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酒就想起了妈妈的藏书阁,给她治病前,妈妈经常去武阁,说不定她能在那里找到把武学根基还给妈妈的办法。
口里尝到了血腥味,贺酒赶忙弄干净,就有点后悔刚才没有好好控制情绪,万一补好的心脉受损,那她就是上吊一万次,也不能补偿对妈妈造成的伤害。
贺酒耐下心来,耐心地等医正爷爷来给她检查身体,听爷爷问出什么事了的时候,早已编好了理由,“是因为好几桩案情核实以后,大理寺廷狱断案无误,如果三十一桩案件都是正确的,那么要一下子砍掉三十一个人的脑袋,有点害怕了。”
温云铮听了,尤自是不信的,但小孩这么一会儿,又恢复了精神,眼睛虽然水汪汪的还有泪痕,却不似刚才那般浊河水清江水汹涌,想着小孩从小软善,路边看见过不了溪水的螳螂,也放片叶子让螳螂跳上去,才五岁,想必很难想象罪犯是如何凶恶,为拿掉对方的脑袋忧心难过,也有一二分道理。
见贺水水抱着妹妹点头安慰,温云铮温声道,“你们是皇子,与寻常人家的小孩不一样,小七你是太子,更要坚强些,明日我带你们出去看看,罪犯凶狠残忍,若是没有刽子手,天下无以太平安康,亦无法传礼扬善。”
贺酒才不会同情凶犯,在她看来,所有让妈妈费神,扰乱妈妈国家秩序的凶徒,都要受到惩罚,绝不能姑息。
但二爹爹是在教她,生命之重,她也要了解得全面,方才知道每一次下决定代表的重量。
王甫知道小太子的命捡回来不容易,那都能算得上是逆天改命,胆战心惊地检查了好几遍,确认心脉正常,只是有些许内伤,调养一下,也能恢复周全,心跳才平稳了。
连声叮嘱,“这次没事,不表示下次没事,切记大怒大伤,万不可如此了。”
贺酒郑重点头,喝了药,先同二皇兄一道去大理寺,回宫后跟贺铁衣师父请了一日假,匆匆吃口饭,一头扎进了武阁,她看书本就快,再加上又分化出二十个小棉花团一起翻看查找,很快找出了有妈妈标注的那本心经。
但经书上只写着如何用内劲修补缺损的心脉,并没有写怎么样把武学根基从一个人身体里送到另外一个人身体里,她甚至想象不出,武学根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现在可以习武蓄积内劲,只能感受到血脉里游走的气,并没有什么特定的骨骼或者是什么东西。
贺酒又翻了许多书,还是没有头绪,想了想,直接去找陈林爷爷,陈林爷爷是可信的人。
陈林一听就跳起来,“你都知道了?”
贺酒点点头,“爷爷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娘亲是我的命,娘亲如果出事,我绝不可能会独活。”
她就是要陪着妈妈,妈妈去哪里,她就去哪里,要是有一种办法,能让妈妈受的伤都能转移到自己身上就好了。
“爷爷,帮酒酒把武学根基还给娘亲,这是娘亲的命啊,你不知道,娘亲当年为了要恢复武功,吃很多毒性很强的烈药,宁愿冒着死的风险,也要恢复武功。”
陈林哪里会不知,当年那暴君受父兄背弃,重伤落江,九死一生,没有武功庇佑,早不知死多少次了。
可哪有这么容易的,陈林给小奶娃讲清楚道理,“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只不过你那娘亲天纵奇才,在武学上天赋极高,内功深不可测,才能用内劲给你续命,武学根基原本就是内息本源,你现在血脉里能感知到内流,就是因为你娘亲用内劲给你搭了能周转不熄的桥梁,是这些内息在修补你的心脉。”
“如今这些内息已经同你的血脉融合在一起,无法剥离,就算你命陨,也是拿不出来的。”
陈林同样没料到,那暴君愿意做到这一步。
见小孩跌坐在地上,心口起伏,脸色青白,忙上前点了她穴位,手忙脚乱,“你放平呼吸,不要激动,你要真自己把自己气死,你那暴君娘做的一切才是白费了。”
贺酒哭出了声,哭得声嘶力竭,身体抽搐,外头暗卫侍女听见,全都冲进来了,陈林头大,“你这小孩,怎么不听道理,你娘现在——你现在能学武功了,早点学成武林高手,不就好了——”
贺酒停住,一是因为陈林爷爷的话,她如果学成绝世武功,那么可以保护妈妈,或许有一天,也能给母亲一次武学根基,二是她想到了一个办法,现在她能分化出许多的棉花团,可以试试用小棉花团,也就是精神体搓成线,给妈妈织一件‘防弹衣’,原本她的精神体就可以幻化成刀枪不入的盾体,妈妈穿上这件衣服,只要她不被打死,精神力没有彻底消亡,妈妈就不会受伤。
贺酒呼呼着,擦擦眼泪爬起来,跟陈林爷爷道谢,因为有了计划,事情也就多了起来,这便要回去开始了。
跑到门口,又转身朝爷爷拜托,“拜托爷爷不要告诉娘亲我知道这件事了,怕娘亲担心——”
陈林哎哎应着,不过这件事不是他不说,那暴君就不知道的,那暴君虽然没了武功,可整个天下在她手里铁桶一样,皇宫里更是,有什么事是能瞒得过她的。
不过他还是写了一封草书,让人送去给那暴君,毕竟小孩从小在她娘亲这件事上,都十分的执拗,保不齐弄出什么事来的。
小太子虽然遮掩了异常,情绪失控也有原因,但还是传到了贺麒麟手里。
贺麒麟看完信报,唤了贺扶风过来,问了两句,听贺扶风说在中正楼外叮嘱过贺云,一时也无言。
想着往常若是知道她在哪里,小孩必定是时时刻刻都跟着,这几日却不见来,约莫是怕看见她情绪失控,这会儿大约是吃饭的时候也练上武功了。
想来那日夜里醒来,枕边润湿的痕迹不是幻觉,她便说她从大猫离世后便没有再掉过眼泪,梦里面就算再惨,也不可能哭出一汪水来。
贺麒麟坐着,一时竟觉得心泡在江水里一样,给泡软了,叹息一声,取了笔墨,认真写了一封信。
信里问小孩,这几日怎么不来看她,多日不见,十分想念。
贺扶风猜是自己惹了祸,叩首请罪,贺麒麟让他起来,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益,“把信送去给太子就是。”
贺酒收到信,打开一看就是爆哭,妈妈说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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