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遥悄悄睁开眼睛望着他,轻轻摇摇头。谢衡月放下她的手,道:“说什么商人狡诈逐利,于民风无益处,又言民以食为天,耕作之民才是帝国根基。既对又不对。耕作十分劳苦。小民以同样的辛苦劳作,行商比种田赚得多的多。是以朝廷,一定要对百姓加以疏导,以免百姓们荒废土地,皆去从商牟利。”苏雪遥睁大了眼睛:“如此说,种田竟如此辛苦么?然我们苏家,乃是耕读世家,家中子弟达则兼济天下,穷则躬耕故里,父兄皆与我说田园之乐,胜于在朝。”谢衡月笑了起来:“你可知道甘泉山庄这样的膏腴之地,为什么能落到你们苏家手里么?”他成功地吸引到了小娇妻的注意力,苏雪遥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他心里痒痒的,接着说:“你家那大宅不说了,别人的命数压不住,即便觊觎,也不敢真个动手巧取豪夺。而甘泉山庄可不同。这百里沃土,拥京中名山,山中有甘泉,山顶还有温泉。这京畿之地,寸土寸金,你们家,又非勋贵,又如何能守得住这块土地?”两世的苏雪遥皆有点不通庶务,让他这么一说,不由愣住了。前世这山庄败在她手里,是她的一桩心事,是以她才重生便要来看看这庄子。苏雪遥支起一只胳膊,妃色的长袖上绣着淡雅的兰草纹样,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有点急切地问:“夫君,那其中这是什么缘故呢?”谢衡月被她的眼睛这么专注的一看,心中微痒,笑着说:“王妃想知道,先让本王甜一甜罢。”狭路相逢苏雪遥忽闪着大眼睛望着他,她的脸颊微红,看了看四下。只见碧空如洗,稻浪金黄,秋阳高照,王府卫兵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军容整肃,他们皆目不斜视。苏雪遥便飞快地凑了上来,在谢衡月唇上轻轻一点,她正要迅疾地离开,谢衡月却嘴一张,轻轻咬住了她的下唇,不等她着急,他已经将她压倒在厚厚的绒毯上。苏雪遥只觉头顶明晃晃的太阳照着,而他的目光却比阳光更为炽热,她白嫩的脸上红晕加深了。她的眼睛在阳光下似乎荡漾着一波明净的秋水,她羞涩地低声说:“王爷现在能说了么?”谢衡月只觉他的王妃那般可爱,这世上无人能及。他心中一热,差一点要忘记他要说什么。这些天来,他只要靠近他的小娇妻,便自动在丹田运转清心诀。他甚至不厚道地想,万了和尚武功那么高,搞不好也是这般修来的。“夫君。”苏雪遥见他怔怔地望着她,那眼神比前世更炽热十倍,她不由也觉得脸颊发烧。她轻轻唤他:“夫君告诉妾身,这中间是什么缘故?这甘泉山庄很富庶么?为什么我听父兄抱怨,说庄子虽大,但是进项少,有时候还需要家中倒贴钱。”前世这陪嫁山庄便如此,到了她手上,境况就更糟糕了。她那时候只一心一意地跟谢衡月干架,账目什么的一塌糊涂,她也不想管,每次看到山庄来人就心烦。然而最终山庄落到了谢清商手里,她后来在佛前苦思,总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如今她很想弄清楚,甘泉山庄到底如何败在她手上的。谢衡月见她似乎有些烦恼,他伸手捏着她的脸颊,只觉触手之处,一片滑腻,犹如软玉。他心中一荡,轻轻笑了说:“你说的也没有错。甘泉山庄虽然土地富庶,但的确入不敷出。因为它养着学宫的三千学子,收入大半皆归了学宫。”苏雪遥十分惊讶,这事情她第一次听说。她知道天下三大学宫之一的汾阳书院便在他们甘泉山上,但是她从来不知道这学宫居然需要他们苏家供养。想到汾阳书院,她不由想起了前世普善寺隔壁便囚着几位汾阳书院的士子,某一清晨他们消失了,就再也没有回来。正在此时,谢衡月忽然放开她坐了起来,沉着嗓子道:“王妃莫怕。”苏雪遥这才发现,那缓慢行驶的车子停了下来。车前的骏马一阵嘶鸣,车子竟向后退了几步,她急忙抓着谢衡月坐了起来,向外望去,不由大吃一惊。金黄的稻浪一望无际,秋阳临近中午,热力十足。在田埂的尽头,远远出现了一条灰色的人流。那样多的人,却没有发出嘈杂声,他们行进着,只待片刻,便要跟王府众人狭路相遇了。谢衡月一撩车帘,冷冷地问前面的王府侍卫头领袁腾义:“不是派前哨在前面探路么?前方出现流民,为什么没人回报?”而此时在不远处的小山岗上,一个带着斗笠,遮住了面孔的人站在那里。他周围围着一圈儿精悍的男子,皆穿着破旧的百姓衣物,而身上却背着弓箭,腰间别着长剑,看起来身份十分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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