记。叶绍卿连连痛叫,爬起来躲开。“那你再想皇上为何还不遣我回西境边戍?”叶绍卿这才啊了一声,照以往来看,叶铭修回京最多不过两月,这一次,着实是呆得太长了。“北边有事?”叶绍卿坐直身体,皱眉问道。“北蒙突袭我边境,连占四座城池,瑞亲王私募军队,说是御敌卫国。”“什么时候的事!”“昨夜的急报。”“为何……”为何皇帝没有即刻召他入宫商议。皇帝久留叶铭修于京内,怕是早已察觉北边的暗涌。皇帝手里的情报,有多少,是没给自己知晓的?叶绍卿神色几变,最后蹙眉不语。叶铭修按住他肩膀,加了点力道,语重心长道,“帝心莫测。”叶绍卿抬头看他,冷笑一声,“我真是自不量力了。”他说着往后按了按背脊,整个后背火辣辣地剧痛。天未透亮,御书房内点着排烛,几位老臣并几位大将军侯在外殿。叶绍卿方与叶铭修聊完,便接到了皇帝的急召,召的是他和叶铭修兄弟二人。叶绍卿踏进殿内便被徐朗径直引进内殿,如往常那般从那些老头子跟前走过,从前叶绍卿都颇有些扬眉吐气,今日心中心思截然不同,但是面上掩饰得毫无二致。皇帝身着龙袍,头戴金冠,面孔在烛火后头却显得模糊不清。“绍卿?”被他唤了一声,叶绍卿方才收回神来,低头看向手中军报。“瑞亲王为了跟陛下争这江山,竟不惜引狼入室,其心可诛!”叶绍卿冷冷一笑,将那军报递还给徐朗。三封桓仁两地皆是瑞亲王封地边缘的城池,北蒙能在短短几天内占下这两座大城,定是瑞亲王闭眼放行。周容祈欲作新皇,竟不惜与外族瓜分家土,当真是利欲熏心,大逆不道。“你可知这阿史那附离是何许人?”皇帝面色沉静,点点那军报。“这北蒙新王倒是好大的胃口,是始利的哪个儿子啊?”北蒙是游牧民族组成,分的各种大小部落,儿娶父妻,弟娶兄妻的事情多得很,是以叶绍卿压根不想去搞清楚他们王族的血脉。“不是始利的儿子,是始利的堂兄毕洛的第五子,封王前是北蒙拓设,统领西部十七个部落,今年不过二十一岁。”皇帝细细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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