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牧确实没有什么不好。就是觉得有点太好了,好得让人不真实,我一点都看不懂他。”
“表面上看来,望之不也一样”
“不一样。望之为人坦荡,可褚牧……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褚牧当初是靠江府做官的,就算江丞相不是什么善类,你不觉得褚牧有点两面三刀吗?”
刚说了她,符稷自己也开始叹气了:“你也知道江府这些年来得罪了多少人,上至王侯权贵,下至黎明百姓,对江丞相都没什么好话。如果真的和江丞相一样,那才真是沆瀣一气。他现在闹出这么一出,人人只会说他大义灭亲。说句不太尊重的话,万一江丞相哪天归西了,宫里那位还好,可在朝堂之上,我真不知道他们家有没有人能接班啊。”
岑琬也不是没有想过,妙徽姐姐还对他如此关切,如果知道褚牧的所作所为,不知道要多伤心,她现在都不敢进宫见她了。
“他做都做了,心中肯定自有想法。说他有些才华倒不错。说他正直,绝对不会有人这么完美无缺。不说了,好话都被他占了,说也说不清楚。”
“原来岑姑娘见不得人好,这么小肚鸡肠。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岑琬认真看着符稷:“你也觉得他不对劲吧?这个人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可我总不能一天到晚盯着他,我的所作所为人们都看在眼里,平时爱搭不理,突然这么热情,他会起疑心的。”
岑琬一脸心怀不轨的样子看过来,符稷也有些傻眼:“你什么意思,这是要我帮忙?”
岑琬理所当然:“我们不是朋友吗?怎么,刚认识的云荻都是朋友,我不配做你朋友?”
“被你这么一说,事情好像突然有点刺激起来了。好,我派人暗中监视他。”
岑琬面露喜色,“我就知道莘侯一定会答应,你可真是个好人。”
符稷被她说得不好意思,挥挥手,表示区区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站起身来,倚着栏杆向下望去,花灯在这里看得清清楚楚,
天气虽冷,这茶舍里的炭火却是烧得相当足,寒风吹来,反而感觉清爽。正月都要过去,马上也要春暖花开了,这地方,可以看到皮影戏和木偶戏的表演,还有变戏法的。
各式各样的花灯挂在路边,长长的街道上流光溢彩,令人目不暇接,柔和的烛光让着夜晚也变得如梦如幻,迷离了许多,就是再精神紧绷的人到了这里,也觉得放松下来。
云荻也已经从对面回来了,正好赶上楼下的人们开始猜谜吟诗,她来自异邦,反而对这些陌生国度的文化很感兴趣。
她专心致志看着楼下,符稷反而对她的反应更感兴趣,每次云荻听着旁人的谜题和谜底点头微笑,符稷也会跟着她笑。
直到岑琬伸手碰了碰她,云荻才如梦方醒,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岑琬笑道:“你害什么羞,我可不是在笑话你,是要你看这个呆子,傻乎乎的只知道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笑什么。”
符稷也不在乎岑琬怎么说他,仍然自行其是:“岑姑娘此言差矣,这些诗文读起来令人齿颊生香,人人都爱,而且人的心情感慨有共通之处,可不仅仅是专属于你们这些风雅高门的,这长安城才子遍地,跟着他们所吟咏的诗文畅想,好像也跟着去了最远的地方,有些心绪百年皆如此,不会因人而异,也不会随时间变迁。云荻姑娘,你说是不是?”
云荻怔了一下,随后想了想他说的话,也跟着点头:“莘侯说得很有道理,我心里想的说不出来的话,这下你都帮我说出来了。”
这个回答令符稷十分满意,他得意地朝岑琬笑了笑,一副计划得逞的表情。
岑琬本以为符稷根本一句话也没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是真情实感还是随口胡编乱造出来的,她环顾四周,又问符稷:“望之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符稷道:“本来是在一起的,谁料到酒喝到一半,就被阎婴拉走了,原本是花月佳期,想喝个痛快,谁料突然碰上个大煞风景的人,真是可惜啊。”
岑琬诧异:“阎婴?他们两个有什么话可说的?”
符稷耸了耸肩,示意不知,他眼睛随意一扫楼下,似乎有了什么发现,示意岑琬向下看。
那里又有了新出的灯谜,谜面上写着:
“明月当空人尽仰。”
荀致在这里随意逛着,却有些心神不宁的,等他走到那花灯前,略想了想,就提笔蘸墨,写下了谜底,随后那盏晶莹的琉璃灯就到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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