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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真挣扎的看向镜子里印出了自己那张憔悴可怕的脸。

确实像是一坨烂泥。

很痛苦吧，很难受吧，可是没有人能拯救你，对不对？十五岁的自己凉薄的笑着，冷冷的盯着他。

是啊，我好痛苦，谁能来救救我谁都好。他无声的诉说着。

没有人能救你，只有你自己才可以救自己。这个世上弱者没有说话的权利。如果你要还是我，你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吗？

聂真抬头看着他十五岁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但是神情与现在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太弱小了。”

“为什么被欺凌的总是你呢？”

“如果这个世上不一定要有欺凌的话。为什么一定是你被欺负呢？如果一定要有欺凌的话，我要做欺凌别人的人。”

聂真说：“欺凌别人吗？”

看着一模一样的自己，聂真突然笑了说。“现在的我有这种本事吗？犹如丧家之犬的我，有这个能力吗？”

那个聂真突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疯狂大笑的样子犹如疯子一般。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改变自己啊。”

“你总是这么弱小，所以被欺凌的总是你啊。”

“所以这是你的罪。”

“所以你遭遇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想反抗吗？”

“不甘心吗？”

“那就改变你自己啊。”

“死也要改变啊。”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改变自己的无能为力啊啊。”

“哪怕是堕落无间地狱，也要让自己拥有实力！”

“你若一直这么无能为力，你什么都守护不了。”

“妹妹朋友你都护不住。”

“与其这么活着还不如去死好了。”

和他一模一样的脸逼近，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围绕在他的耳边。

那个声音很温柔，很蛊惑……

聂真想要说什么，那个十五岁的自己突然不见了。

门吱喳一声开了。

木星道人进来了。

木星道人依旧那么疯狂。

但是今日他没有玩弹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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