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尘想了想,又道:“从前三年,因为我病着,在朝里也没有做事,这阵子你也没有上朝。等什么时候回了金陵,我也去朝里办事吧。”定国公府如今只许观尘一人,许观尘年年不办事,年年拿的年赏却是最多,算是坐吃祖宗功劳,他怕引得旁人嚼口舌。再者,定国公府也需要一个在朝里办事的定国公了。萧贽问道:“你想做什么?”许观尘认真道:“上回你说御史台,我想着,做个御史应当还不错。这位子不高,不过可办的事情却多。”萧贽却道:“这个不好。”“嗯?”他再仔细地想了想,“那大理寺也行,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看公案话本,我可喜欢破案了。”萧贽又道:“这个也不好。”“啊?”他再努力地思考了一会儿,“那……要不我去考一回科举?考中了什么,就照着旧例入朝办事吧?我记着,若是考中了,应当是从县丞做起?”萧贽不语。许观尘算是知道了,在萧贽看来,就没有好的。于是他问:“陛下,你有觉得好的吗?我去做就是了。”萧贽正经道:“起居郎。”起居郎,就是拿个小本子,整天跟在皇帝后边,记一记皇帝今日去了何处,说了什么话。“这个?”许观尘皱着眉,细细想想,“可是你身边从来就没有跟着这种人。”萧贽很是正经:“给你留的位子。”许观尘摸着下巴瞧他,我觉得你是在忽悠道士。不再理他,许观尘起身,继续收拾东西。再晚些时候,他收拾好了东西,盘腿打坐,开始做今日的晚课。手上依旧缠着香草枝子,手臂上倚着一柄拂尘,有牙印的那一柄。或许是因为病情转好,又或许是因为与萧贽关系转好,近来许观尘的心境澄明通透,打坐的时候自在得很,时间也久了些。萧贽出去批折子的时候,他在打坐;萧贽回来之后,他还在打坐。萧贽就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看见许观尘执着拂尘,做了个收式,萧贽喊了一声“道士”,就坐到他身后。许观尘才打完坐,有些神游天外,不知不觉地哼哼了两声,可爱得很。萧贽坐在他身后,拿起他手上的拂尘来看,又喊了一声:“道士。”“嗯。”他二人就挤在一张草蒲团上坐着,许观尘觉着别扭,就往前挪了挪。倒是顺了萧贽的心意,他双手环着许观尘的腰,也跟着往前靠了靠,就把许观尘堵在桌案边。许观尘失笑:“你做什么?”他说话时转过头来,萧贽便捏着他的下巴,很是凶狠地啃了他的唇一顿。许观尘好容易挣脱了,反手推他,碰了碰被咬破的唇角,抱怨道:“又不是狼,怎么总是动不动就……”萧贽不大高兴,手挪到了他的后颈上,捏了捏。许观尘挠了挠头,看着他的眼睛,哄道:“陛下,请您亲我,这样行吗?”萧贽只是碰了碰他的唇角,却把他按在案边。案上有许观尘算卦用的笔墨,萧贽一面给他研墨,一面低声吩咐道:“起居郎,快写。”许观尘提笔沾墨,写道:二月廿三。萧贽再亲了他一口:“写。”——二月廿三,帝与观尘争,帝胜,伤其唇角。萧贽拿过他手里的笔,添了一句:帝甚喜。许观尘看了他一眼,重新拿回笔,在后面写道:二月廿三,被皇帝咬了一口。正史与野史的区别。只是后来,野史被许观尘涂掉了。唇角还疼,他咬着拂尘,红着眼眶,趴在案上,委委屈屈地,把那十一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地用墨涂掉了。涂完了,还转头看看萧贽的脸色,看他满不满意。改或不改次日,许观尘与师父玉清子、飞扬一同下了山。清晨出发,轻车简从,将近正午的时候,也就到了金陵城城门前。正午时进城的人不多,守城门的士兵刚要上前盘查,马车车夫从腰间摘下铜制的令牌,递给他们。守城士兵仔细看过令牌,很快就往后退开,让马车进城去。随着一同回来的人,都是小成公公安排的。许观尘坐在马车里,见如此情状,想也是他安排好的,便没有多说话。做了大半日的马车,飞扬确实闷了,掀着马车帘子往外看,此时不知看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噗嗤一声就笑了。因着天气渐热,有个全副武装、披着盔甲的守城士兵,抱着武器,躲在城门后边的阴影处躲懒乘凉。飞扬见他实在有意思,毫不顾忌地就笑了,笑得还挺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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