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都只猛点头不发言,眼神仰慕状看钟离,最后才扭扭捏捏的一人拿出一个小本子小钢笔:“师兄,可以给我们签个名吗?”一群汉子做这么扭捏的动作,不觉得很违和吗?周庆宿舍排行第四,外号小四,看他们这没出息的样子恨恨道:“等吃完饭再签也不迟,收起来。”丢脸啊“万一吃完饭,酒足饭饱,大家都忘了怎么办!”几个人悄声沟通着,有人反驳道。最后钟离一个个签完,大家才向华致楼走去,华致楼离s大只有两个街区,所以大家都是步行,到了华致楼,钟离要了个包间,一群人鱼贯而入。点完菜之后,叫服务员上茶和饮料,并笑着跟周庆他们商量:“我不饮酒,你们迁就一下。”七嘴八舌刷存在感,都纷纷表示:“我们也不饮酒!向上牌好学弟!”钟离被这一群活宝逗得忍俊不禁,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嗯嗯嗯。”钟离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先去了前台,把帐结了,往回走的时候,右边的包间门忽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钟离站定。“咦,钟离,你也在啊。”是上次拉着钟离去鉴定所的考古系教授。钟离谦逊道:“和几个师弟过来吃饭。”似乎是准备往外走的导师,忽然拉着钟离的手臂,往自己的包间走,边走边和钟离说:“既然你也在,就来见见吧,以后说不定还会成为合作伙伴。”钟离知道这位教授是一片好意,因为有上次的事情,当下便不大好推辞,就一并走了进去。饭局已经进行到一半,众人眼神都还算清醒,看到老陈领着一个年轻人走进来,都望向他们。“这想必就是周老那位得意门生了。”一直和老陈有合作的某鉴定所高层笑道。考古系的教授姓陈,熟悉他的人,都叫他老陈,老陈闻言道:“小钟上次可帮了我个大忙,要不是老周手快,说不定小钟现在跟着我也不一定。”“净胡扯,人家正经书法系的高材生不跟书法界的权威周子楼,犯得着跑去你考古系。”说这话的人,相比是和老陈极其熟稔的才这般故意拆台。“小钟在书法丹青这方面极其优秀,对于古籍书画的研究更是贡献卓越,比内行还内行,如果你们在古董字画上有什么问题摸不准,可以请我们小钟去当顾问。”老陈拍拍钟离,言语信任推许,心里对钟离没能去读他的研究生很是可惜。身后的门再次一开一合,走进来一人,直言道:“在聊什么,这么热闹。”老陈看到是是去洗手间回来的陆凉,笑着道:“小陆啊,你之前不是跟我说看中了一幅徐邵之的画,却怕买到的是个赝品,这会儿我就给你送人才来了。”说完看向钟离。而陆凉一双眼早就落在了钟离身上,走过去落座,道:“你对人才的待遇就是站着和人聊天啊?”老陈哈哈笑道:“瞅瞅,不知道的还以为小陆这是在心疼我们小钟,去去去,钟离,你们年轻人坐在一起。”说着就要拉着钟离到陆凉旁边的位置去。“教授,我朋友还在那边等着我,今天不便多留,不好意思。”钟离笑容轻淡,语气隐含抱歉,然后冲陆凉点点头:“如果陆先生有关于字画上的问题可以问陈教授要我的联系方式。”坐在椅子上的陆凉很认真的看着钟离,回了个:“好。”一边拉着人的老陈一拍脑门道:“瞧我着记性,一聊起来就忘了你还有事,去吧去吧。”说完摆摆手。一桌子大半都是斯文人,既然有事,自然不会说什么,纷纷表示无妨。等钟离回到自己的包间时,菜已经上来了,看到钟离回来,围着桌子坐着的师弟们眼睛猛然一亮,看来早就等不及了。钟离又是一阵抱歉:“刚刚见到熟人,耽搁了一会儿,我们……开吃?”众人早就等着这句话,欢呼一声,一开始还很斯文,后来就开始了夹菜争夺战,钟离在一旁岿然不动,慢条斯理的用餐。吃完饭,钟离和周庆他们分道扬镳,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街角才向反方向走,然后就看到了靠着车子抽烟的陆凉,陆凉抬头看向驻足的钟离,扔了烟踩灭道:“还记得我吗?”。钟离臂弯挂着西装外套,刚刚因为喝了热汤,觉得热,袖子挽了起来,上衣的第一个扣子也解开,这副酒足饭饱的样子,让陆凉眼睛一眯。“记得,小九的七哥。”钟离远远站着回答,并没有要向前的意思。听到七哥这两个字,本来看到他驻足不前的动作而显得阴沉的眸子变得清明,陆凉薄唇轻启,眼含笑意:“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钟离:“怎么会。”就算他忘了,这具身体也不会忘记他的七哥。陆凉不再靠在车上,邀请道:“还认识就好办了,陪我去一个地方吧。”钟离笑了:“就不问一问我有事没事?”陆凉打开车门,推测道:“看你还有闲情问我这句话,应该是没事的吧?”钟离点点头:“看你猜对的份上。”走过去,坐进副驾驶。这是自两人在医院见面后的第二次相遇,仿佛多年老友一般,不曾生疏,或许是不曾熟稔过才淡化了疏离感。钟离没想到陆凉竟然带他去了一场刚刚开始进行的拍卖会,两人进去后,坐在离主持台不远不近的位置,但看到陆凉的人都纷纷在他路过自己身边时道一声:“陆少好。”“陆少来了。”因为拍卖会已开始,大家都还知道维维持安静,所以声音都很小,没有妨碍到主持人正在对一件清紫水晶鼻烟壶做着背景介绍和相关历史记录。坐下后,陆凉对钟离说:“一会儿有一幅徐邵之的山水画,你帮我看看。”钟离应下。似乎感应到有人在往这边注视,钟离看过去,游以知一双冷淡含冰的双眼扫了他一眼,像是看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无动于衷的收回目光。他回来了……五官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就算是坐着也无法掩盖他挺拔的身姿,眼神疏离冷峻,一如既往的利落短发,下颚的线条如刀削,这让钟离想起在雕塑系内看到的西方人物雕塑,略显深陷的双眼,本应该是深邃多情的,但这双眼此时此刻却如冬季降临,寒气逼人。五年,在没看到游以知之前,钟离觉得仿佛一眨眼,看到他之后,似乎这五年是顶顶漫长的才对,把彼此熟稔的两个人变成了陌生人,钟离在心里笑了笑,难道不是应该乐见其成吗?等到解决了陆凉的事情后,钟离再看过去,本来坐在那里的人已经消失。“谢谢,真可惜,竟然是赝品。”字面上虽如此,但语气听上去却不像是在惋惜。钟离收回目光,慢慢道:“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已经超脱了赝品这两个字可以界定的范围,虽然没有细看,但从纹路和纸张的腐蚀程度,还有行云流水般的作画手法来看,应该距离徐邵之所处的年代并不远,具有一定的研究和收藏价值。”中肯的评价。陆凉听完,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说:“我刚刚看到了你的那位朋友。”钟离闻言一怔。陆凉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外泄的情绪波动,继续道:“他明明看到了你,你也看到了他,为什么没有说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不是应该关系很好吗?”而他看你的眼神,却是和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无二。钟离扫他一眼:“陆少这么关心我的私事?”“私事……”陆凉慢慢念出这两个字,眼神含义不明。“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陆凉收回探究的心思,笑了笑道:“刚刚是我多话了,抱歉,我送你回去吧。”钟离看他态度诚恳,如果计较的话就显得自己小题大做了,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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