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萧楠问。
“她去参加过逄洮的生日聚会。”
“晓惠!”萧楠像呆了似的,竟忘了此人的姓。
“林晓惠!”又重复了一次。
一直听晓惠说,骆蔃不是她的男友,对一个打打闹闹的女人讲的话,起初,萧楠并没放在心上,也没去怀疑,在萧楠心里面,晓惠不是一个爱撒谎的人,至少面对萧楠不会说谎,如今看来,这样的想法实在天真,大概有人的地方,就有欺骗,主在造人时,就把这样的馈赠放在了脑子里。
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两个人,萧楠竟像前世的亲情一样,对他们念念不忘,在萧楠看来,这是缘分,讨厌这片人工园林,继而又爱上,认识这里的朋友,都是缘分,一种玄之又玄,解释不清,又实实在在的东西。
“我来找你,并不是想告诉你,我喜欢她,希望你离她远一些。”骆蔃看了看萧楠,低下了头。
在这个俗人的眼里,竟也懂得羞愧,萧楠不禁微微一怔。
“我说的,是我的真实想法,请不要误会!”骆蔃又抬起头说。
“晓惠喜欢的人,不是我,我想…可能是你!”又看了萧楠一眼,快快地低下了头。
萧楠竟像痴了似的,静静地看着骆蔃,说不出话,又过了好一阵,才小心地问他:
“她喜欢我!你怎么知道?”
“我问过!”
“问过谁?晓惠!”萧楠不敢相信。
“你笨,是她找的借口!”萧楠毫不犹豫地告诉他。
“不是的,我看得出来。”
骆蔃看一眼萧楠,快快地把目光移开了,很紧张的样子,脸上拘谨得像一面墙,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稍稍平静地说:
“你写的诗,我送给晓惠了,还告诉她…说是我写的!”
“诗!什么诗?”萧楠几乎忘了这件事。
“我念给你听…”骆蔃急忙回答。
那是一个春天的傍晚,萧楠闲来无事,盘坐在高高的天台,像沙弥一样打坐静思,西沉的太阳,将地平线上如纸盒一般的农舍,镀上了一层炫目的金色,铺满青石的小巷子里,盛开着一大片桃花,远远看去,好似一片浮云,萧楠不禁站起身,呆望着那片桃林,脑子仿佛一下子开了窍,灵光一闪,拿起笔,胡乱记了下来,押不押韵?不管!什么意思?也不理会,好好地藏在日记里,像拣了一个宝贝似的。
一天,萧楠又取出那本日记,仔细翻阅起来,这篇被骆蔃称作诗的日记竟没了踪影,一开始,萧楠以为藏到了别的地方,装衣服的柜子,床上床下,又翻了每一本日记,忙碌下来,寝室里乱七八糟,居然没有一点儿头绪,打电话给父母,可怜的老人回话说,忙了整整两天,始终一无所获,一个有模有样的东西,竟消失得像空气一样。
“我知道了!”萧楠回到了眼前的世界。
“那张纸,很久以前就打算丢了,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萧楠尽量说地很轻松,假装不很在意的样子。
对眼前这个粗人,萧楠没有敌意,看见他躲在阳台外一个人发呆,甚至有一丝同情,人是不同的,高声说话、不拘小节、面子观极重、衣服很脏,几乎是这里的人共有的毛病,在霂霏看来,这种毛病又成了热情,与这样的人打交道,省了很多礼节,而萧楠,也并不讨厌他们。
“如果需要,我还会再写给你。”在萧楠心里,装着另一个声音——当作是你写的!顾及骆蔃的面子,又咽了下去。
“谢谢,不过不需要了,没用!”
“她不喜欢?”萧楠惊讶地问,好似宝贝遭遗弃了似的。
“不是,她不喜欢…我。”骆蔃一脸害羞的样子。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喜欢你?”萧楠的心里,他们是密不可分的。
“喜欢一个东西,就一定要喜欢拥有那东西的人吗?”一个伤心的人,又恢复了理智。
萧楠呆站着,回答不上来,爱屋及乌,大概是自己理解错了,乌鸦会飞走,屋子却守在原地,对这样一种爱,萧楠又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一个现实的问题是,爱与不爱,不是脑子一热,两个如小孩子一样的人,手拉着手过完童话般的一生。
上中学时,萧楠看过一本书,书名记不起来了,里面写满了风花雪月的故事,女主人很普通,没有倾国倾城的脱俗,却像修了几世才得来的福分,天上掉下一个天使,任劳任怨地守护着她,那一阵子,人们喜欢在日记的扉页写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萧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又不愿人云亦云,就改写成了四个字——不甘寂寞!这样俗气的故事,竟成了萧楠后来日夜拼搏的唯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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