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琬连连摆手,“治病要紧,耽搁不得,你快去吧,再晚药铺都要关门了。”
桃夭匆匆谢过,就急忙跑去抓药了。
岑琬看向荀致:“这下好了,你从前门进,我从后门进,说不定很快就找到太子了。”
长廊有人匆匆走过,岑琬将那些衣服放到一边,就向前走过去,耳边除了琴声,就是男男女女说笑的声音,酒过三巡,琴声和鼓声也变得时断时续。
她一路向前,才发现这里比她想象的要大了许多,人也多出不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下手。
忽然有个画舫的花娘迎面朝她走来,她笑得花枝乱颤,鬓发间钗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刚要去取酒壶,就看到了岑琬,她眯起眼睛看了岑琬半天,“这位妹妹看着眼生,怎么不去陪客人?”
岑琬一怔,不知所措之际,就见荀致走了过来,“琬儿原来在这,真是让我好找。”说罢就揽过她的肩,甚至不知何时还拿了杯酒来喝,悠哉悠哉的样子,十分自如。
那花娘一见到这样的场景,便也没说什么,拿起酒壶笑着离开了。
岑琬四下张望之际,在人群之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说是熟悉,也有些牵强,不过是见过一面的褚牧,她凑到荀致耳边说了几句后,确认再三才敢上前。
“褚公子,是你吗?”
褚牧正在外面吹风喝酒,看到岑琬也不禁皱眉。
“岑姑娘?你怎会……”褚牧被她看得心虚,刚想解释些什么,又看到她身边的荀致,心中一沉。
“看褚公子孤身一人在此,我应该没有打扰你的好事吧?”
“姑娘千万别误会,有几个同窗硬拉着我来,实在不好拒绝。”
两人只见过一面,这些说辞,褚牧实在不知她会不会相信。可看岑琬的反应,见到他之后,先是惊讶,又是欣喜,对他的解释好像也并不怎么在意,反而有些心情复杂,
想来他与江家算是与沾亲,应该会帮太子,岑琬长话短说向他说明了太子的情况。
身边不时有人来来往往,岑琬站得离他很近,若有若无的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索性装作害怕被人看到,站得离他更近了些,褚牧也未觉不妥,只是难免会因为焦灼而一时不知所措,只能低头思索着她刚才说的事。
那香气气味温醇,闻起来很熟悉,像是礼佛之人常用的七宝莲花香。
褚牧生活窘迫,佛寺焚香多为檀香,慈音寺也不会用这种西域香料,她心下奇怪,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向褚牧说完。
褚牧听罢便眉头紧皱,神色复杂地看向他们:“你们可有办法了?”
“我倒是有一个。”荀致笑笑:“不是什么好办法,可是一时半刻,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这画舫上一共有二十间屋子,一层十间二层十间,只能一间一间的搜,幸好我们有三个人,你们一人一半,就很方便了。”
这一片的酒桌旁,不少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角落的一处酒桌上,坐着一个衣着富贵的中年人,脾气似乎有些暴躁,他远远看了一眼一边唱歌的红衣姑娘,嘴里嚷着:“翠红怎么还不来,她一首曲子唱了半天,还唱不完?”
站在一旁的小厮连忙附和,“是啊,都过了好久了,小的去给您问问。”
那小厮没走几步,就被荀致挡住了去路。他起先也是好声好气问了一句:“阁下有何见教?”
“翠红姑娘不会来了。”荀致拿出一把散碎银子扔了过去,“拿着吧,别再来催了,扰人清净。”
那小厮看了一眼他给的银子,却是根本没当回事,“呸,我家主人乃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商人,就这几个臭钱,也好意思和他抢人,你给我等着。”
岑琬在旁边看着,没过多久,就看到那个喝多了的财主怒气冲冲地跑到另一桌客人那里,他醉得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可扔出的酒壶还是砸到了别人头上,他自己浑然未觉,又挥拳找上了另一人。
被打中的男人破口大骂,一阵杯盏碗碟的碎裂声之后,几个人就开始扭打起来,墙边的琉璃灯也不知不觉碎了几盏。周围乱哄哄一片,后来,有些有些侍从拔出了刀,一阵兵戈交响,画舫上的人慌忙逃窜。楼里的姑娘也受了惊吓,纷纷跑出去避风头去了。
岑琬小心绕开人群,跑到楼上,将每一间屋子都推开查看,终于找到了昏睡的太子,她叫来褚牧,两人合力将太子扶了出去。
画舫外水面平静如初,而画舫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人也早就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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