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芜尘却用他黑漆漆的瞳仁瞪着谢衡月说:“我不和你打。女人她喜欢你,我要杀了你,她会伤心。”苏雪遥不想他会如此说,刚吓白的脸又腾得红了起来。谢衡月待要发怒,说谁杀谁还不一定,论武功明明我比你高。可是他听到这混蛋那般坦然地说“她喜欢你”,又忍不住心中喜悦,一时杀气消减了不少。谢衡月哼了一声,收剑回鞘说:“知道她名花有主,心有所属,就滚远一点,别来骚扰她。我也不想杀你,脏了我的剑。”他便打算回身去安慰他的小娇妻。厉芜尘却又说:“你为什么不要了她?她喜欢你,那你喜欢她吗?你若不喜欢她,就告诉她。我来娶她,她一看就是个死心眼女人,只肯跟自己丈夫。我想要她,就只能娶她了。”谢衡月不由气炸了肺,重新拔剑怒喝道:“你找死!”这次他出手比刚才更加凌厉,杀招疏影横斜笼罩他全身,要将他立毙剑下。厉芜尘再无腾挪之地,眼看就躲不过这招,却依然不肯拔剑。苏雪遥和静慈师太齐齐惊呼:“不要!”谢衡月手一顿,头脑清醒了一点儿,他那一剑中途变了方向,剑气喷吐,厉芜尘身后一棵大树发出巨响,竟然被谢衡月的疏影横斜的剑气拦腰砍断。厉芜尘虽未直接中剑,但也被谢衡月剑风扫到,被震飞了出去,跌坐在草地上。他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显然受了内伤。静慈师太忙求情道:“王爷,厉施主被杀手组织断剑谷养大,个性古怪不通世情,王爷莫要与他生气。”苏雪遥也有点焦急,对谢衡月道:“郎君,他……”然她心中想到厉芜尘刚才那番话,又不由羞窘万分,说不下去,转身便向山坡下去了。谢衡月一剑挥出,厉芜尘始终不拔剑,他心中也颇感无趣。他怒火已经发了出来,一时竟不想挥第二剑。他见苏雪遥又羞又气,转身便走,心中一乱,再不想分神理会这个脑子有病的杀手。什么天下第一杀手,原来是个登徒子。可恨自己背了风流之名,却从来不曾真个有什么风流举动。谢衡月一边想,一边追上了她。他拉她的手,她却轻轻甩脱,谢衡月不由心火上涌,拦腰便将她抱了起来。苏雪遥不由一声惊呼,回过身来,却被他深深吻住了。他一边吻,一边道:“娘子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为夫该如何是好啊。”月光明亮,秋风飒飒。他们两人这一番追逐,远离了众人。苏雪遥为我喘着气,她伸手推着他的肩膀,让他放她下来。然而谢衡月却吻得更加用力,他的臂膀非常坚实,他紧紧压制着她的一切反抗,用力吻着她,让她意乱情迷,吻着她,直到她没有丝毫力气,在他怀中化作了水,浑身皆变得柔软起来。谢衡月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他低声在她耳边道:“等你毒解了,半年后我们便圆房吧。”苏雪遥不由脸红了。在那瞬间,他们皆想到了厉芜尘刚才粗鲁的言辞。夜凉如水,秋风吹过,发黄的蒿草晃动着,谢衡月搂着她坐在草地中,随手摘了一朵淡黄色小菊花,便插在了她的发上。苏雪遥伸手将那小花儿摘了下来,待要扔掉,却觉得月光下它显得十分可爱,一时有点儿不忍心。谢衡月凑了过来,握着她的手,使劲儿一吹,花瓣被他吹散了,她手里只剩下光秃秃的花蕊。不等苏雪遥抱怨,谢衡月张嘴就将那嫩黄的花蕊吞到了肚子里,还顺势咬了咬她的手指。苏雪遥又气又笑,然而谢衡月却抬起脸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有我在,就要看着我,别的人,别的事,别的花儿,皆不能夺走你的目光。”苏雪遥被他这样理直气壮的占有欲惊呆了:“夫君,你……”谢衡月收紧了搂着她的臂膀,低下头去,望着她黑亮的眼睛,如今他们已经生死相许,他终于敢吐露一二自己的心事:“我就是如此。娘子你怕我么?”苏雪遥脸一红,扭过脸去轻轻道:“不怕,然夫君莫要如此,不日便要进皇城,夫君人前不可如此了……”谢衡月婚后一直沉湎与他小娇妻的温柔乡,闻听此言,才发现,他们甜蜜的新婚时节将要过去了。明日战后,他将正式宣告加入夺嫡斗争,他再也掩藏不住自己的力量。他风流纨绔的形象将成为过去。他恐怕很难再如此无所顾忌地与她温存了。他一时惆怅,轻轻问道:“娘子,在你梦里,厉芜尘救了你很多次,那你们,你们可曾……”苏雪遥听他吞吞吐吐,既想装大方,又有点咬牙切齿。不由忍俊不禁,偷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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